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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夢,遊園驚醒。我不能左右你預見的場景,但看你反應,想必不大樂觀。”衣疏影擺正她後腦勺壓著的靠枕,豎起來,貼在案頭,再扶正她上半身。
“要是我說我的職能裡,包含了預知未來。”他擦著嘴,指腹打下唇劃過,又壓在她的唇上。“你信與不信?”
“你吃了明韻閣的弟子?”鳳簫聲點破他的能力來源。
“人吃草、吃肉,都是做天經地義,為何身為伴生靈和人類結合而成的我,簡單的進食你卻視之為深惡痛絕。”衣疏影用手指撬開她的牙關,“人類呀,總是寬於待己,嚴於律人。”
可因何還是這般令人割捨不下?
他胸腔裡迴盪的這副情懷,真的是專屬於他,而不是他吞食過的某人,因執念過深,殘存的留念根深蒂固?
那究竟是他扼殺了那個人,借其身軀託生,還是那個人成了他,用其意志為他塑形?
蝴蝶仍在夢中,不知何時才能算得上是真正清醒。
“夠了。”鳳簫聲扇開他作亂的手,“我同意你的策略,不要再限制我的行動,讓我做奇奇怪怪的夢。教我強大自身的方法,我帶你去東壁谷。”
“早這麼做不就成了。”
既達成共識,鳳簫聲第二日便與肖舒然道明原委。說她現今可自行離去,尋找她的爹孃。
然天大地大,神志被摧毀數十載的肖舒然,也不知道要去哪裡尋找她的親生父母。並決定先行跟著他們,一路尋找線索。
“行吧。”衣疏影購來的扇子在掌心一搭。
巧力、蠻力都使了,仍是三人組,沒有一人脫隊。
不僅沒有一人脫隊,還多了兩個——在匪窩裡有一面之緣的煙水寒,和芙蓉姑娘。
“您二位是?”
“長途跋涉,肉體凡胎。委實耗費了我們的精力。”風捲殘雲的二人,餓到極致,全然拋卻了顏面與矜持,唯有填充五臟六腑的迫切心願。
“你有沒有見過我姐姐?”鳳簫聲問。
煙水寒搖頭,“未曾見過。我們在山裡兜兜轉轉,餓得啃草皮……”
花魁芙蓉狂往嘴裡塞雞腿,她受苦的時日更多,許久沒沾到葷腥,就差把舌頭給吞進去。
衣疏影掏出一個曦和,吩咐小二,撤掉空盤,把桌子滿上。“你們二位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煙水寒一邊啃豬腳,一邊喝湯,“我們在這人生地不熟,好不容易碰到一熟人,自然是要跟著你們的。”
她們不就一面之緣,咋還成熟人了?鳳簫聲沒得到想要的情報,氣鼓鼓地抱著手。
衣疏影替她開口,“這麼自來熟,怕是不好吧。”
煙水寒豪氣地拍上他的背,在他新買的袍子後邊印了個油掌印,“五湖四海皆兄弟,跟我客氣什麼。”
“你們二人同為女性,要論也應該是姐妹關係。”衣疏影皺著眉扒著被油汙染的外袍。
“嗨!順口的事!”煙水寒闊氣地再往他後背拍一個油掌印,扒開女兒紅塞子,仰頭往喉嚨裡倒酒,“好姐妹!走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