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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以血肉之軀烙下一個個戒疤。
論到她時,她走進去,僧袍一掀,在蒲團前跪坐得板正。
她見方丈燙好的艾草,樹皮狀褶起的手是越舉越近,只覺得他瘋了。
認清要受皮肉之災的事實,鳳簫聲立時不幹。
她是那發了狂的瘋猴子,得天獨厚的野性難馴。滿屋子上躥下跳,好幾個僧人一起上都摁不住她。
活到期頤之年的方丈,滿臉慈祥。
他哆哆嗦嗦地拄著法杖,寬慰地視著新進來的弟子發瘋瞎鬧。
只見新弟子後頭跟著好幾個受訓過的僧人,裡三層、外三層地繞圈子。有欣慰之情從心底油然而生,口中喃喃著,“活潑好啊,活潑好。年輕人嘛,就是要有活力。”
這下,不論鳳簫聲本人長得多麼平淡無奇,眾人都深深地記住了她。不僅記住了,還留下了相當深刻的印象。
終末,是那名渾身上下,沒有一處肌肉不發達的武僧出面,才成功制止住了鳳簫聲的胡逃亂竄。
見混亂的場面收拾好了,方丈撫了把白色長鬚。
“那落迦,你素來老成持重。這孩子跟你有緣,旁人都制服不了她,唯有你能。既有此般緣法,就由你來替她授戒。”說完,他拿過艾草,擺手叫其他僧人上前,一一燙下戒疤。
那落迦沉聲應是。
因鳳簫聲不斷踢蹬,還放出伴生靈企圖救自己於水火,本就剛正不阿的武僧,此時面沉如水,硬按著人腰胯,搭在大腿前,單手抓過現形的桃花水母,紮成一隻綁得結結實實的螃蟹。
物似主人形,被捆得一顆球的桃花水母尤不死心。
隔著三、四米的距離還衝他吐水柱,就是力度不足,比手指長那麼一丟丟的小水柱沒碰到人就偃旗息鼓。
武僧安陀會加身,端坐蒲團。五彩衣袖挽到手肘上端,露出健壯的前臂。
他取過石雕香案上未點燃的檀香,兩指輕揉、重搓,專人研磨過的香“撲地”燃起。他用供奉的香火在鳳簫聲頭頂燒個了點。
等到這弟子往後修行有成,方丈就會為其增加戒疤,從一個到三個,從三個到九個。他頭頂的九個戒疤就是由方丈親手燙出來的,等到修行圓滿,至最高境,就能燙足十二個戒疤。
沒等那落迦完暢想未來,由他親手點了戒疤的小沙彌就咧了嘴,嗷嗷地哭,哭得毫無形象可言。
雖然天阿寺不講究男兒膝下有黃金,男兒有淚不輕彈等世俗規訓,但是擰不過風蕭聲委實太能鬧騰。
她兩條腿不斷地踢蹬,雙手大力拍打著他的胸大肌。
許是帶著私心,哭鬧之際還不忘連踹他好幾腳。一腳下足了勁,他穿著的五彩衣都被踩上了好幾個鞋印。
鳳簫聲的伴生靈見狀,有樣學樣。一人一寵在端正嚴肅的大殿撒潑打滾,拼一個水淹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