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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視著暴露在陽光底下,收拾整齊了,恢復人樣的肖舒然。接著關上橫在他與肖舒然之間的大門,對保密事項並不向外吐露。
“好好考慮吧。肖大娘。”
假如在這七天之內,肖舒然不能向他證明自己的價值,那無用之人理所應當要被拋棄。
就像他一樣。
優勝劣汰,自然規律。
與心裡彎彎繞繞,九曲十八彎到進去的人都要迷路的衣疏影不同,鳳簫聲的心理路程簡潔的多。
或者說,壓根就沒有心理路程。
懶得費腦筋的她,最適合做那指哪打哪的打手,打的不一定夠準確,但一定保管打得夠狠。
鳳簫聲披著猩紅色斗篷,在集貿內如魚狀穿梭。
擁擠的市場在曝曬的日光下,溢散著濃稠的汗水。鞭打奴隸的甩鞭子聲,此起彼伏,在前前後後交織進行,仿若迭起的浪潮。
放眼過去,多的是衣不蔽體的奴隸。更甚至側身裸體的都有。比起購買粗麻布料給低賤的奴隸蔽身,不如用他們暴露的身軀吸引顧客的眼球。
不少奴隸赤腳踩在發燙的沙地上,腳面被燙出一個個紅色的水球。而他們面色麻木,呆若木雞,蒼蠅停在他們的眼睛上,都沒有眨一下眼。想來早就被燙熟。
四面傳來兜售奴隸的叫賣聲,“來咯,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客官們快來看看喲。早來有,手慢無。新進的奴隸喲,身材勻稱,牙口整齊。四肢健全,無病無蘚。”
鳳簫聲掃視著手腕、腳腕皆拷著鎖鏈的奴隸們,面色凝重。她走近一個商人。
“喲,姑娘,您是來招婢女的還是來招陪床的呀。”商人熱心地招呼她。“我們這什麼都有!下到三、四周歲,上到而立之年。男女不忌。種群皆有。”
他扯過懸掛在奴隸胸前的木板,念出上面的資訊,“屋場人。女。李志遠。罪臣之後。”
鳳簫聲削斷那塊木板,開門見山,“我要找管理這個市場的話事人。”
“瞧您說的,您是有哪裡不滿意嗎?”商人討好的表情一僵,馬上堆起一臉笑,卻並不接她的話。“我們天南海北,聚集到一處。各賣各的,哪有什麼話不話事人的。”
鳳簫聲換了一種問法,“你們這這麼多的奴隸,都是打哪來的?”
商人嘿嘿一笑,“有人的地方就有階級,有高高在上,坐享金山銀山的皇親貴胄,自是有流放千里,被貶為奴的賤民奴役。”
他一一介紹他手裡握著的商品,掰著男人的牙口,向她展示他的牙齦,“這一個,文鳳仙。祖上簪纓世胄,後輩不也犯了錯。沒能揣摩到聖上心思,全族下獄。女眷充妓,男為奴。”
“一邊世代淪為賤籍,一雙玉臂千人枕,半點朱唇萬人嘗,一邊從此被剝奪人格,不再被當作人來看待,當做牛馬墊腳騎乘。”
“奴啊!”商人笑呵呵地拍著文鳳仙的臉。
文鳳仙別過臉,往他臉上吐了一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