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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諸葛夢藥抱著錦書,站在問道山山腳。山風獵獵,吹起他的衣袂,仿若聲聲嘆息,縈繞耳畔。
他仰頭凝望那雲霧繚繞間的山巒,目光深遠而眷戀,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回當年離開此地的畫面。
身旁的錦書像是察覺到爹爹的凝重情緒,小手緊緊揪住他的衣襟,輕聲問道。
“爹,咱們為啥站這兒不動呀?山上就是老爺爺住的地方嗎?”
稚嫩童聲拉回諸葛夢藥的思緒,他垂眸看向女兒,勉強擠出一絲笑意。
“對,山上就是爹長大的問道山,住著爹的師父和好多親人。走吧,咱們上山。”
說罷,抱緊錦書,抬腳邁進那蜿蜒山路,每一步都似承載著往昔歲月重量,滿心悲慼中,唯有加快步伐,向著那熟悉又陌生、滿是回憶與哀傷之地前行。
剛走進山門,諸葛夢藥的情緒便如決堤的洪水般再也抑制不住。
往昔在這裡的點點滴滴如走馬燈般在眼前一一浮現,那練武場上師父手把手教他劍法的場景、師徒二人在樹下促膝長談論及修行之道的溫馨畫面,還有犯錯時師父佯裝嚴厲的模樣,此刻都化作錐心之痛,狠狠刺痛著他的心。
他的眼眶瞬間泛紅,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幾欲奪眶而出,抱著錦書的手也不自覺地收緊了幾分。
錦書感受到爹爹的異樣,乖巧地伸手輕輕擦了擦他眼角,奶聲奶氣地說:“爹,你別哭呀,錦書在呢。”
諸葛夢藥深吸一口氣,努力壓下那翻湧的悲慟,聲音帶著一絲哽咽回應道:“爹沒事,錦書乖。”
可那微微顫抖的語調,卻洩露了他此刻內心的悲痛與酸澀。
周圍熟悉的一草一木、亭臺樓閣,都似在無聲地訴說著曾經的熱鬧與歡笑,如今卻在師父病重的陰霾籠罩下,顯得格外寂靜落寞,這鮮明的對比,讓諸葛夢藥的腳步愈發沉重,每往前踏出一步,都似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滿心只盼著能儘快見到師父,哪怕只是再多看一眼也好啊。
一道少女聲傳來,“蘇木,把師叔祖給我的靈石還給我。”那聲音清脆悅耳,卻透著幾分嬌嗔與急切,在這略顯哀傷寂靜的問道山中顯得格外突兀。
諸葛夢藥聞聲抬眸望去,只見不遠處,一個身著粉色衣衫的少女,正氣鼓鼓地瞪著面前的少年。
少女梳著雙丫髻,幾縷髮絲俏皮地垂落在臉頰兩側,一雙大眼睛明亮有神,此刻卻滿是嗔怒,白皙的小臉因生氣而微微泛紅,雙手叉腰,大有一副不拿回靈石誓不罷休的架勢。
少年則一臉無奈,攤開雙手,苦笑著解釋。
“月兒,我就借去用用,又不是不還你,你急什麼呀,等我這會兒急用過後,立馬就還你。”
說罷,還衝少女討好地笑了笑。
這時,一熟悉的身影如一陣清風般,悄然來到少年的身後。
她雙手背在身後,歪著頭,笑意盈盈卻佯裝嚴肅地說道。
“小木木,不可以欺負女孩呦。”
諸葛夢藥不自覺的喊道“大師姐。”
音裡帶著久別重逢的感慨,以及在這哀傷氛圍中見到熟悉之人的複雜情緒,有酸澀,亦有一絲慰藉。
蘇淺緋聞聲轉頭,瞧見是諸葛夢藥抱著錦書,先是一愣,旋即眼眶也紅了起來,趕忙快步走上前,目光在諸葛夢藥臉上打量,滿是心疼與關切。
“師弟,你可算是回來了,這一路奔波,辛苦了。”
說著,又看向錦書,臉上露出溫和笑意,伸手輕輕摸了摸錦書的頭。
“這就是錦書吧,長得真招人疼呀。”
諸葛夢藥急切地跨前一步,雙手緊緊攥住蘇淺緋的衣袖,聲音都帶上了幾分顫抖,眼眶中還凝著未散的淚花,追問道:“大師姐,師父人呢?您快說呀!”
蘇淺緋眼神慌亂地四處遊移,恰似做了錯事被當場抓包的孩童,手指不自覺地絞著衣角,支支吾吾半天也沒吐出個囫圇話:“這,小師弟,那個……”
就在這氣氛緊張得近乎凝滯之時,一道中氣十足、熟悉至極的聲音仿若平地驚雷,從諸葛夢藥身後轟然響起:“這不是我的夢藥嗎,終於願意回來了!”
諸葛夢藥渾身一震,仿若被施了定身咒般,呆立當場,緊接著機械地緩緩轉身,就見君莫淵一襲月白長袍,衣袂飄飄,長相比之往昔竟似更添了幾分超凡脫俗的俊秀,那面龐溫潤如玉,雙眸明亮有神,哪裡有半分瀕死之人的孱弱模樣,此刻正笑盈盈地看著他。
諸葛夢藥瞪大了眼睛,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