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員和“老弱病殘”者,每日早出晚歸,連週末都不得休息。現場的“精兵強將”們更是連軸轉,每週工作7天,每天1小時以上。“照這樣下去,我的人馬遲早會被拖垮的。”巴拉迪署長憂心忡忡。根據聯邦及州政府的《勞工法》,凡每週超過40小時以上的工作時間,必須按照正常工資的15倍付給加班費,也就是說,警署本月發放的工資將為平時的兩倍以上,更不要說那些昂貴得多的花銷:送樣品到其他地方檢驗要錢,請專家諮詢要錢,把專家請到現場更要花錢……所幸的是,他不必操心舊金山地區的調查和跨國境的追捕。
&esp;&esp;昨天來過一位森林專家,他注意到地堡後面山坡上的一大片野草生長得特別茂盛,但那裡的土壤並不比別的地方更潮溼。經仔細觀察,這位專家發現,有人不久前曾在那一帶施過肥。誰會給野草施肥?答案顯而易見:那個人想掩蓋什麼。
&esp;&esp;巴拉迪署長再次求援。他打電話給沙加緬多的加州自然保護區及森林署,對方說,他們可以派給他10名正在接受培訓的小夥子。
&esp;&esp;現在,10位年輕人被領到了那一片茂密的野草山坡前,剛到“犯罪現場”時的興奮已經蕩然無存。這天的氣溫高達101華氏度。女警官艾琳·布魯恩告訴小夥子們,他們將要做的事情可以說是毫無樂趣可言。10個人得手腳並用地趴在地上,撥開野草,一寸一寸地搜尋地面。“但是請你們記住,你們將要找到的,並不只是一塊骨頭,或一個隨隨便便的什麼東西,而是一件證據,一件有可能幫助警方確定一名失蹤者命運的證據。”
&esp;&esp;“為什麼人們一定要確定他們的親人或朋友已經死亡?”美國的年輕人最喜歡、也最拿手的問題就是“為什麼”。
&esp;&esp;布魯恩警官答曰:“所謂‘失蹤’,實際上是一種未知。那種‘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情形帶給受害者親友們的猜測、疑慮和恐懼,甚至比失去親友本身更令他們倍覺煎熬,因為這種感覺是經久不散、揮之不去的。而且,請相信我的話,在生者不知道真相之前,死者也很難瞑目安息。這就是為什麼古代會有那麼多的招魂儀式,為什麼葬禮上會有敞開的棺木。只有當我們看到了,當我們知道了,我們心中的傷口才會開始癒合。”
&esp;&esp;萊鈉德·勒克業已畏罪自殺,那盤“卡茜/白蘭達”的錄影帶足以對伍其達判處死刑,因為其中的談話內容證明,兩名案犯至少已經殺害了三個人:麥可·喀羅爾、隆尼·邦德和羅賓·斯達立。但是警方仍在藍山路現場繼續工作,與其說是為了收集更多的罪證,不如說是在尋找那些失蹤者的下落。
&esp;&esp;星期五下午1點半,舊金山警署幾位專案組人員帶著搜查令來到列諾可街16號,伍其達的住處。
&esp;&esp;地下室客廳的電視機上連線著一臺據查是從達勃斯家丟失的通用電器公司出產的錄/放像機,旁邊的書架上有幾本書和一張舊金山市區地圖,上面達勃斯家居住的玉昆路被用紅筆畫了個圓圈,書桌上放著一個刻有縮寫“crp”的精美筆架,還有兩隻信封,一隻是丹尼斯搬家公司給伍其達寄工資支票用的,另一隻信封裡裝有一張隆尼·邦德的信用卡。辦案人員還在一本影集裡看到幾張萊鈉德·勒克的像片和藍山路地堡施工時的照片。書桌下的一個紙箱裡有若干錄影帶。
&esp;&esp;錄影帶的內容基本上都是新近轉錄的電視節目,其中一盤的開頭部分出現了一個女人戴著手銬坐在椅子上的鏡頭,和“卡茜/白蘭達”錄影帶中的場景相仿。畫面相當短暫,不過三四秒鐘,顯然是有人先用帶子錄下了拷問女人的過程,後來又試圖透過轉錄電視節目把原先的內容抹掉。經技術處理後,錄影帶上女人的靜止影象被複制數份分送各地警署。
&esp;&esp;加利福尼亞州立大學舊金山分校的羅傑·海格臘博士是一位生物學家兼法醫和人類學教授。當他抵達藍山路時,一名警員正拎著兩隻牛皮紙袋從後山坡上走下來。紙袋中是塹壕裡的新發現:雜誌、食品罐頭、公文包、各式紙張、衣服、玩具、小孩的外套、首飾、梳子、卡茜·艾爾倫的工作證、骨頭、牙齒、焚燒後的灰燼和一顆不完整的骷髏頭。
&esp;&esp;波義德·司狄文博士用手指托起骷髏頭觀察了一會兒:“頭蓋骨較薄,應該是一個男人。”
&esp;&esp;羅傑·海格臘博士仔細地數著顱骨頂部骨縫鋸齒的數目,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