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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並未過心,度過了猶然未覺,甚至覺得乏味的瑣碎時光,一旦逝去,永不回返。寒江雪披著長髮,垂到鳳簫聲脖子邊,她隨手一揪,攥在掌心裡,扯得寒江雪往她的方位更近一點距離。
鳳簫聲仍然覺得不夠。“再近些。”
寒江雪好脾氣都沒有跟她計較,依著徒弟的發言,順著她的位置,貼近一兩步距離。可依舊保持著適當的間隔。
鳳簫聲心中的不滿,越擴越大。她是個斷然不會悶聲受氣,只曉得飲恨吞聲,自我委屈的人。故執著地拽著寒江雪的頭髮,扯下幾根銀髮絲都絲毫不心疼。
還大有要將人抓禿了,體諒體諒她的憤懣心境的想法。
寒江雪沉默著,只得順著徒弟的要求,將身子越俯越低,直到二人眼睛對著眼睛,鼻子碰著鼻子的距離。
渾身燥熱的鳳簫聲,把他當做一塊冰塊抱著。想來師父常年臥躺的冰床,躺上去的體感與她現在的感受相當。越是覺得很冷,就越要貼得越緊,從中體會出一兩點的溫暖。好比飲鴆止渴。
鳳簫聲跟她的伴生靈桃花水母一般,七手八腳地抱住師傅。兩臂伸到寒江雪脖子後方,牢牢勒著。兩條腿懸掛在他腰腹上,死死夾緊了。
“師父,你好久不來看我了。你都不知道我經歷了些什麼?你是有別的徒弟了嗎?你不心疼我了嗎?你不是說了,除了我,不會再收其他弟子了嗎?師父你言而無信,愧為人師!”
寒江雪被徒弟接踵而來的抱怨,砸得耳根子嘰裡咕嚕的響。
並非只停留於感覺方面,而是真正被付諸行動。鳳簫聲出於報復心理,張口咬住他的耳垂。並沿著脖子,以下頜線弧線,一路啃噬而過,在向下順著骨頭,咬住他的喉結。
寒江雪悶哼了一聲。在他以往數千年不能破鏡飛仙的道路上,從未有人能對他如此的冒犯。一般人貼不到這樣近的距離,能貼到這樣近的距離者,又不敢對他多加進犯。
奈何早前破鏡受挫,使他是收下了原本以為絕不收錄入的弟子鳳簫聲。
此女秉性非三言兩語能夠概括,但總體而言可以歸咎為兩個大字——難搞。
像現今感應出徒弟身體狀況,故把人召入幻境之中,為她排憂解難,卻被她反過來壓制。當真是開頭沒料到,中間更預料不到,想來那將來不來的結尾,也會出乎人的意料。
鳳簫聲像是中了毒考拉一樣,死死地攀附著喜好的棕樹。嘴裡吞吃的使人上癮的桉樹葉,哪怕那對緩解她體內的熱毒起到弊大於利的作用。
她上半身發力,推倒寒江雪。如雪的霜發鋪了滿坐墊,鳳簫聲騎在師父小腹上,痴迷於他身體的冰涼,兩手扒著他的外袍,直要往他胸膛裡摸。
“慢慢。”寒江雪捉住鳳簫聲的手,提示她念清心咒,以純粹的心力與體內亂竄的熱流做抗爭。
而鳳簫聲只貪圖便利的路徑,大力出奇跡,嘩啦一聲,撕碎了他的上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