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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殄天物!暴殄天物!”
一個儒生快步走向他們身邊,看著他們手中那慘不忍睹的木頭,簡直氣個半死:“有你們這雕刻木頭的嗎!這上好的木材都讓你們給浪費了!!豈有此理真是敗家!”
被人劈頭蓋臉一頓罵,青嶽派弟子一臉懵逼後便也心頭湧起一團火:“你又是何人,光在一旁指指點點,動動嘴皮子算什麼好漢,你會你上啊!”
誰知那儒生卻冷笑一聲,還真就奪走了他手中的木塊和小刀:“老夫來!你們讓開!”
然後就手指極為靈活地真雕刻了個翻轉的‘經’字給他們看。
青嶽派弟子不由大驚:“你還真就會啊!”
就連聽聞此事而趕過來的楊旭,也不由得頻頻稱讚許生的手藝:“厲害!真是厲害!比木匠做得還要好啊!”
見許生正傲慢地教導著青嶽派二人如何雕刻,而青嶽派二人則老老實實地聽話模仿,楊旭忍俊不禁,在場四個青嶽派弟子算是正式集結在了一起。
楊旭看著許生活靈活現的雕刻,好奇地問:“你是如何學會這麼多手藝的?”
仔細算下來,許生是耕種也會,砌牆也會,教書也會,甚至連木匠的活也會,好傢伙,簡直全能啊!
許生一邊慢慢雕琢著木頭,一邊感嘆似的回憶:“倒也沒什麼,老夫原先是青嶽派的弟子你也知曉,青嶽派本就擅長做這種手藝……而老夫本想著掌握武功除魔衛道保護天下蒼生,可惜真面臨危機時卻做出後悔終身之事,這時,老夫才意識到這把劍對老夫無用,老夫也成為不了什麼江湖大俠。”
“因而,老夫棄武從文,又為了想真正幫襯百姓而學習了諸多手藝……有人屋頂漏雨,老夫便幫忙填補,有人無法幹農活,老夫就嘗試去幫忙秋收,有人鋤頭壞了卻無錢可買,老夫就去幫忙修理……久而久之,積累了這些年,才各門手藝都學會了些。”
楊旭一聽此話,更是敬佩:“原來如此,沒想到年過半百,才終於明白,你所做之事,才是真正的為國為民啊!我心中佩服不已!”
兩位青嶽派弟子也是肅然起敬,沒想到這倔強還喜歡罵人的小老頭竟有這般事蹟,當真佩服!
“不過……後悔終身之事是什麼事呢?”青嶽派弟子好奇地追問,卻被許生一眼瞪了回去,“問什麼問,這是你該問的嗎,手上的動作這麼慢,腦子還如此愚笨,還敢稱自己為青嶽派弟子!青嶽派弟子哪有你們這麼笨的!快乾活,這裡需要雕刻的木頭多的是!”
“……”青嶽派弟子被罵得滿臉漲紅,嘴硬道,“你胡說,我們師兄師姐也不見得比我們二人聰明!”
許生只回以不屑的眼神,這不禁讓青嶽派弟子心中越發不服氣,忽然心中冒出一種想法:這麼多木頭要雕刻,光靠他們幾人必定無法完成,如果師兄師姐也能夠前來幫忙的話,豈不是又能夠加快速度,又能夠證明他們其實也大多很愚笨了?
青嶽派二人忍不住相互對視一眼,心中的小心思蠢蠢欲動起來。
……
秦銘可不知道他們心底冒出的諸多小心思,知道困境暫時解決了後,他便打從心底地鬆了口氣。
但這一顆心還沒徹底冷靜下來呢,他就看見了基本不會前來拜訪他的陳略敲開了他的書房門。
秦銘眼皮一跳:“你那邊也出現了什麼問題?”
“並非如此。”好在陳略這次來只是為了個不起眼的小事,“啟稟教主,錢小豆前些日子便派人書信於我,說是酒樓內有些事務無法處理,恰巧屬下擅長此道,便懇請屬下前去幫助。”
“不過近日屬下身上的擔子也很繁重,直到今天才有空閒的工夫,因而特來請示教主,能否准許屬下下山一日?”
發現不是又出現了什麼困難無法解決,秦銘當即就鬆了口氣,很隨意地便同意了他的請求,不過他想到魔教與酒樓之間路途頗遠,陳略也並非擅長武藝,也就貼心道:“本座會讓賙濟護送你,你去找他一起下山吧。”
他這邊還在心裡感嘆自己真是一個善解人意的教主,陳略那邊卻倏地動作頓了兩息,隨後才若無其事地頷首道:“多謝教主。”
直到走出書房後,陳略的眸光才逐漸凝起,一邊摸著大拇指上的玉扳指,一邊若有所思。
“……問題不大。不過看來我確實已經在教主的懷疑範圍內了,特意派人監督嗎……”
他判斷出這一結論後,神色又迴歸於淡淡,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那般,向賙濟表達了教主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