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一塊鬼骨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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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眼驅鬼師:我入皇宮以身飼鬼
三兩米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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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南山橋,家中世代以驅鬼為生。
聽我娘說,我出生的那天,地上莫名生出一團白茫茫的大霧。大霧將我們整個南溝村淹沒,霧裡有百鬼穿行。
我爹是方圓百里有名的驅鬼師,他知道一鬼索一命,百鬼噬空城的厲害,所以顧不得馬上就要臨盆的我娘,就去幫全村人驅鬼了。
這次驅鬼,我爹走了三天三夜,我娘難產了三天三夜。
三天後,我爹渾身是血的回來了,我娘也拼盡最後一絲力氣生下了我。
天降嬌兒,本該是件讓人高興的事。可是我的爹孃卻高興不起來,因為我是個瞎子。
我天生雙瞳帶霧,黑眼珠像沉在白漿水裡一樣若隱若現。我從來不閉眼,哪怕睡覺也是睜著眼睛的。
我娘抱著雙眼白慘慘的我,對著我爹又哭又鬧:
“都怪你,要不是你霧裡驅百鬼,能給我兒招來這樣的災禍嗎?”
我爹不說話,只是從那以後他就金盆洗手,再也不做驅鬼師了。
我慢慢長大,也慢慢知道自己和別人不一樣。
我不愛說話,獨來獨往。不知道的人以為我除了瞎,還是個啞巴。
我娘看著我,天天愁的以淚洗面:
“這孩子,以後離了我們可怎麼活啊?”
我娘擔心的沒錯,一個不愛說話的瞎子,以後就是要飯恐怕都找不到人多的地方。
但是我不發愁,我只是眼睛看不見,可我還有耳朵和鼻子。
我的耳朵能分辨出十米之外的動靜是落葉還是老鼠,我的鼻子能在人滿為患的集市上,嗅出每個人不同的氣味。
最離奇的是,隨著我漸漸長大,我的眼睛能看見一些別人看不見的東西。
那些東西有虛有實,有大有小。它們冰涼,僵硬,不論男女都面目猙獰。
我知道,它們是鬼。
我對我爹說:
“爹,我要學驅鬼。”
我爹愣了:
“怎麼……突然想起學這個?”
我指著一個飄在我眼前的紅衣女鬼說:
“我能看見它們,但是我趕不走它們。”
我爹知道我說的是鬼,但是他沒辦法相信我能看見鬼。
我給我爹形容那些我見過的鬼:
“青面,獠牙,散發,赤足。有人形但是沒人味,死的時間越長,鬼味越濃。”
我爹問我鬼味是什麼樣的,我說:
“是老屋裡不知道倒塌了多少年的土堆下,埋了死老鼠的味道。”
我爹信了,但是他又嘆了口氣:
“山橋,不是所有的鬼都應該被驅。人有善惡,鬼也分好壞。有些鬼只是從你身邊路過,你不用理它們。”
我說:
“爹,你和我娘總有一天要離開我,我得有個能養活自己的手藝,不然以後只能去討飯。”
我這話說的很冰冷,但也很現實,連準備反對我的娘都閉了嘴。
終於,我爹翻出他那套已經落滿了灰的驅鬼冊書,開始教我怎麼畫符,怎麼唸咒,怎麼開壇做法。
我目盲,對我來說最難的就是畫符。但是我骨子裡有驅鬼世家的記憶,那些橫平豎直帶拐彎的符文,我爹隻手把手教我一遍,我就能記住。所有驅鬼冊書上的咒語和開壇做法的步驟,我爹說一遍我就忘不了。
我學的很快,當天就在我爹面前畫了一張符,驅走了一個翻牆進來的偷食鬼。
我爹驚呆了:
“我兒要是從小就跟我學,將來肯定比爹有出息。”
我像個正常人一樣麻利地收拾起硃砂筆和黃裱紙,很冷靜地對我爹說:
“爹,我現在學也不晚。”
可惜我還沒來得及跟爹學多久,我爹就出事了。
那天,集市上貼了一張告示,說皇宮裡的貴妃娘娘蔣憐兒被鬼上身,要全國的驅鬼師進宮給娘娘驅鬼。
聽說那蔣憐兒,每到凌晨兩點,就披著白布唱大戲。
她先用女聲戲腔唱一句:
“坐春閨只覺得光陰似箭,”
再用男聲罵一句:
“我讓你唱,我讓你往死了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