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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輩子二哥就是在送糧回程時,廢了錢學兵!
也開啟了他的杯具人生。
眼下,別說二哥特意叮囑,就是他不說,花朝肯定也會跟緊他,阻止悲劇再度發生。
惡人自有惡人磨。
錢學兵這種垃圾貨色,自然有的是人收拾他。
二哥犯不著髒了自己的手!
挑公糧的一行十來人,緊趕慢趕,趕在半晌午時,終於趕到了糧站。
而此刻,糧站前交公糧的隊伍已經排成了長龍,等輪到花睿等人少說也要等一兩個小時。
之所以要等這麼久,是上交公糧並非單純過稱這麼簡單。
一般還需要經過重新上風車揚灰、晾曬,剔除雜質和揮發水分後,才能過秤。甚至還會因為品相不好,被糧站工作人員尋藉口壓稱、壓等級,最終影響上交公糧的重量和評級,以及拿到的糧票數量多寡。
上交公糧的社員自然少不了一陣掰扯。
也正是如此,所以等待的時間可能很短,也可能很長。
花朝不打算等,決定先去轉一轉。
“二哥,我去玩一會兒,看看有沒有好吃的好玩的,一會兒就回來。”
“這……”
花睿下意識想拒絕,可看看排著的長隊,又不忍心據著妹妹:“要不,等上交了公糧,二哥陪你一起去?”
“我是無聊了,就在附近轉一轉。”
花朝猛翻白眼:“二哥怕不是忘了咱們昨晚的打賭,你是想讓我認輸嗎?我才不幹呢!二哥,晚一點再見!”
“二哥那是在逗你,並不是想讓你輸……朝朝,朝朝你等等我!朝朝……”
花睿還試圖勸阻,可花朝早已一路小跑出了糧站。
她昨晚和二哥打賭,她做的點心肯定能賣錢!
其實,打賭不打賭的她不在乎,她在乎的卻是能不能邁出第一步,改變既定地命運,就從這些點心開始!
花朝做的是老婆餅,說是老婆餅,其實就還原了老婆餅最原始的辦法,用家中現有的麵粉、糖、油、芝麻、雞蛋、食鹽等,混合家裡煉油剩下的肥肉渣,冬瓜等混合製成。不但聞起來香,吃起來帶著炒制後的土豬肉鹹香,還帶著冬瓜蓉的微甜,有點類似“怪味胡豆”的口感。
也正因為這樣,被喜歡鹹口的二哥批評得不行。
明明他一口接著一口地吃,就沒停過,偏嘴硬還要說不好吃。
花朝氣不過,乾脆和二哥打賭,賭自己做的餅肯定能換錢。
為了換錢,她決定走“高階”路線。
畢竟這餅裡有肉又有糖,賣便宜了肯定得虧本。
她在街上轉了一圈,把目光瞄準了鄉村街道盡頭的水泥廠宿舍樓。那條去往水泥廠和造紙廠的三岔路口處,才放下了揹簍。
這裡,其實也是附近社員早晨自發來賣菜的地方。
這種自發出現的早市,一般從五點左右開市,到八點鐘左右,就徹底散了。
花朝一出現,立刻就吸引了不少人。
“喂!小妹兒,早市已經散了,人都走光了,你怎麼才來?”
“大叔,我家離得遠,沒辦法。”
她嘴上應著,自顧自地把昨晚包裝好的“老婆餅”拿了一封出來,當然也沒忘記拿出一個老婆餅,並把它切成比拇指略小的小塊,供大家嚐嚐鮮。
她包裝的“老婆餅”,其實就是用了時下非常時髦的包裝方法——用一個塑膠袋一套,裡面依然能清楚地看清老婆餅的形狀大小。
沒錯兒!
73年74年的當地農村,用塑膠袋裝東西,是非常時髦的事兒!
即便是新女婿第一次登門,用塑膠袋裝上兩包白糖,那也是倍兒有面子的事。
眼下,花朝用塑膠袋裝著的“老婆餅”一擺出來,立刻就引得不少人圍觀。
“小妹兒,這個是什麼?多少錢?”
“瞧著好像很好吃,也不知道吃到嘴裡是什麼滋味兒。”
“蔣老四,你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也買一點來讓大家嚐嚐鮮唄!”
“……”
周圍眾人笑鬧著,就是沒有人率先出面問價。
花朝也不惱。
她把昨晚準備好的牙籤拿了出來,放到盛著糕點碎塊的碗旁:“這糕點是用豬肉,糖,麵粉做出來的,吃起來可香了!份量不多,還是家裡親戚從南方特意帶回來的特色美食。都捨不得自己吃,特意拿來換點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