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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抱著小虎子往河套走。
錢學兵傻了眼!
這還是那個就像打不死的蟑螂般,一心一意圍繞著他轉,他一個眼神、一個笑、一句平常的話,都會高興半天的小賤人嗎?
她、她怎麼會、怎麼敢……就這樣離開了?
更傻眼的還是一旁看熱鬧的人!
書記家的小姑娘整顆心都撲在錢知青身上,三天兩頭和錢知青“偶遇”,恨不得粘著對方,是大夥兒都心知肚明的事兒。
可眼下,這走勢明顯不對啊!
莫非……
是兩人之間,出了啥他們不知道的事兒?
一時間,眾人都拿探究的眼神盯著錢學兵,似乎想從他的臉上得到點答案。
錢學兵想開口,可他一直故意吊著花朝,又擔心主動開口,會破壞自己好不容易立起來的人設。一時間糾結得很……
劉嬸兒下意識看了眼錢知青,不過很快,她就笑了。
“朝朝!”
她丟下手中的活兒,就朝花朝追了過去:“正巧,我也有點事兒要找花書記,不如咱們一道?”
“行呀!”
花朝自然不會拒絕。
別說,昨晚發生的事太過震撼,眼下還要“故地重遊”,她其實內心也有點打鼓。有劉嬸兒陪著,多少可以讓她壯壯膽。
劉嬸兒嘴忒能說,兩人往前就開始各種侃大山。她人長得精神,說話又好聽,讓人很難不對她生出好感來。
劉嬸兒嘴沒歇著,內心也在各種盤算。
錢知青和書記家的小姑娘眉眼間的官司,她自然看在眼裡。
就是不知道,這位是不是真的和錢知青掰了?如果是真的,是不是其他人就有希望了?
她家的孩子小的小,老的老,都不適合。可她孃家那邊,倒有好幾個適齡的侄兒……
想到這,她眼珠子一轉,“朝朝呀,我聽人說……咱們生產隊這次上交公糧,派去的人選定了?”
花朝細一想,好像確實有這麼一回事。
眼下的小麥也到了上交的時候。可躍進村地處山坳中,唯一一條最近的公路,也得翻過村後的小山坡,才能走上馬路。生產隊為了節省開支,上交的公糧一般都是靠人力肩挑到公社的糧站去。
對普通人來說,那條通往公社糧站的山路都是走熟了的,相對而言,上交公糧活兒相對清閒,只需要肩挑到糧站,回來時就輕鬆了。而且還會記上一天的工分。總比在生產隊做工,上工就得做到天黑要強。
這麼好的事,怎麼算怎麼合算,自然也成了搶破頭的好差使。
眼下,劉嬸兒光明正大地問花朝,花朝只略一回憶,就想起了這茬。
“應該是定下了……”
她看了眼劉嬸兒,嘴角揚起一道心知肚明的笑容:“怎麼,劉嬸兒是有什麼好想法?”
“嗐,這不是我孃家嘛。”
劉嬸兒呵呵地笑,說話也沒避著人的意思,聲量也絲毫沒變小:“我孃家弟媳前幾天剛生了個大胖小子,我就想著,要是能讓我屋裡的去送公糧,他也正好去一趟三九大隊那邊,給我弟媳帶些一隻老母雞過去補一補身子,也省得來回再多跑一趟。”
我屋裡的,是當地的俗語,意思就和“我愛人”差不多。
這種順帶的事,是孃家有喜事要去送禮,花朝當然不會拒絕。
“恭喜恭喜,喜添新丁是天大的好事,劉世叔走一趟也是理所應當。你這事兒,我爸知道了一準兒答應。”
“那就借朝朝的吉言了!”
劉嬸兒高興得很,拍著胸口打包票:“這次朝朝幫了嬸兒大忙,回頭你有啥事兒,儘管來找我,能幫的地方我肯定幫!”
花書記有多寶貝他家的這位小姑娘,可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兒!
花朝答應了,她這事兒自然也穩妥了!
花朝也確實沒把這事當事兒。
她記得清楚,送公糧的名額原本是她故意求了老爸,特意留了一個名額給錢學兵。
上輩子她也是後來才知道,二哥知道錢學兵敗壞了自己的名聲,便一直憋著一股勁兒。在送公糧回來的路上,攔住錢學兵找他算賬,衝動之下,下了重手……
也害了他自己一生!
這輩子嘛……
花朝嘴角微微勾起一個甜美的笑容來。
他錢學兵想個屁吃!
思想有多遠,就滾多遠吧!
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