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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極好。半分沒有錯看。
不到而立之年,轉念就做好了永生永世,承受地獄業火煎熬的打算。
“喂,你不會真聽了她的危言聳聽了吧?”
見那落迦心神震動,鳳蕭聲不由得關照起這個被忽悠瘸了的首座。
她急道:“什麼門、幽冥,全是一派胡言。你就是你,討厭、自大、自以為是的天阿寺禿驢,關於自身的認知不應接受來自外部的審判!”
平靜的池塘在此時無端掀起波瀾,女子罵罵咧咧的維護不中聽,偏激發出一抹苦澀的觸動。按壓著發酸的心口的時分,又叫人想要捂住她的嘴,莫要她接著胡言亂語。
這人的確時時刻刻都能動搖他。那落迦深深看了鳳簫聲一眼。
如無差錯。這是他對這人間最後的目光了。
那落迦閉上眼,感受著自幼摸爬滾打長大的梵剎。
養護他成長的人們的誦唸聲,聲聲入耳。若忽視滿地殘骸,快要分崩離析的古寺祥和寧靜,似乎與往常沒什麼不同。
武僧一撩納衣,順著四顆舍利子的指引,走向中央毗盧遮那佛殿堂。
鳳簫聲五內如焚,偏動彈不了。她用嘴咬著泥坑前進,“那落迦,你別想不開,不要中了她的詭計,聽那老尼姑的胡言亂語!”
想不開?錯了。終秀荷住持目露讚許,“恰恰是他想開了。”
鳳簫聲嘶啞著聲音大喊,“管他生身父母、後天賦予,管別人怎麼想,你不願意,誰能約束得了你!”
爹爹孃親把她許給東風放,人人都說他好,把她當做墊子踩,嫌她配不上。
她不樂意輕賤自己,去配他人眼裡的顏如玉。她自有她的黃金屋,不用別人來參與。
同理,她也不做誰人的妃嬪媵嬙,“你不要做明王,要做就做你自己。古板、木訥,我只認識你,而不由旁的條條框框授予!”
步入中央毗盧遮那佛殿堂的那落迦,轉過身來。
六根,眼界、耳界、鼻界、舌界、身界、意界,處於她界;六塵,色塵、聲塵、香塵、味塵、觸塵、法塵,執迷她塵;六識,眼識、耳識、鼻識、舌識、身識、意識,得幸她識。
他莞爾一笑,斂聚的眉峰鬆開,洩出幾分釋然。
不少片刻,一道金光直衝雲霄,與其餘四道連結成線、擴大成面,奔騰的瀑布下方傳來百萬怨靈戀戀不捨的哭嚎。
終秀荷住持閉目圓寂,一道金光從她身上散開,引領著剩下五道光柱直衝大地之母。
環視著這一奇絕景觀的婦人,氣質嫻靜。
她站在山巔,懷抱著柔心。混合著血腥味的風,吹亂她的秀髮。
素白的髮帶紮在烏鬢之後,雲杉綠的衣裳獵獵作響。鳳霜落自山頂往下俯瞰,與剛露出水面的大地之母,打了個照面。
僧眾彌合缺漏的誦經聲陣陣,推搡著大地之母從來處來,自歸處去。
降世失敗的神祇攜帶著穿頂而過的朱雀神槍,復又落回冥河,倒下的動靜震碎了玄冥鎧甲的屏障,激起的水浪淹沒了整座寺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