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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辰年癸酉月戊戌日,這是一個值得被紀念的日子。
因為這一天,芙家正式併入滏東商盟,而芙荁,則成為商會第七位副會長。
自楓林灣的那一夜放縱後,芙荁便將所有的精力都傾注在事業上,當然她也沒忘記培養芙広這個接班人。
時過境遷,滄海桑田依舊在,只是整個滏東界內,熱鬧更勝五年前。
五年後,芙広從芙荁手上,接過家主印,正式成為芙家第二十七任家主。
芙荁看著眼前眉眼間,早已脫去青澀的堂弟,又看著他身旁,著一身婦人裝扮的鈴鐺,說道:
“如今祖母的三年喪期已過,你也該和鈴鐺考慮一下子嗣問題了。”
芙広聞言,左手牽著自家夫人鈴鐺的手,右手拿著芙家的家主印,對著他的堂姐芙荁鄭重地說著:“阿姐,這事我和鈴鐺會考慮。”
鈴鐺看著自己小姐淡漠的神情,雖然早已知曉,但還是沒忍住,嗓音哽塞地詢問著:“小姐,今日您要去陳家拜訪,明日出發嗎?”
芙荁點了點頭,隨即說道:“本來三年前,你、連翹,還有凌蘭成婚後,我就想走的,奈何……如今祖母喪期已過,我也該走了。”
一旁的連翹還有凌蘭等人聞言,也是一邊用著手帕擦拭眼角的淚水,一邊啞著嗓音說著:“小姐,我們捨不得你……”
凌蘭抓著桐生的手,一同哽咽地說著:“小姐,我們支援您的選擇,我等也會一直等候您的歸來。”
……
“既然如此,那便一路保重。”芙広眼中閃過一絲不捨,但他知道芙荁決定的事情很難改變。
芙荁轉身離開,沒有再回頭,她的背影顯得有些孤獨。
鈴鐺望著芙荁離去的方向,輕聲說道:“小姐此去,不知何時才能再見,真希望小姐能多待幾天再走。”
芙広攬過鈴鐺的肩膀,安慰道:“莫擔心,阿姐自有她的去處。”
此時,天空中飄起了細雨,彷彿也在為芙荁的離去而感傷。
眾人紛紛散去,芙広和鈴鐺也回到了家中。
然而,他們誰都沒有注意到,在不遠處的街角,一個神秘的身影正靜靜地注視著這一切
雖是雨天,但街上仍是人流如織。
盛澤旻站在芙家茶館二樓雅間中,隔著窗外的濛濛細雨,一直注視著那道青色蘿裙的身影,在街道上漸行漸遠。
他的右手輕撫著手上的靈牌,悠悠說著:“阿兄,她又要走了……我都不知道該不該再去打擾她。”
“這幾年她好似又消減了不少,滏東這邊沒有你和她的記憶,這讓她每年的清明、中元節,還有冬至日,都只能緊閉房門,飲酒消愁……”
天空一聲驚雷炸響,似是回應他的喃喃低語。
盛澤旻將手上的靈牌放置眼前,正視他兄長盛澤臹的牌位,說著:“阿兄,你會在天上庇佑她的,是吧!”
又一聲驚雷奏響,似在回應他。
窗外的濛濛細雨,隨著雷聲的出現,雨勢驟然增加,淅淅瀝瀝,好不熱鬧。
芙荁撐著油紙傘,徒步前往陳府,去拜訪陳家家主陳和睦,亦是去找陳永萱告別。
五年的時間發生了很多,凌蘭和桐生的婚事剛辦完沒多久,祖母和徐嬤嬤的身體越發不佳。
兩位長輩都掛心著兩丫頭的婚事,於是在芙荁的安排下,鈴鐺和芙広的婚事,以及連翹和芙濉溪的婚事,定在同一天舉辦。
似是沖喜的緣故,祖母和徐嬤嬤的身體好了一些,但最終兩位老人家,還是病故於三年前的隆冬時節。
芙家老夫人和徐嬤嬤是同一天走的,按照芙老夫人的遺願,要給兩人的葬禮一同舉辦,共葬一處。
族中有人不服,認為祖母應該同祖父一起合葬,再給徐嬤嬤另辦一場葬禮。
還是芙荁靠著家主的勢力,以及族宗大部分人的支援,才壓下這些分歧,最終按照芙老夫人的遺願安排諸多事宜。
葬禮很是隆重,滏東有頭有臉的人,以及芙家周邊的鄰里鄉親,都來芙府進行弔唁。
而陳永萱更是在向懷閔書院的院長,請了一個月的假期後,陪著芙荁從親人逝去的傷痛中走出來。
葬禮過後,芙荁徵求幾位堂哥及叔嬸的意見,將芙広作為繼承人重點培養。
二房的芙絡少爺喜好文學之道,在懷閔書院擔任夫子,教導孩子們的啟蒙課程。
三房的芙繹少爺喜好醫術之道,自芙荁安頓好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