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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了劉穎,放過教授吧,求求你們了!我求你們了!”
“嘭!嘭!嘭……”
額頭很快就磕得烏紫溢血。
他自然有騙這群萬惡之徒去喂鬼熊皇的想法,但同時,也是真的沒有辦法,真的寄希望自己的哀求,能夠救下劉穎和許教授。
趙勐斥責道:“把我師弟的行蹤交代出去,你就徹底沒有價值了!你跪下來哀求,他們就會改邪歸正,放過我們?天真,愚蠢……人一旦露出獠牙,那就不再是人了!”
謝天殊淡漠而冷靜的看著這一切,道:“別以為我不知道艦艉那邊的情況,小歡,你怎麼這麼不老實,你太讓我失望了!”
最後一句,近乎是吼出來。
他一揮手。
兩位安保組成員,直接將抬在半空中的許教授,扔進了魂海。
隨“噗通”的落水聲響起,青銅船艦下方,傳來無數兇魂興奮的嚎叫聲,以及血肉的撕扯聲。
許教授只是發出幾聲淒厲的慘叫,就徹底沒了聲息。
高歡停止磕頭,跪伏在那裡,完全呆滯般的怔住。
甲板上異常安靜。
被捆住雙手的眾人,全都慼慼然,無一人敢發出聲音,甚至捲縮著身體,避讓謝天殊等人的目光。
與劉穎姿色相當的另一位女學員,更是惶恐不安,十指緊攥。想哭,卻只能努力的憋著。
“撒謊是要付出代價的。”
謝天殊將高歡的臉拍得啪啪響,道:“下一次說話,想明白了再開口。”
下一瞬。
他大聲道:“再進去兩個人!”
頓時便有兩位安保組成員,以既羞怯慚愧,又火熱期待的神色,進入到醫棚中。
人性總是矛盾的。
底線就像女人身上的衣服,一次性全部脫光很難,但只要開始一件一件的脫,怎麼可能脫不光?
陳洪看不上謝天殊“美女籠絡”和“罪惡捆綁”的手段,道:“逼問他,不如逼問大副。我和勐哥親如兄弟,看不得接下來的殘忍場面。我帶人,先去把那幾個躲起來的找出來。”
……
李唯一手提黃龍劍在墓林中奔逃,終於擺脫那些頭髮。
一具白骨,竟然要死而復生一般,能吞噬他的血液。
恐怖且詭異。
哪怕李唯一已經修煉出超凡的名堂,也不是她對手,若不是有道祖太極魚和黃龍劍,非死在那裡不可。
幸好她一直躺在冰棺中,似乎還沒有完全甦醒,而且頭髮攻擊的範圍只有五丈。
不敢想象這“白骨精”真跑了出來,將是何等駭人的事?
“師兄可真能藏東西,沒事把道祖太極魚和黃龍劍藏她墳堆做什麼?險些被坑死。”
李唯一回想起師兄說過,自己墜落到青銅船艦上,就是墜落在她墳堆上。幸好有她墳堆的緩衝,才沒有摔死。
這該死的緣分!
李唯一望向冥霧中金烏屍骸傳來的光亮,有些不明白,明明有指引方向的光,為何還有科考隊員在墓林中迷路?墓林中,還有別的神秘和未知?
在距離金烏屍骸約兩百米的地方,李唯一走出墓林,出現到舷牆邊。抬起手臂看了看,劃破的手腕,竟已經結痂,幾乎癒合。
那群穿鎧的白骨人類及各種形制的兵刃,橫七豎八的靜靜躺在不遠處。
根據楊主任所說,那杆丈長的黑色長槍最輕,但也要兩個人才能勉強抬起來。
四下無人,李唯一再無顧忌,單手抓住黑色長槍靠近槍尖的部分。
入手頗沉,但還是提了起來。
“一隻手,比兩個人的力量還大得多?”李唯一雖詫異,但心情並沒有太過興奮,因為剛剛才見識過“白骨精”的厲害。
沒有黃龍劍,自己只能跟她對抗片刻。
有了黃龍劍,也只能落荒而逃。
驀地。
金烏屍骸方向,輕快的腳步聲傳來。
片刻後,穿著白色醫師服的祁珊珊,從冥霧中快步走出,神色有些慌張和警惕。
“李唯一……你怎麼在這裡?”
祁珊珊望向四周,感到不可思議。
快兩個月了,李唯一還是第一次看見祁珊珊沒有穿高跟鞋,而是穿一雙粉色運動鞋。目光又望向模糊似蜃景的九層艦樓,心中疑竇叢生,祁醫生明明知道鬼熊皇還活著,她怎麼敢獨自一人來到這附近?
李唯一道:“祁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