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頸纖長白皙。
隨後她輕輕的吐息,幽蘭一樣清香與甘苦混雜,沒有任何前言綴語的問了一句:“你有女朋友嗎?”
彭澤搖了搖頭,常在風月場,他知道這是一種型號,一種常見的搭訕套路。
他預測著接下來的發展趨勢,一時之間又驚又喜,心跳也不由得加快兩分。
“你喜歡我嗎?”她的聲音並沒有太大的起伏,像是尋常的一句簡短問候。
她沒有等到他的回答,一通電話進來了。
她接起與此同時拿出了一張名片留在桌上,隨後抽身離開。
外面下起了小雨,夏季的天總是陰晴反覆,等他拿了傘時,她已經走遠了。
彭澤揣摩不透沈桑的態度,她直白的像是風月場上的老手,一舉一動又勾魂攝魄。
他只是肉體凡胎的俗人,根本抗拒不了,他給她打了電話。
他跟在她身邊兩年,她對他很好,她出錢幫他的酒吧回暖,給他介紹資源組局。
可是她不喜歡他,或者說她喜歡的不是他。
“一個朋友。”
她總是這樣介紹他,她也從不接受他的觸碰。
她身邊比他優秀的大有人在,其中向她獻殷勤的也不在少數,她從未給過他們青眼,他不知道沈桑為什麼會選中自己。
就好像他是一個人偶,她用來觀賞。
彭澤有些不甘,自己沉淪其中看著她若即若離,主動權永遠在她手上。
他用了一年的時間都沒有走進她的心裡,心有不甘,又無可奈何。
“你……今天晚上還會回金水苑嗎?”
“不了。”
意料之中的回覆。
金水苑是她送他的房子,當時他對著她訴苦水,居住的地方太嘈雜,像是老鼠洞,又要受到房東的陰陽,寄人籬下的日子總覺得身不由己,他過夠了。
她好像被勾起了什麼回憶,彭澤看著她的表情便知道,應該不是什麼愉快的事情。
之後她就送了他一套房,他猶豫了一刻還是接下了。
只是她並不經常過去,偶爾去了,也只是喝些酒靜靜的坐著看他。
“需不需要我留下來陪你?”
沈桑收回方才的那兩分心軟,他有些太粘人了,“不用。”
彭澤還想再說些什麼,可觸及到她的眼神時,他還是自覺的應了一聲:“好。”
她眼中的意思不言而喻,他在這,影響她了。
彭澤離開的時候又回頭看了她一眼,眼神中透出一絲迷戀。
冷白色的燈光打在她身上,她穿著純色的工作服,像是她帶他看過的那些古希臘的雕塑,靜穆中帶著優雅和高貴。
眼角微微上挑,紅唇瀲灩。
她並不好接近,如同冰雪下綻開的玫瑰,極致的冷豔。
“你別熬太晚,早點休息,明天是你的……”
“我知道了,你路上小心。”
他的話被打斷,生日二字沒有說出口的機會。
手下的石料吸引她全部的注意力,從始至終她都沒有看他一眼。
彭澤頹然的推開門走了出去,他在她眼裡到底算什麼?
他想不出一個答案。
他走後,室內一片寂靜,只有工具刀刻在石料上窸窸窣窣的聲音。
靈感和手感並具的時刻讓人格外珍惜。
指標慢悠悠的走著,直到晨光從玻璃窗透進來,沈桑才停下手上的工作。
她注視著成品,水波一樣輕盈的褶皺在下面綻開,往上大理石的質地呈現出細膩又潤澤的質感,人物的五官栩栩如生。
單從完成度和精美程度上說,這件作品無可指摘。
只是沈意仍舊有些不滿意,它還缺了點東西。
業界的人都承認沈桑有靈氣,她拿起刀便知道該落在什麼位置,只是最好的作品是能讓人感受到張力或者流動的生命力,她的只有靜默。
疲倦感湧上來,腦海裡靈感枯竭,她扯出一旁的白布,將人像籠罩住,隨後脫下工作服,拿起車鑰匙準備回去補覺。
她撿起放置在一旁的手機,關掉靜音,隨即跳出了一連串的訊息,她掃了一眼,大多都是好友發來的生日祝福。
沈桑淡淡看著冰冷電子螢幕的祝福語,今天她24歲了,沈桑總覺得這四年過得特別快,她對自己的生日都要毫無感觸了。
息屏的一瞬,沈桑在眾多紛嚷的訊息中屏住了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