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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糊中,他聽到外面傳來輕微的腳步聲。王宇立刻警醒,坐起身來,輕手輕腳靠近帳篷口。只見一個黑影在營地周圍徘徊,像是在找東西。王宇悄悄靠近,發現是個十四五歲的少年。少年又黑又瘦,衣服雖舊卻乾淨,像是本地人。
王宇低聲問:“大半夜的,你在這兒幹啥?”少年被發現後有些慌張,結結巴巴地說:“我……我只是路過。”王宇皺起眉頭,覺得可疑,又問:“路過?你這偷偷摸摸的,不像路過!”少年咬了咬嘴唇,猶豫後才說:“我……我聽說你們有遠方來的好東西,想看看有沒有能治我媽媽病的藥。”王宇不太相信,追問:“那你咋不光明正大地來?”少年低下頭,小聲說:“我……我沒錢。”王宇見他可憐,便問:“你叫啥?家在哪?家裡還有誰?”少年抹了抹眼睛,回答:“我叫阿勇,家就在前面巷子裡,只有我和媽媽相依為命。”王宇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別太擔心,我們會想辦法幫你。”
沙漠裡天亮得早,商隊其他人陸續醒來,開始準備新一天的行程。王宇正想著阿勇媽媽的事,商隊隊長喊道:“王宇,別發呆了,快來幫忙!”王宇應了一聲,對阿勇說:“你在這兒等我會兒。”他跑去幫忙整理貨物,心裡還惦記著阿勇媽媽的病。
忙了一陣,王宇抽空找到隊長,說了阿勇的事。隊長皺著眉說:“咱們自己的貨還沒處理完,哪有閒心管閒事。”王宇著急地說:“隊長,他家就母子倆,太可憐了。”隊長沉默一會兒說:“先去看看情況。”王宇帶隊長來到阿勇面前。隊長看著瘦弱的阿勇,又問了些家裡情況,覺得他不像說謊。轉頭對王宇說:“昨天那位老先生訂的東西你先送去,回來再說阿勇的事。”說著把地址遞給王宇。阿勇看隊長沒拒絕幫忙,也幫著往車上搬東西,看了地址說:“這地方我熟,我在翡翠綠洲城長大的。”王宇點點頭,接過地址,推著車準備出發。阿勇在旁邊說:“大哥,我給你指路,能快些到。”王宇笑了笑說:“好。”
路上,阿勇不停地給王宇介紹城裡的情況,王宇也和他閒聊,讓他別太擔心。到了老者住處,王宇卸下東西。老者驗收後很滿意,給了王宇 10 個銀幣作小費。王宇謝過老者,急忙駕車往回趕。阿勇指著一條窄路說:“前面巷子拐進去就是我家。”王宇拐進巷子,看到阿勇家很簡陋,阿勇媽媽躺在床上,臉色蒼白,不停地咳嗽,看上去很虛弱。王宇心裡一陣憐憫,對阿勇說:“你先照顧媽媽,我回去和隊長商量,看能不能幫你們。”阿勇感激地點點頭。
王宇匆匆趕回商隊營地,把看到的情況告訴隊長。隊長猶豫了一下說:“商隊還有些常用藥,不過數量不多。”王宇急切地說:“隊長,先拿些出來幫幫他們吧。”隊長想了想,說:“好,你去拿藥給他。”王宇拿了藥,又趕到阿勇家。放下藥,告訴阿勇服用方法。看著阿勇家徒四壁,王宇心裡難受,把 10 枚銀幣小費給了阿勇,囑咐他買點營養品給媽媽。阿勇感動得落淚,想推辭,王宇把銀幣塞到他手裡說:“拿著,好好照顧你媽媽。”說完就走了。
過了幾天,王宇在商隊正忙,阿勇跑過來。阿勇滿臉高興地說:“大哥,我媽媽好多了,多虧了您。”王宇欣慰地笑了,說:“那就好,以後好好過日子。”這時,阿勇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布包,遞給王宇說:“大哥,這是我媽媽讓我給您的,您一定要收下。”王宇開啟一看,是幾個硬麵餅子,這可能是他家最好的東西了。阿勇告訴王宇,媽媽身體好多了,還有些虛弱,但能自由活動了。王宇聽了很開心。
這幾天,沙漠裡酷熱難耐,翡翠綠洲城的許多人都躲在家裡不出來,街上變得冷冷清清。一些大戶人家會派人拿著清單和樣品,要求商隊送貨上門。商隊在攤位上也需要人手,所以每次都是臨時抽個人來幫王宇送貨。
王宇見阿勇沒什麼事做,家裡又困難,就想幫他一把,便對阿勇說:“你幫我送貨怎麼樣?收到的小費咱們平分。”阿勇一聽,臉上滿是驚喜,連忙點頭說:“好啊,王宇大哥,我肯定好好幹!”
從那以後,阿勇就跟著王宇開始送貨。第一天,他們就接到了好幾單大戶人家的生意。阿勇雖然年紀小,但是手腳勤快,做事機靈,這讓王宇很滿意。送完最後一單後,王宇和阿勇坐在街邊的陰涼處休息。阿勇擦了擦額頭的汗,笑著說:“王宇大哥,今天多虧有你。”王宇拍了拍阿勇的肩膀說:“你表現很棒!照這樣下去,能掙不少錢呢。”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華麗的陌生男子走了過來,上下打量著他們。男子看著王宇和阿勇,問道:“你們是不是從東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