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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立大學醫學中心。驗屍結果表明,當蘇珊把他們連同馬自達轎車一起送入約翰·d·隆湖時,小兄弟倆還活著。他們是被束縛在嬰兒車座裡,在陰森冰冷的湖水中活活淹死的。
&esp;&esp;蘇珊被捕的第二天,各大報紙在連篇累牘地報道這一重大案情進展的同時,就蘇珊在其編造的謊言中誣陷黑人一事發表了若干評論。在蘇珊·史密斯雙命謀殺案偵破期間,聯盟地區有不少黑人被警方懷疑、盤問和調查,兩人被帶到警署。11月4日,星期五下午,蘇珊的哥哥司各特·沃恩在一次記者招待會上代表蘇珊及全家宣讀了一封信。信中說:“我們在此誠懇地向聯盟及所有其他地區的黑人公民們致以最深刻的歉意,希望你們不要相信那些關於這是一起種族歧視事件的謠言。”
&esp;&esp;蘇珊在她被捕的當天晚上,給已分居的丈夫戴維寫了一封信,除了一連串的“對不起”“我丟盡了臉面”“我不配再活在人世”外,蘇珊還在信中抱怨,現在大家都轉而去哀悼邁可和亞歷克思,沒有人再理會她心中的苦悶和挫敗感,也沒有人再關心她所經歷的悲傷和痛楚,使她再次陷入了深深的孤獨和絕望之中,覺得自己再次被整個世界所拋棄,云云。
&esp;&esp;同一天,j·卡瑞·費利在康碩產業內部發布了一道禁令:
&esp;&esp;凡對媒體談及蘇珊·史密斯和湯姆·費利者,開除。
&esp;&esp;禁令就張貼在公司大廳裡。j·卡瑞·費利還僱了臨時保安人員把守公司大門和費利莊園。費利家的律師專門為湯姆·費利起草了一封公開信:
&esp;&esp;這場悲劇使我的心情異常沉痛。自上週以來,就蘇珊·史密斯的孩子們失蹤一案,我一直在與司法部門合作。我此時發表這封公開信的唯一原因是,外界流傳了一些關於我與史密斯夫人關係的不實報道。
&esp;&esp;我與史密斯夫人曾有過一段時間的關係。我於10月17日寫信告訴她,由於種種原因,我決定終止我和她之間的關係,並當即交給她一份信的副本。我已在本案調查的早期將這封信呈交給有關當局。信中說,我終止這一關係的原因之一是,我還沒有做好充分的準備去承擔起作為一個父親的重大責任。
&esp;&esp;然而,這絕對不是我終止這一關係的唯一原因,也不是最重要的原因。我從來沒有在任何時候向史密斯夫人表示過,她的兩個孩子是我們關係的唯一障礙。
&esp;&esp;我對那天晚上所發生的事情及原因一無所知。
&esp;&esp;我將繼續就本案與司法部門合作。我也和這個社群的所有人一樣,為失去兩個孩子而深感悲痛。我將不再就此發表任何形式的評論。
&esp;&esp;邁可和亞歷克思的葬禮定於11月6日,星期天,在巴菲羅的衛理公會基督教堂舉行。這是盧索家常去的教堂。孩子們的父親戴維·史密斯不願意用兩個小棺材把兄弟倆分開,於是眾親友們為他們選購了一個白色金邊的大號成人棺材。
&esp;&esp;自兩個孩子的屍骨和馬自達一起被打撈起來後,戴維一直要求看一看他的兩個兒子,但每次都被人們以各種理由婉言謝絕了。入殮之前,戴維再次表示要最後看一眼小哥兒倆,伯父道格拉斯把他拉到一旁,輕言道:“你知道,戴維,他們在水裡浸了九天。”但戴維說這是他最後的機會,他決不放棄。道格拉斯和教堂的主持商量後,把戴維帶到一間側室裡,指著棺材旁兩個白布小包說:“他們都在這裡了。”主持解釋道,州立大學醫學中心送來時就是這樣。
&esp;&esp;葬禮的前一天,11月5日,星期六晚上,來自全美各地成千上萬的人們參加了史密斯兄弟的遺體告別儀式。雖說是向遺體告別,但由於眾所周知的原因,人們看到的只是合上蓋的棺材。告別儀式一直持續到午夜以後。據戴維後來回憶說,他和他的家人們站在教堂裡和前來悼念的人們依次握手達六個多小時。
&esp;&esp;星期天的葬禮之後,邁可和亞歷克思的合葬棺被送往聯合衛理公會基督教堂的公墓,掩埋在他們的伯父、戴維的哥哥丹尼·史密斯身邊。三年前,就是在這座教堂裡,戴維和蘇珊舉行了婚禮。孩子們的墓碑上鐫刻著邁可充滿稚氣的話:
&esp;&esp;他是我的弟弟。我愛他。
&esp;&esp;墓碑是一位素不相識的石匠贈送的,上面鑲嵌著小哥兒倆的合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