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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15萬美元。”
&esp;&esp;“阿爾伯特，”我說，“我不會付他一萬五的。他偷了那麼多的錢。”
&esp;&esp;“我知道，”阿爾伯特說，“沒人讓你付15萬。給他500美元，店就是你的了。”
&esp;&esp;弗蘭克嚷嚷不公平，阿爾伯特打斷他說：“弗蘭克，我已經決定了。一句話，這500你要不要，不要拉倒。”
&esp;&esp;“阿爾伯特，”我又說，“還有酒牌，是安東尼的名字，你知道，弗蘭克的兒子。沒有營酒牌照那店一錢不值。”
&esp;&esp;“哦，對了，我怎麼忘了那茬兒。從現在起，弗蘭克，你保證你兒子的牌照天天掛在店堂裡。只要那店還在，牌照就得在。只要約瑟夫想要，牌照就得在。記住我說的話，出了什麼差錯我拿你是問。”
&esp;&esp;“瘋狂漢”阿爾伯特·a說罷揚長而去。弗蘭克問我：“什麼時候給我錢？”
&esp;&esp;“讓我先查查賬，有剩下的先給你，沒有你就等著。從現在起，別再在我跟前晃盪，每次看見你我就想揍你。”
&esp;&esp;我旋即上樓拜見維克多·靳諾萬斯，這是我這麼多年來第一次見他。“嗨，老闆，”我握著他的手說，“見到你真高興。你看上去挺不錯的。”
&esp;&esp;“我感覺也不錯。梅爾卓和孩子都好嗎？”
&esp;&esp;“他們很好。”
&esp;&esp;“你呢？”
&esp;&esp;“這不，剛過完堂。”
&esp;&esp;“我知道。怎麼樣？”
&esp;&esp;“挺好的，都解決了。”
&esp;&esp;“你缺錢嗎？”
&esp;&esp;“那混蛋把店裡搞得亂七八糟的，他挪用了18萬到萬美元。誰知道，也許我在週轉上會有點麻煩。”
&esp;&esp;“聽見了嗎？”維克多對雅座裡的另一個人說，“他要多少都借給他。”
&esp;&esp;後來我知道，他對家族裡的每一個人都慷慨大方，這是他籠絡人心，重新為自己塑造老闆形象的措施之一。其實弗蘭克·科斯蒂羅倒不是個問題，他本來就不管事。但是他幫助好多人掙了錢，所以家族內外不少的人已經把他當成了老闆，他還因此而為自己贏得了一個“首相”的稱號。真正的老闆查理·露其亞諾被警方送去了義大利，突然之間又出現在哈瓦那，持義大利護照和古巴綠卡。他在義大利是一回事，在哈瓦那就完全不同了，那裡是美國的後院。我記得有一陣子，“科沙·諾斯卓”各家族的老闆們成天在美國本土和那個島國之間飛來飛去。查理在古巴到處投資，那裡的政府和人民都希望他留下。後來聽說是華盛頓方面施加壓力，威脅禁運給古巴的藥品，哈瓦那方面才又把他送回了拿玻裡。
&esp;&esp;…………
&esp;&esp;1950年，梅爾卓想要買房子，搬到郊區去。維克多·靳諾萬斯知道後把我叫到一旁，語重心長地教導我說：“住在郊區和住在城裡大不一樣。要搞好鄰里間的關係，讓大家都喜歡你。絕對不可以欺負任何人，絕對不可以騷擾姑娘們。適當地給童子軍和其他慈善機構一些捐助，可能的話，最好每週去教堂……”
&esp;&esp;梅爾卓在揚克斯看好一棟房子，要我去看看。我說只要她喜歡就行了。她說那房子標價8萬美元，我給了她5000付頭款。
&esp;&esp;這時候，我兒子中學畢業了。那是紐約最好的私立學校之一，叫聖邁克山莊中學，我記得每年學費1600～1800美元。唐納德一直住校，節假日才回家。我想讓他遠離布郎克斯的街道，遠離我生活的那個烏煙瘴氣的世界，過一種完完全全不同的日子。
&esp;&esp;他畢業了，我問他還想不想念書，他說不想，想工作。先說喜歡修汽車，幹了一陣子幹不好，我就給他找了一份不錯的工作。我不想告訴你們那是份什麼樣的工作，總之，他可以幹一輩子，而且他一直幹得不錯。唐納德結婚早，我在揚克斯給他們小兩口蓋了一棟三居室的房子。
&esp;&esp;“首相”弗蘭克·科斯蒂羅在露其亞諾家族的一個親信，威利·默爾蒂，曾經在彩券上幫過約瑟夫·瓦拉奇，現在卻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