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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白一聽,還只要謹慎行事,才能怎樣怎樣,那就是一旦不謹慎,肯定會連累到自己了?
何林這幫人根本就沒有考慮過自己的後果,完全只是想把自己當槍使。
公孫白沒有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馬上就翻起臉來。
楊師爺自知理虧,也不好意思再糾纏下去了。
沒有了公孫白的配合,何家有家僕在揚州自然也掀不起什麼風浪來。
反而何家的僕人們因為言語中明目張膽的攻擊在鹽工中聲望不錯的張偉,被鹽工們揍的鼻青臉腫。
楊師爺走了,公孫白拿著何林的信卻也一時舉棋不定。
把信送給張偉吧,又好像自己在低三下四的向張偉討好和認錯。
把信留著吧,萬一張偉後面知道這回事了,恐怕會對自己的印象就更差。
就在公孫白還沒決定好怎麼辦時,蘇北官場出大訊息了。
大順二十二年底,蘇北官場突然爆出一條爆炸性的訊息。
松江知府劉齊被督察院手持聖旨以貪腐,縱容家人為惡鄉里,侵佔民田,迫害商人和良民等四條罪狀捉拿入獄。
這劉齊不僅是松江的知府,更是蘇北右參政何林的死黨,也是何林同一師門的親師弟,兩人同為蘇北的本地派代表。
這下公孫白也不糾結了,不過他還是沒有自己來南京,而將信給了揚州同知黃東山。
眾所周知,黃東山是張偉提拔上來的人,自然是向著張偉的。
黃東山拿到公孫白給的信後,不敢輕慢,直接藉著年底來拜年的理由,親自把信送給了張偉。
張偉拿到信後,很快就理清楚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何林竟然敢主動對付自己,那這樣子自己也不必客氣了。
於是張偉把在南京活動的徐州知府吳憲召到府上。
去年蘇北行省要增加參議時,吳憲曾經給何林送了兩萬兩“厚禮”。
何林答應幫忙為其爭取,結果吳憲連布政司內部的推薦名單都沒有上。
吳憲事後找到何林,要個說法。
何林卻耍起了賴皮,只願意退吳憲一半的“厚禮”,吳憲當然不肯,雙方為此鬧的很不愉快。
吳憲當然沒辦法拿這件行賄的事去舉報何林,因為他自己就是行賄之人。
但這一年多來,吳憲還是做了許多事的,他派人去了何林工作過二十多年的發家“福地“蘇州府。
何家及何林的妻家在蘇州府行事一向比較高調。
特別是何林三年前從蘇州知府升任蘇北右參政後,兩家人更是目中無人,囂張跋扈。
因此吳憲派去的人很快就找到了一些何家人違法犯罪的證據,只不過何林還在蘇北右參政任上,蘇北省內根本沒有任何衙門敢審何家人的犯罪問題。
這次吳憲來南京,多次找人反映過何林及其家人的犯罪問題,但根本沒有什麼效果。
吳憲甚至直接找到督察院駐蘇北督察處的人舉報何林。
可對方以何林是蘇北右參政,他們管不了為理由,拒絕接手這個案件。
有時間吳憲氣的都想自己直接拿了材料回北京,親自上督察院的總院去舉報何林。
可要是這樣,雙方就不死不休了,就算把何林拉下馬了,他自己在蘇北甚至全大夏的官場上也都混不下去了。
再說了,如果何林後臺足夠硬,很有可能是自己被弄進去了,何林卻還沒有倒臺。
吳憲仔細想了想,雙方除了那兩萬兩銀子,好像沒有這麼大的仇,於是放棄了這個瘋狂的想法。
吳憲是想弄倒何林,出一口惡氣不錯,但同歸於盡還是算了。
吳憲也曾找張偉舉報過何林的各種問題,但張偉本身沒有權利處置何林。
再說了,張偉在官場待久了,難免有些和光同塵,想著同事一場,不用對何林下死手。
所以張偉一開始也沒怎麼理會吳憲,但張偉知道何林在蒐集材料要對付自己後。
自己當然也不會只捱打不還手,所以張偉又把吳憲叫了過來。
張偉不是沒有別的辦法對付何林,事實上這兩年他也讓暗地裡收集了一些何林的材料以做不時之需,但沒有一下子能把何林一舉扳倒的關鍵證據。
所以想問問吳憲調查何林這麼久,手上有沒有現成的關鍵證據。
張偉:“茂之,你上次反饋右參政何林的問題。
本官思考再三,還是決定要為朝廷懲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