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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得很。花朝,這可是你逼我的!以後要是發生點什麼,你可別怪我!”
她氣得狠了,放下狠話,氣呼呼離開了。
“站住!”
花朝突然喊住她,起身撿起了地上那把紙扇,這才出了屋子。
她就知道!
這個小賤人根本就不敢得罪她!
誰讓她蠢,除了自己就一個朋友都沒有呢!
黎芝得意揚揚,高傲地昂起頭:“現在打算和我認錯了?晚了!你這種不把人當朋友的人,我可不打算原諒……”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要和你認錯了?”
花朝都被逗樂了。
走到她跟前,突然朝著她手腕上的木珠串一指:“這條手鍊你也借得夠久了,該還給我了吧!”
啥!?!
這個彎轉得太快,黎芝反應不過來。
“還有,你頭上的髮卡、耳朵上的銀耳釘、包括你現在穿的鞋子,都是我的。脫下來,還給我!”
花朝的嘴角漾起一道譏諷:“你不會想做故事裡的那個東葛先生吧?你不是說,你家是城裡人,有的是錢,還霸佔著我的東西做什麼?”
黎芝氣得臉色又青又白,明顯被她的話氣到了!
“原來,你就是這樣對待你唯一的朋友的?活該你沒人喜歡!”
她怒火沖天地踹掉了腳上的小皮鞋,丟了髮卡,又扯下耳朵上的銀耳釘,摔在地上。銀耳釘在地上跳了跳,就孤零零躺在那。
“誰稀罕!”
在她薅手上的木珠串時,花朝慵懶的開口:“輕點!這條木珠串可是當年我曾外祖的陪嫁,摔碎了,你賠得起嗎?”
你賠得起嗎?
賠得起嗎?
嗎?
黎芝的腦海裡唯有這最後一句話,氣得雙眼裡滿是紅血絲:“好,好得很!花朝你給我記住了。從今往後,你我就再不是朋友了!”
“求之不得!”
“你……?!!”
“現在,可以把我的手鍊還給我了吧?”
花朝伸出手,自己伸手從她手腕上搶過木珠串,捏在手心裡,這才把那把紙扇,砸到了黎芝臉上:“承你吉言,我也不稀罕有你這樣的朋友。拿著你的東西,給我滾!”
滾出花家,她再也不要在自己家中看到她!
“好、好得很……花朝,你有種!——”
黎芝的臉被砸出了一個白印,指著她的鼻子,想罵,又不知道罵什麼,怒氣沖天踩著光腳丫子離開了。
花朝可沒打算便宜了她:“別忘記了,你‘借走’的那些東西,都儘快給我還回來。否則,下一次我就到知青點去,和你慢慢清算了!”
反正,到時候丟臉的人又不是她,她才不怕!
黎芝腳下一踉蹌,險些摔倒。
好不容易抓住路旁的小樹站定,回過頭來看她,那雙眼不同於剛才的憤怒,反倒平靜得很。
可平靜的背後,卻是濃郁的幾乎要溢位眼眶的一抹殺機。
很快,她又回頭離開了。
那一抹殺氣,花朝自然沒有錯過。
攤開手,看著自己掌心處被指甲掐出來的深刻紅痕,有些掐痕甚至有少許鮮血溢位,染紅了那條重新拿回來的木珠手鍊。
她不但不難過,反倒長長撥出了一口氣。
這次交鋒,她總算搬回了一局。
黎芝在她身上吃了癟,甚至對自己動了殺心,想必下一步,姓錢的也該進行下一步計劃了。
說起這條手鍊,外形看上去樸實無華。每一顆都是比指節略小的木珠子,珠子上滿是黑色的疤點。眼下就靜靜地躺在她手心裡,散發著一股奇異的清鬱香味兒。
也正是因為它是木珠子,即便在上面政策最緊張的那幾年,這條手鍊依然得以保留下來。
可花朝卻很看重它!
其一,是這條手鍊真的是她媽從曾外祖母手上,一輩輩傳女不傳男傳下來的。
其二嘛,就是她在後來和黎芝鬧翻後,也曾找黎芝討要過這條木珠串。可黎芝藉口丟了,想賠她一條珊瑚珠手串,被她拒絕了。
可後來,一次意外她再見到黎芝時,看到從保時捷駕駛室下來的她,手腕上帶著的,可不正是自己的這條手串?
她氣紅了眼,當場衝上去和她辯論、搶奪,卻反倒被對方送進了警局裡。
她也曾試圖解釋,因拿不出證據證明木珠串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