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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在折磨趙同為樂嗎?”
眾人的竊竊私語卻令方崢臉色更加難看,不由冷笑一聲,呵斥道:“你們的腦子是被狗吃了嗎,若是以折磨人為樂有千萬種辦法,為何獨獨選擇摘掉心臟!這哪裡算是折磨!”
“只有痛不欲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是真正的折磨!”
這種臺詞從他的口中說出,就有種令人信服的感覺,魔教眾人忍不住頻頻點頭附和他的答案。
注意到教主在看自己,陳略此時也淡淡開口道:“摘掉人心臟自古以來無非就兩種目的,一來用於祭祀,二來嘛……”
方崢恰到好處介面道:“入藥!”
“入藥?”眾人一怔,隨後便感到脊背倏地一涼,有種難以言喻的噁心之感湧入肺腑。
秦銘更是面色鐵青,這才意識到古代是頗為迷信的,有一些著了魔之人認為人體的心臟可以做藥引也不在少數,但真正付諸行動幾乎沒有。
而現在擺在他面前的,或許便是其中最大最惡劣的事件。
想想還有那麼多人失蹤未找到遺體,秦銘心中就不由自主湧上了濃濃的迫切,當即決定,查!一定要查!
“此事絕不可姑息,本座倒想看看,到底是何人敢拿我教弟子開刀!真以為我教好惹嗎?”
秦銘拍案而起,怒不可遏:“全體弟子聽令,速去沿著淇河搜查有關線索,一絲一毫都不可放過!”
魔教弟子們也紛紛露出羞辱憤怒的神色,奶奶個腿的,他們魔教還從未受過如此奇恥大辱,哪怕是翻個底朝天,也要去追查到底!
眾人憤憤離去,秦銘卻慢慢走到趙同的屍首前垂眸注視著他,親手合上他不甘的眼眸,低聲發誓道:“本座勢必要為你討回一個公道,不讓那些惡人逍遙法外,你且安息吧。”
聽著秦銘那蘊藏著悲傷和心痛的話語,一旁的陳略不禁抬眸看他一眼,又很快垂下眼簾,直到教主命令他將屍體厚葬,他這才命令弟子們抬走趙同的屍首。
而在入土之前,陳略也久久凝視著趙同的屍首,忽而微不可聞地嘆出一口氣。
“……是我對不起你。”
他眼中泛起湖面上的波瀾,“不過,若非你貪得無厭,也不至於落此田地。”
伸手將趙同身上的白布蓋好,他最後低喃道:“罷了,就當是為了還你一個恩情,我會給那些人一個教訓。”
“一個深刻的教訓。”
“用性命來償還的教訓,如何?”
魔教弟子離奇死亡,魔教上下幾乎全員一心想要揪出那個罪魁禍首。
若是趙同是因為私人恩怨復仇而亡也就罷了,如此不明不白的屈辱死亡,簡直就是在打魔教的臉,就算平日裡與趙同的關係並不深,魔教弟子們內心也憋著一股火,在賙濟和方崢的領導下沿著淇河調查線索。
就連潛伏於魔教的臥底們,此時此刻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憤怒和震驚。
反應最大的當數沈浮白,沈浮白幾乎怒髮衝冠面露厭惡怒斥道:“豈有此理,光天白日竟將人擄走摘取對方的心臟,背後之人簡直是罪惡滔天,死不足惜!我沈浮白無法容忍此等大奸大惡之人逍遙法外,我現在便也去搜尋線索!”
畢竟這種事情無外乎正道魔道,都是令人所不齒之事,沈浮白沒了顧慮主動拿著劍下了山。
其次反應比較大的竟然是許生,許生雖不喜魔教之人,但卻同樣痛恨那罪魁禍首,一想到山下還有不少百姓就此失蹤被人摘掉心臟,他就忍無可忍地拔起劍,氣得渾身發抖:“這種人存活一天,就有無辜者面臨被擄走的風險!老夫從未見過如此心狠手辣之徒,勢必要讓這些人血債血償!”
說著,同樣跟著沈浮白一起氣呼呼地走了。
楊旭根本沒能叫住這衝動的二人,忍不住急得鬍子都要捋掉了,無奈地搖頭道:“可以理解他們的心情,可這無頭蒼蠅似的亂飛也不可取啊……”
說到這裡,他突然想到了看似憨厚實則性格最容易衝動的張大牛,內心一凜,連忙左右檢視:“大牛呢,我記得他跟那趙同有些交情,聽到此事難不成已經憤怒地去山下調查了,壞了,他沒有武功,可容易出事啊!”
楊旭急急忙忙就想追到山下,卻被一旁的陳略淡淡叫住:“不急,張大牛此時大概還不知道訊息吧,據說教主傳給了他一個獨門棍法,他正在後山刻苦練習,廢寢忘食,沒聽說訊息也正常。”
“教主傳給他一門獨門棍法?”楊旭驚訝地反問了一遍,完全不知道陳略是從哪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