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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銘素來聽慣了正道指著他們鼻子罵的臺詞,此時此刻便張口就來,“我輩江湖人,遊走天下,誅奸除暴,挫惡扶良,皆是正道,而今魔教肆意欺辱百姓,民不聊生,我雖武功平平,但也知道什麼叫救人於厄,振人不贍,願為所有不平之事主公道,匡正義!如此而已!”
冠冕堂皇的一番話說出來,秦銘早就做到臉不紅心不跳,然而一旁初次聽聞此大義凜然之詞的少年人簡直眼睛都直了,神色中充斥著對秦銘的崇拜和敬佩,忽然大喊一聲:“先等一等,等一等,你說得太好了,我一定要將這句話記下來!”
秦銘:?
在秦銘大為不解中,少年人呼吸急促,神色急切,幾乎是迅速地從懷裡掏出一個小本子,又拿了支毛筆在上面快速寫動起來,一邊寫嘴裡還唸叨著方才秦銘所說的那句話臺詞:“救人於厄,振人不贍……不錯,真不錯,以後我也要這麼說。”
直到寫完後發現秦銘饒有興趣地盯著自己看,少年人才臉頰有些紅,尷尬地將本子放回自己懷中,轉移話題道:“那個……對對,不知兄臺尊姓大名啊?”
秦銘稍微頓了下,才開口道:“秦銘。”
反正江湖只知道有位魔教教主,又關他秦銘什麼事,目前恐怕還沒有一人知道他的名字。
頭一次向人將自己的名字告知他們,也讓秦銘突然有種活著的感覺,不自覺摸著茶杯,臉色放鬆不少。
然而少年人等了半天也沒等到他接下來的臺詞,不由得催促道:“接下來呢?”
秦銘:“沒了……還有什麼要介紹的嗎?”
“當然了,你不知道江湖上介紹自己,除了要說名字外,還有江湖稱號,門派之類的嗎?”少年人恨鐵不成鋼地看向他,見他仍舊一臉茫然,便拿起自己桌面上的劍晃了晃,“果然是個新手,學著點,甚至還要介紹自己的劍,唉我給你示範一下吧!”
少年人一手寶劍,突然昂首挺胸,微抬起下巴,等到氣勢上來了,才繼續開口道:“在下名為展越,目前還未加入任何門派。”
“至於此劍。”他微微拔出些許劍身,神情得意介紹道,“名為碧俠,劍身色碧,經七七四十九日淬鍊而成,劍鋒三尺五寸,淨重六兩五斤。”
秦銘盯著他手中那把劍,眼底有些古怪,他怎麼看對方手中那把劍都是最普通不過的劍,魔教山上有的是,怎麼被這展越說得好似神劍一番。
“碧暇劍?”
“俠,俠客的俠。”展越在桌面上認真寫下了碧俠兩字,嘴角怎麼都壓不住笑意,“這是為了讓我謹記俠義,才如此取名的,不錯吧?”
“不錯。”秦銘順勢誇他兩句,又忍不住想笑了,果然真年輕的孩子就是有活力和一腔熱血,與他這假年輕不同,倒是讓他很是羨慕這份坦率。
見展越還是眼巴巴地等待著他的自我介紹,秦銘無奈道:“我沒什麼可說的,我也無門無派,甚至沒有劍,只有這一名字,要讓你失望了。”
“你不用劍?”展越就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一般上下打量他看,面露震驚。
這讓秦銘都覺得自己不用劍倒成了怪人了:“……怎麼?”
“劍是多麼帥氣多麼優雅的武器,你竟然不用,實在是太可惜了。”展越用一副浪費的眼神看著他,隨手抽出劍就在座位上挽了個劍花,瞧那一舉一動果真賞心悅目,似乎不知被他練習過多少次。
只是鄰座的客人很容易被他誤傷,忍不住側身閃避著,皺眉喝道:“別在這裡玩劍,小子!傷到人你賠得起嗎?”
展越頓時滿臉通紅,立刻收起劍,但很快就忘記這點不愉快,與秦銘洋洋得意道:“怎麼樣,千百武器,唯有劍才是上品!我此次出門便是想要加入劍閣,一心學劍,只是中途在這裡歇腳而已。”
“劍閣。”秦銘其實對各門各派不算很熟悉,對於劍閣的瞭解只在魔教流傳的傳聞,聽說劍閣弟子以劍為尊,每日與劍同吃同睡,絕不離手,並且瞧不起使用其他兵器之人……倒是跟沈浮白給人的感覺有些相似。
秦銘隨意想著,趁機也就多問展越道:“你為何非想加入劍閣,第一大宗門華真宗不也是修習劍法嗎?”
展越頓時對他的想法嗤之以鼻:“你果真什麼都不懂,華真宗只是用劍,但劍閣卻是宣揚人劍合一,劍在人心,人和劍不可分割。劍閣言弟子之劍:此劍直之無前,舉之無上,案之無下,運之無旁,上決浮雲,下絕地紀’,因而劍閣弟子要每日苦修劍法,不看重外物,不為外界事物動搖,只一心揮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