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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出去做任務,閉關只是搪塞之言。
這倒黴蛋落在蕭何手裡,怕是要被榨乾最後一滴剩餘價值才能重獲自由。
向遠略有同情,司馬青煙的孝心值得欽佩,但她貪贓枉法的爹實在太坑女兒了。
夜色下,縣城外小山朦朧,遠望山尖,隱約可見兩個高高挑起的大紅燈籠。
聚海山莊。
向遠看向身邊六位女俠,加他剛好湊成七個,再有五顏六色的衣裙,感覺都能召喚神龍了。
不是,咱就不能換一些不反光的衣服嗎?
冷色調也好呀!
這有紅有粉的,你們擱這攬客呢?
再不濟,你們一個個長得也不差,把追隨者帶上也是好的哇!
來之前他問過,為什麼不和大家一起上,人多勢眾豈不美哉,得到一個競爭性極強的答覆。
眾多江湖少俠各有來歷,都惦記著自己解救吳家小姐,為山門爭光,壓其他人一籌。雖無勾心鬥角,卻帶著較量的心思,人心不齊,合作只會相互拖後腿。
年少,已是江湖中人。
聽到這些話,向遠對少俠們的評價更低,作為一名純愛戰神,他眼下只想著救人,能少一筆是一筆。
「諸位聽向某一言,別看我們只有七個人,但目標還是太大,依我之見,不如四個人在前面鬧出動靜,聲東擊西,另外三人走後門—」
向遠話到一半放棄,包括唐柔在內,六名劍心齋女弟子翻牆入院,一個都沒留下。
別說,劍心齋不愧是西楚一流,門下弟子身法輕靈飄逸,翻牆也翻得極其優雅。
服了!
向遠嘆了口氣,再次下定決心,今晚過後和這些江湖少俠劃清界線,商業互吹可以,合作免談。
他輕飄飄翻身入院,落地後便嗅到了一股子腥氣。
「有血——」
淡淡的紅色薄霧散開,院中被人設下陣法,飄散半空的血氣好似朦朧絲帶,
不時暈開一縷紅光。
如此邪門的陣法,絕非正道中人所為,若不是聚海山莊有問題,那就是聚海山莊已經完了。
向遠微眯雙目,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察覺到前方腳步聲,一刀破開阻路紅光,按八卦步法,小心翼翼前行。
這套步法雖不足以破陣,卻能保他安身,不會失去方向越陷越深。
越走,霧氣越濃,漸漸伸手不見五指·——
聚海山莊大廳,巨木樑柱,獸皮地毯,正中央牆壁上掛著一幅『礁石望海』圖。
大廳的主位是一張寶座,以堅硬的檀木雕成,椅背高聳,雕刻著龍頭圖案。
四周擺放著紅木桌椅,雕刻精細,供賓客休息與交談。靠牆的地方放置了兵器架,陳列著各式兵刃,從長槍短劍到刀斧鉤叉,充滿了江湖氣息。
聚海山莊的興盛在二十年前,老莊主先天高手,與人為善,俠名在外,最好結交江湖好漢,朋友多,路子野,在武德充沛的壅川縣也算一號人物。
老莊主走後,傳位給兒子張策良,也就是現任莊主,他本人武功一般,憑藉父親的人脈以及仗義疏財的優良家風,勉強穩住了聚海山莊的地位。
在乎名聲,不至於和邪魔歪道勾結。
但此刻,情況截然不同。
張策良手持馬鞭,將自己兩個兒子打得皮開肉綻,滿身血痕,夫人上前阻攔,被其一腳蹬在地上,跟著捱了幾鞭子。
將兩個兒子抽暈後,他扭頭看向大廳寶座,雙自流淚,臉上卻堆起諂媚笑容:「仙子,還有什麼吩咐?」
張策良神色掙扎,抽打兒子時,肢體間或僵硬一下,似是籠中困獸,想要掙脫卻使不出力氣,只有一雙眼睛淚流不停。
大廳寶座上,坐著一位富家小姐扮相的女子,五官嬌柔,眉心有鬱,似是個病秧子,手裡抓著一把瓜子,觀看眼前的好戲。
吳家小姐,吳宛。
在她腳下,跪著三個極樂道弟子,麵皮乾淨,長得一個比一個英俊。
此刻不知何故,都諂笑等待吳宛吩咐,每當吳宛扔下一把瓜子殼,他們便趴在地上瘋搶,也不管地上灰塵,劃拉著便塞進口中。
吳宛逗狗一般耍著三個淫賊,笑嘻嘻道:「不錯,你下得去狠手,我看了非常歡喜,現在我來問你,馬鞭抽在自己兒子身上,你心疼嗎?」
「便如死了一般。」
張策良悲傷痛呼,握鞭的手抖個不停。
「今日你便到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