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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以前,如此輕微的聲響,馮嶽絕對不可能聽到,但透過骰眼移植了精華能量因子後,他的聽力也敏銳了許多。
有自家大門鑰匙的,只有每週來幫忙打掃一次衛生的,原身的乾姐姐白嫿,這麼晚了,她來幹什麼?
很快,馮嶽便否定了這個想法。
如果是她的話,看到家裡亮著燈,肯定會先敲門的。
況且,她下午還打過電話,說她正在城外的迷霧森林裡追殺異獸,趕不回來給他慶祝生日了。
馮嶽右手抓起茶几上準備切蛋糕的水果刀,探左手關閉了客廳電燈。
這時,門被輕輕開啟一條縫,一道黑影閃進來後,很快便關上了。
那人倚在門上,左手輕輕一晃,什麼東西被“噗”地點燃,一小團火光飛到空中後,“嘭”地炸開,星星點點的光影碎屑散佈於整個客廳後,瞬間消失。
電光石火間,馮嶽分明看清那團火光是個“靜”字,以及汪強那張疤臉。
“嘿嘿,沒想到吧?大侄子,老子幫你搬家來了!”汪強陰笑著順手開啟了電燈。
“你怎麼會有我家鑰匙?”馮嶽右手反握擋在袖後的水果刀站了起來,冷冷問道。
“我說是你的好姐姐送我的,你信嗎?”汪強將拿在右手中的柺杖夾到腋下,“咦,你怎麼一點兒也不緊張啊?叫啊,繼續像上次那樣大聲呼救啊!”
馮嶽掃了眼只有左眼才能看到的,漂浮在空氣中圍成了一張“網”的灰色小點,皺了下眉頭,“我如果沒猜錯的話,這便是可以隔絕聲音的‘靜’字元吧?”
“看來,你這三年高中也沒白上啊,居然還知道‘靜’字元。”汪強搓著骨節粗大的兩手,面色一沉,“少特麼廢話!麻將塊呢,你知道我指的是哪塊!”
麻將塊?
馮嶽略一回憶,明白了他說的是,原身父親被火化後,其骨灰裡遺留的那枚玉簡——“一筒”。
可是,汪強又如何知道,原身珍藏著一張麻將牌?
這件事情,除了幫忙火化父母遺體的白嫿的母親,就只有原身知道。
難不成,她三年前的突然失蹤,也與汪強有關?
心中狐疑著,他貌似不經意地瞥了眼茶几下的那盒麻將牌,很快收回視線,“什麼麻將,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少特麼跟老子裝!那盒麻將,老子都翻了不下五遍了,裡面沒有老子要的那塊!”
汪強舉起柺杖指向馮嶽腦袋,“咔噠”一聲輕響後,木柺杖下頭包的鐵箍彈開,露出一個黑洞洞的鐵管口,“交出來!老子看在跟你那死鬼老爹曾同伍一場的份兒上,饒你一條狗命!”
馮嶽倒吸一口涼氣,那裡面竟然藏著一杆槍?
當過兵的人,最忌諱被人用槍指著。
他再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怒氣。
人在矮簷下,不得不低頭,我不生氣,不生氣。
“你……你真肯放過我?”馮嶽故意顫抖著嗓音,身體哆嗦成了一團。
“艹,老子孬好也是當兵的,向來吐口唾沫砸個釘。趕緊的,別等老子改變主意!”
“那…那你可得說話算數。”馮嶽顫抖著左臂指向鞋櫃,“那‘一筒’被我用臭襪子包著,藏進了旱冰鞋裡。”
“艹,還以為被你隨身攜帶去學校了呢,難怪老子怎麼也找不到!拿出來,慢慢遞到老子手裡!”
馮嶽裝作害怕的樣子,一路哆嗦著,緩緩走向鞋櫃,心裡暗暗盤算。
也不知道這骰眼的瞬移好不好用,又能移動多遠,早知道先試驗一次了。
不過,只要離這混蛋足夠近,只要不被打中要害,拼上身體受傷,自己一個箭步衝上去,水果刀雖然纖薄,卻也足以切斷他的頸動脈。
想了又想,不就是個有紀念意義的遺物嘛,還是不要冒這個險了。
這才剛穿越來,我可不想再死一回。
“別想耍花招,否則,老子一槍轟爆你的頭!”
汪強惡狠狠地威脅著,身體不斷後退向客廳,槍口一直指著馮嶽的腦袋。
不給近身的機會啊。
那麻將牌雖然是原身父母留下的唯一遺物,如果他們在天有靈,肯定也不希望自己為此冒險。
大不了,等自己變強大了再搶回來也就是了。
嘁!誰說弱小不是原罪的?這不就現世證明了。
馮嶽自我安慰著來到鞋櫃邊。
找到旱冰鞋,屏著氣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