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銷金窟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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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太醫院,止住當值太醫的行禮,邵歲頤徑直去找了院判:“母皇的病究竟為何來勢洶洶?是什麼病,能否根治?”
“這……說是因何而起,太醫們都還沒有十足的把握。”
邵歲頤眉頭一皺。
見邵歲頤要發火,院判連忙補充道:“但也有一些結論。其實一開始就有人猜測,只不過最初不敢認定而已,如今倒有七八分相似。”
“什麼結論?”
“臣該死,”院判一咬牙,“大虞朝曾有一位先祖,也是皇家血脈,症狀與此極其相似,原本只是咳嗽,突一日就咳血昏厥,三四日轉性,又多過了幾日,眼看就要完全康復……”
然後呢?邵歲頤正聽著,對方卻不敢再說下去。
“她在病後過了多久去世?”
“一載有餘。還是與上一次一樣的狀況,同樣的脈象,只是這一次藥石罔醫。”
“一載有餘……”邵歲頤閉了閉眼,再睜開。
“這事只是猜測,並不一定就是血脈裡帶的疾病,其實也極有可能是陛下勞心勞神,一時沒撐住罷了……”
邵歲頤點點頭,沒有要怪罪太醫院的意思。她知道遊戲背景,所以對此有些準備,知道一定就是血脈的原因了。
“這件事還有哪些人知道?我是說在皇帝重病之前,還有誰記得先祖的事?”
“這……時間久遠,先前那位也只是皇親,不怎麼惹人注意,一時間,連太醫院都未能聯絡到一起去。但若是有心打探的,從記檔史冊上都能探究出端倪。”
邵歲頤點點頭,找不到邵延清的資訊源頭是意料之中。好在,兩人之間的資訊差在慢慢減少。
一年多的時間,自己和邵延清兩個人要在朝堂之上圈地博弈,為了活到最後而爭鬥。
禁足半月,邵歲頤心急,可也無濟於事。幸好藺向松差人送信來,說祭典剛結束,一時間也沒有什麼大事,應當不會出什麼亂子,讓她安心禁足。
趁著這個空檔,邵歲頤倒有空再好好清理門戶,她帶著金鈴和老凌,將府中包括偷奸耍滑可能出現漏洞的下人全都清理了出去。
左右府中就只有她一個人,也並不需要很多人伺候。雖然冷清,一時也有些人手不支,但邵歲頤卻覺得舒心了很多,打算日後再向府裡慢慢添置人手。
相比下人的數量,更重要的是如今,她沒了管家。
缺一個男人打點家事。方才生出這個念頭,邵歲頤一抖,連忙壓了回去。單單是和梁有儀這一次交鋒,就讓她氣得夠嗆,再加上戀愛攻略給自己帶來的困境,她簡直有了ptsd,是真的不想再和男人有什麼瓜葛了。
當初玩遊戲時出於利益衡量,邵歲頤決定不納任何人進門,自己的正室之位才能顯得足夠有價值,如今看來,倒是為數不多的明智的決定。
終於呆到禁足結束,邵歲頤安分守己,自顧自上了朝。她辦事不力,朝中也不再交付什麼事給她去辦,連續幾天都一切無話。
可又一日下了朝,背後卻突然被人一拍,邵歲頤一個激靈。待看過去,上官妍沒有穿她那常穿的紅衣,而是規規矩矩地穿著官服,臉上依舊笑吟吟的:“殿下,見你事務繁忙,我也不好打擾。如今總算結束了,不如一起去解解乏?”
夜幕低垂,江面上霧氣漸漸濃了,從這岸已經看不清對岸的燈火,沅江上來往的船隻也變成了模糊的黑影。
邵歲頤裹緊披風,抬頭看著靠岸的那艘貨船。
以當下的技術水平看來,那是一艘巨輪,甲板之上最頂端有七層之高,彷彿一座小山頭。外表雖不如皇家的遊船、貢船華貴,卻吃水很深,想來載重不少。
想這船上熱鬧的時候,容納百人也綽綽有餘,只不過現在雖然燈火通明,卻空空蕩蕩。
“殿下近幾日總在山上、宮觀中,我猜殿下還沒來看過這船,便叫船主空出來一晚,獨獨請殿下來賞玩。”上官妍站在一旁,興致勃勃地說,拍了拍手,船便放下了舷梯。
上官妍是太傅上官卓的獨子。上官卓是當朝太傅,兩朝老臣,向來是不與誰為伍的清流。年紀大了之後,上官卓自請退出朝堂,潛心研究學問,只負責在上書房教導皇嗣,是邵歲頤她們幾個的老師。
可上官妍卻不像她母親那樣清心寡慾,反而和邵歲頤一樣,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浪蕩子。也因此,她是邵歲頤為數不多交往還算密切的官員,以往私交也不少,常常一同喝酒。她對這些奢靡享樂之物有研究,倒也正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