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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劍收回:“不過你傷勢很重,若是不及時治療恐怕也有性命之憂……但我會遵照約定,不再插手你復仇之事,若你拖著這副身子也想要復仇的話,便請便吧。”
心中沉重到無法呼吸,卻又一瞬間輕鬆的撥出口氣,蕭和轉身離去,再也沒有一絲留戀。
“……多……謝。”
“兄長!兄長,你不能見死不救啊,兄長!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別走!!”
身後傳來了窸窣的拔劍之聲,雖然動作緩慢,卻很是堅定,蕭和閉上眼睛,快步往前走著,不去聽那隨之而來的驚叫之聲。
“啊——!!”
隨著突兀的揮劍破空音在夜空中響起,對面的喊叫聲倏地應聲而斷。
蕭和的手掌猛然蜷縮了下,仰頭看著那不斷墜落的大雨,眼角也不禁流下一行清淚。
當秦銘以最大速度趕到蕭和府邸之時,遠遠便看見一步履蹣跚的身影,一步一步朝這邊走來。
秦銘眯起眼睛,疑惑地跳下馬,直到看清那人的身影時,才猛然臉色大變:“沈浮白?!”
他不顧一切地走上前,看著那渾身彷彿被血染透的青年,一時間無比震驚,想要伸手去扶,卻無從下手:“這……”
“教主……”青年看見他時,臉上倏地露出個輕鬆的笑容,虛弱張開口,一股鮮血便順著嘴角流淌,“幸不辱命……岐縣的仇,屬下為他們報了!”
聽著他喜悅的話語,看著他狼狽的姿態,秦銘鼻子一酸,竟久違感到了感動與悲傷,但他說不出一句話,他要譴責不聽他命令的沈浮白嗎?他要肯定以赴死之心完成任務的沈浮白嗎?
其實秦銘想說,岐縣的命是命,但沈浮白的命卻更加重要……他的魔教不能離開沈浮白,他也不能離開沈浮白。
但此刻,看見奄奄一息的沈浮白,他只能張了張嘴,最終握著他的手,堅定道:“別怕。”
“本座會把你治好,你還不能這麼快離我而去……別怕。”
秦銘不顧一切地用功德點購買著傷藥,一股腦地灑在沈浮白身上,命令人小心把沈浮白放到客棧裡,悉心照料。
好在他的藥堪稱神奇,沈浮白也被醫治的十分迅速,這才沒有什麼性命危險,只不過還要休養個十天半個月。
在這段期間,秦銘不能跋山涉水回到十連山,給陳略等人寫了封信寫好情況後,秦銘便帶著沈浮白拼命斬殺的蕭及的人頭,與那倖存的少年一起,重新回到了空蕩蕩的岐縣,對著那漫山的墓碑道:“你們的仇,已經報了,還請安息吧。”
那倖存少年突然放聲大哭,哭聲中摻雜了一絲痛快:“多謝恩人,幫我報得此仇!”
倖存少年跪在地上,恭敬對他磕了兩個響頭,秦銘連忙攔住他:“幫你報仇的人並非是我,若有機會,也希望你能去親自朝那人道謝,他一定會很高興。”
倖存少年抹著眼淚,用力點了點頭。
此事雖然說看似已經了結,但無論是秦銘亦或者是魔教弟子們都知道,這只是風暴到臨的前夕,此時正值武林盟主上位,眾人開始敵對魔教之際,而這個節骨眼他們又殺了武林盟主的弟弟……勢必不會平安。
秦銘表現得雲淡風輕:“此事錯不在我們,我們既然問心無愧,便不必擔憂。”
然而身處敵人遍地的江南,魔教勢單力薄,沈浮白又重身在身,無法移動,可以說處處都是危險,秦銘等人也不得不防。
也正如秦銘所預料到的,等到五大門派會議幾乎就是個過場,眾人一致推蕭和登上武林盟主的寶座後,第一個向魔教開刀之人便是華真宗。
“豈有此理,那魔教竟已經囂張至此,還敢來到我們的地方斬殺武林盟主的手足,這是挑釁,挑釁!”
華真宗長老憤怒地摸著鬍子叫囂著,絕口不提蕭及做了什麼。
而在他身邊的弟子也紛紛附和著,“魔教太囂張了,我們新選出的武林盟主,他們都敢不敬,根本不曾畏懼我們,再這樣下去可如何是好!”
“是啊,在我們的地盤上殺人,他們欺人太甚了!”
在這群憤怒著的人群中,蕭和雖然坐在最上方的座位上,俯瞰一切,卻只覺得格格不入,無比寂寥。
他注視著四周絲毫不曾遮掩野心之人,心中冷笑,不由開口解釋道:“此事我知道,是我敗於對方,技不如人。”
雖說弟弟之死讓他悲痛,但他還是拋棄了個人立場,站在了正確的地方:“不是魔教之錯。”
可誰承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