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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母子倆連拖帶拽,出門的時候,睡袋裡的屍體被臺階顛得砰砰作響,羅賓覺得他聽見了骨頭碎裂的咔嚓聲。到得井式花壇前,羅賓雙手提起睡袋,越過4英尺高的圍欄,一使勁扔了進去。
&esp;&esp;貝蒂還是把雪莉給叫來了。凌晨兩點左右,雪莉的第二任丈夫喬迪·辛普森開車送她去貝蒂家。一路上雪莉情緒低落,嘮嘮叨叨地講她母親在電話裡聽上去有多麼傷心。雪莉說,季米和貝蒂發生口角後,一賭氣去了達拉斯,這自然是貝蒂編造的故事。喬迪認識季米並且關係不錯,他覺得離家出走這似乎不像是季米的所為。到了貝蒂家,雪莉讓他等在車裡,喬迪一眼便瞅見了季米的車。這就更不合情理了,如果季米去了達拉斯,他的車為什麼還停在車道上?如果季米在家,他為什麼不像往常一樣拎著兩罐啤酒出來,在園子裡和喬迪聊上一陣?
&esp;&esp;等雪莉從房車裡出來時,她似乎換了一個人,與貝蒂手挽手又說又笑。喬迪只好承認自己真的是搞不懂女人。
&esp;&esp;羅賓一宿都沒睡踏實,一閉眼就看見那團藍色的睡袋。等他終於昏昏睡去時,耳邊還一直響著洗衣機烘乾機的隆隆聲。他覺得他也就只打了個盹,醒來時天剛矇矇亮,貝蒂已經在花壇前忙碌了。她的身邊是幾大袋從商店買來的泥炭沼花圃土,地上擺著一片紅紅白白的秋海棠。羅賓恍然記起幾天前他曾在後院的貯藏室裡見到過這些東西。
&esp;&esp;貝蒂頭也不抬地說:“我必須有個不在現場的證明。我們最好把季米的失蹤作得好像是遊艇失事。”貝蒂要羅賓把季米的汽艇駛到幾英里外的85號公路橋下,然後棄船從橋墩爬上來,貝蒂會開車去那裡接他。貝蒂說,她已經把季米的漁照(釣魚執照)、眼鏡、心臟病急救藥片等扔在了船艙裡,羅賓只消在棄船之前將螺旋槳拆下來,再把各種工具散放在周圍,這樣當人們發現汽艇時,會以為季米因維修引擎而心臟病突發,不慎掉進了水裡。
&esp;&esp;貝蒂此番的煞費周折,是因為季米畢竟不是韋恩,他有眾多的親朋好友,他的失蹤肯定會引起轟動。
&esp;&esp;而羅賓,撇開這件事的殘忍和恐怖不說,他不得不佩服母親的心計。
&esp;&esp;貝蒂催羅賓快走,她說要等汽艇到了水裡她才能報警。
&esp;&esp;星期六早上人們一般都起得比較晚。貝蒂從85號公路橋上接回羅賓時,路上幾乎沒有什麼人。羅賓說他想去父親家裡住幾天,貝蒂讓他把波比也一塊兒帶去。
&esp;&esp;8月6日,星期六,上午8點,貝蒂報警。
&esp;&esp;8點0分,翰德森地區警署的強尼·馬爾和當地消防隊隊長休·代伍德一起來到貝蒂家。他們都認識季米。貝蒂告訴他們,她最後看見季米是在前一天晚上的9點左右,季米準備去雪松湖夜漁。季米應該先到施萬森家,因為汽艇的引擎最近有些問題,施萬森先生答應替季米看看。貝蒂早晨醒來發現季米一夜未歸,她給施萬森家打電話,對方說季米沒有去過那裡。強尼·馬爾又問了一些例行公事的問題,填好失蹤人員登記表,臨走時還要了一張季米的近照。
&esp;&esp;9點,貝蒂打電話給季米的父母,說如果他們見到季米,請轉告他她去達拉斯買東西了,隻字未提失蹤和報警的事。
&esp;&esp;這天傍晚,有人在紅木碼頭附近發現了季米的汽艇。碼頭的老闆娘黎兒·史密斯根據季米的漁照查詢到貝蒂家,她先後試了不下10次才撥通電話。晚上10點,貝蒂來到紅木碼頭。當時在場的人們記得她衣著光鮮,頭髮梳理得整整齊齊,臉上是新上的妝。貝蒂非常平靜,一滴眼淚也沒有。黎兒後來逢人便講貝蒂真是一位堅強的女性。黎兒自己的丈夫幾年前死於船禍時,她哭得跟個淚人兒似的。
&esp;&esp;大規模的搜尋行動從8月7日,星期日開始,一共持續了1天。執行這項任務的主力是翰德森地區警署和得克薩斯州海岸警衛部隊。達拉斯消防總隊也派出了上百名志願者,他們大多是季米的同事。每到晚上和週末,還有無數的湖區群眾自發地義務參加搜尋,不少人開著自家的遊艇。最多的時候,雪松湖的湖面上共有00多艘各式各樣的船隻。翰德森警署專門為本次行動成立的臨時指揮部坐鎮堪博諾城,紅十字會在雪松湖沿岸設立了若干免費食品供應站。除了警署和海岸衛隊的直升機外,湖區的闊佬們還動用了自己的私人飛機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