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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恨未逢明師,是誠心拜師啊!「
「呵呵。
濟無舟看著瘋瘋癲癲,清醒得很,壓根不吃這一套:「濟某算不出你師父是誰,要麼沒有,要麼手段遠比濟某厲害,我收你為徒,他豈能饒我,這般話不必再說。」
你們這些人,為什麼都這麼聰明呢,咱擱70的圈子混,不香嗎!
向遠滿腹牢騷,就算沒有平均智商70,唐柔那樣的也好啊,一個個鬼精鬼精的,搞得他一點智商上的優越感都沒有。
「濟師父,真就一點收徒的可能都沒有嗎?』
「有,你那句『老天爺平等針對每一個人』,濟某非常喜歡,也算解開我一樁心結,我過得不好,他們活得也不易。」
濟無舟看了向遠一眼,連掐帶算,一會兒欣喜,一會兒皺眉:「風險很大,收穫也不小——-不對,還是風險更大——」
到最後,他選了個折中的方案:「這樣吧,濟某既然傳了你天刀一式,總得給你一個師徒名義,否則傳了等於白傳,你便為我記名弟子。」
收個徒弟而已,用得著這麼謹慎?
向遠滿頭問號,識趣沒有多問,直言道:「濟師父,今天還拜師嗎?」
「不了,你這碗茶不好喝,我怕走夜路被人打,記名就好。」
濟無舟連連擺手,他滿身破事,哪還敢再沾因果,對向遠道:「隨便你怎麼稱呼,怎麼對外人怎麼說,在濟某這裡你只是記名弟子,我站在前輩的角度,欣賞你這個後輩的武學天賦,僅此而已。」
這位前輩明明超強卻格外謹慎。
向遠表示無所謂,只要前輩多給點見面禮,師不師的,有沒有都一樣。
濟無舟身軀一晃,無形氣流包裹全身,似一雙大手,抹去口中墨漬,束髮重整衣冠:「既然他們也不好過,我便不是混得最慘的,老天爺黑得好,我又有了幾分鬥志。」
他精氣神大變,再無之前的喪氣。
「既然要爭一爭,手段不能落下,必須借天地之勢一用———
濟無舟看向天刀宗所在的方向,閉關多年,是時候回去興風作浪,整合自己的勢力了。
他抬手掐算一番,不得其法,但心境有變,縱然不得其法,卜算出來的局面也比原先好上許多九死一生,能搏!
再看向遠,濟無舟稍加沉吟:「濟某沒有徒弟,只有你這麼一個記名弟子,若不傳你一些手段,你師父找上門,我八成不好交代-----豈有此理,你師父什麼東西,為什麼一提他,我就渾身難受?」
這才哪到哪,你只是難受,師伯都難受死了。
「罷了罷了,算濟某倒黴,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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濟無舟沒有強求向遠的師父究竟是誰,轉身在畫桌上挑挑揀抹,取了三幅抽象畫遞給向遠:「這是前輩送你的禮物,單純欣賞你的天賦,你拿著多學多看,能悟出什麼,就看你個人機緣了。」
話音落下,畫桌上剩餘的畫紙全部無火自焚,灰燼隨風而去。
一同離開的還有濟無舟,因為向遠的那句『大家都倒黴,都被老天爺針對」,沉淪多年的他方才敢去爭一爭,眼下時間不多,不便久留。
「這個人——
向遠愣愣看著濟無舟離去,他大概明白對方在說什麼,參考三千世界的師伯,應該是分不清誰是誰,陷入了對自我的懷疑。
再往深了想,向遠境界不夠,猜不出濟無舟在擔心或者畏懼什麼。
就像蕭令月說的,有本事的時候,自然會知道,沒本事別瞎操心,杞人憂天要不得。
向遠不再多想,定晴看向手中三幅抽象畫。
第一幅,大半為白紙,些許筆墨渲染,用筆並不工整,主打一個寫意。
畫中,下為水波線條,風過水麵,漣漪不靜。
左側朦朧人影立於水面,姿態輕盈,飄飄欲仙,再一看,似如履薄冰,拜向蒼天。
右側上方,這人拜來一條真龍從天而降,氣勢磅礴,攜帶天地之威。龍於半空化作陰陽二魚,
這一轉變,龍威散去,陰陽相生,頓顯變化平衡之妙。
上下左右相合,人觀天,龍成魚,為一『道」字。
向遠看懂了,但又沒看懂,不明覺厲,感覺很厲害的樣子。
他將這幅畫收起,看向第二幅抽象畫,銀鉤鐵畫,走筆鋒芒畢露。一條條彎鉤直線遍佈整張畫紙,不成字,更不成畫,一筆一畫雜亂無序,不知哪是左右,哪是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