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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但你一直等到今天,過去了差不多兩年,才良心發現?”這也是伊芮·安魯斯的拿手好戲。突然轉換話題,丟擲一個和上下文全無關係的提問,讓證人猝不及防。
&esp;&esp;“我想是吧。”
&esp;&esp;“警方相信了你的說辭。他們給你許下了什麼樣的諾言,讓你到這裡來講你的故事?”
&esp;&esp;“沒有許諾。”
&esp;&esp;“你在這裡指控你的母親,以求能使自己逍遙法外。”
&esp;&esp;“不是的,先生。”
&esp;&esp;“你根本不在乎她將為此而遭什麼樣的罪。你根本不在乎她將為此而被送上斷頭臺。”
&esp;&esp;“不是的,先生。”
&esp;&esp;“你知道你的母親從未殺過人,你知道你自己才是本案的真兇,你知道你的母親正在代你受過。而你呢,竟然跑到這裡來說,她已經48歲了,讓她去死吧。”
&esp;&esp;伊芮一邊說一邊朝羅賓步步逼近,此刻,他已經近得快碰到羅賓的鼻子尖了。比爾·班迪再次起身抗議,說伊芮靠得太近,有騷擾證人之嫌。
&esp;&esp;“得,我也累了,正想坐下。”伊芮就坡下驢。他回到座位上繼續說,“你還記得嗎,羅賓,你打電話到監獄,你母親問你,是不是已經把一切都告訴了警方?”
&esp;&esp;“記得。”
&esp;&esp;“但是你並沒有把一切都告訴警方。你沒有告訴他們是你殺了季米。”
&esp;&esp;“我沒這麼說是因為我根本就沒殺季米。”羅賓的聲音充滿委屈。
&esp;&esp;“你沒有殺他?你甚至沒有和他爭吵?你對檢察長說,”伊芮·安魯斯用手指朝比爾·班迪的方向晃了晃,“是你的母親殺了季米,他們於是不再追究,放你一馬。而你呢,也可以自由自在,照常過你的日子。這就是他們許下的諾言?”
&esp;&esp;“不是的,先生,他們沒有許下任何諾言。”
&esp;&esp;“你從未去探過監,你完完全全地拋棄了你的母親。我真不明白,你是怎麼將如此重大的秘密保守了兩年?”
&esp;&esp;“因為我想保護我的母親。”
&esp;&esp;“不對吧,是你的母親在保護你。請你告訴我,哪一次你遇到麻煩她沒有幫助過你?譬如,在你因盜竊被拘捕……”
&esp;&esp;比爾·班迪跳將起來:“我抗議!法官大人,此事與本案無關!”
&esp;&esp;“布蘭遜先生的犯罪記錄和可信度不可能與本案無關!”伊芮·安魯斯反駁道。
&esp;&esp;法官否決了公訴人的抗議,比爾·班迪一肚子的不服氣。伊芮自己的可信度才是值得懷疑的。他當年曾是羅賓盜竊案的辯護律師,對羅賓的情況瞭如指掌,但這一切都應受到律師與委託人之間的保密協議的約束,他怎麼可以隨意將此公諸於眾,並且用來攻擊他的前委託人?
&esp;&esp;伊芮又朝證人席走去:“栽贓他人是最容易的,尤其是栽贓你的母親。她一直對你很好,是嗎?”
&esp;&esp;“在此之前,是的。”
&esp;&esp;“那她現在又怎麼你了?”
&esp;&esp;“她說謊。明明是她殺了季米,非要說是我。”
&esp;&esp;“如果有朝一日,她也站在這證人席上作證,你覺得如何?”
&esp;&esp;羅賓無語。
&esp;&esp;“事實上,是你和季米發生了爭執,是你向他的後腦勺開了槍,是你把他埋在了井式花壇底下,然後你又跑到這裡來誣陷你的母親。告訴我,羅賓,你能不能找到任何一位證人,證明你沒有做過這些事?”
&esp;&esp;“找不到,先生,那天晚上沒有任何其他目擊者在場,除非她自己坦白。”
&esp;&esp;“放心吧,小夥子,她就是目擊者。我保證她會把一切都從實供出的。”
&esp;&esp;:“你不能斷言這些子彈一定是從那把手槍裡射出的?”
&esp;&esp;“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