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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家臣回到獅城,布窮按照他的部署,第一筆裝置訂貨款就打進了象城公共賬戶,見不得光的好處費則進入他的私賬。收到好處費的城主立刻安排準備貨物,大部分常規醫療裝置在合同簽約生效後的兩週開始發運。過境轉運的買賣自然落在大領主麾下的馬幫手裡,整個過程總體還算順利,交接的裝置無論從包裝質量還是產品質量上都沒發現大毛病。布窮經過檢查和驗收後就把這些裝置分配到獅城下屬各家醫院和衛生機構。
一切看似平靜,平靜到馮家臣似乎要忘記了隱含在這筆交易背後的潛在陰謀。當第四批裝置到了接貨的時間節點,象城方面的電話接進了他的辦公室,電話裡傳來一個不太標準大夏國語的男子聲音:“馮主使嗎?我是城主管家,受城主委託轉告您一個訊息,轉運第四批醫療設施的商船在公海附近遭遇不明身份人員打劫,現在下落不明。我方警務人員正在調查中,交貨期可能無限期延後。”
“什麼!光天化日之下有人敢打劫大夏的物資,看來三天不打就要上房揭瓦。”馮家臣氣的放下電話剛想罵娘,突然想到了什麼:“多吉!給陰戰將發報,讓他調查一下事情原委。”
在馮家臣和陰戰將商議好的方案裡沒有這個劇情,他們的重點方向都放在了預防大領主如何在運輸物資過程中做手腳。公海上的海盜行徑不是他們考慮的首選。
在馮家臣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象城海灘的大領主城堡裡,城主正對著落地窗前懷抱溫柔香的大領主暴跳如雷:“你太心急了。第一批海外轉運物資就下手,這讓我如何給馮家臣解釋!”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大夏新政不是前朝官員。腳跟未穩就敢和四鄰叫囂:犯我華夏者,雖遠必誅!”
大領主把玩著懷中美人的玉手,舌頭劃過吹彈可破的臉頰,扭過頭專注地盯著坐在沙發上的城主,不溫不火地說道:“有誰證明這批物資是我下的手?”
“除了你,誰還敢在我這一畝三分地上打劫?”
“那可說不清,偌大的公海,說不定是其他勢力所為。”大領主無視城主及其下屬在場,把懷中的女人換了個姿勢緊緊貼在落地窗上。舌尖從耳根一直劃到脖頸,女人無法忍受大領主的羞辱,鼻翼裡喘著粗氣。
“夠了!在我的土地上,請你給我一點最基本的尊重!”城主忍無可忍,從沙發上站起來怒喝道。
大領主放開女人,索然無畏地擺擺手,下人過來給女人套上頭套扛了出去。
“好吧,坐下來好好聊會兒天。”目送下人們退出房門,大領主坐在茶几上抽出一支雪茄遞給城主:“壓壓火,凡事好商量。”
“抽不慣,我有這個。”城主從自己口袋裡摸出一包鼻菸吸了起來。
“真不是!我的地盤都是您賞賜的,每條街上有幾個老鼠都瞞不過您,幹這麼大一票能逃過您的法眼嗎?”大領主一改剛才的玩世不恭,兩手攤開表示冤枉。
“還有誰敢在我的眼皮下動手?掰起腳指頭數都想不到次大陸這片土地上還有誰。” 城主在心裡把周邊的大小城邦和小國家過了一遍,想不出誰家有這個膽量。象城雖小,經濟體量在周邊還能坐上頭把交椅,這些小國小邦的生意還是需要在象城週轉。
大領主目視著沙發上陷入迷茫的城主,啪嗒一聲,柴油打火機點燃叼在嘴裡的雪茄說道:“城主放心,在咱的地方出事,咱就得查清原委,這事交給我了,三天後給你結果。”
“好吧,一言為定!等候大領主的帶來的好訊息。此事辦成,與馮家臣這筆買賣的利潤我可以再讓一成。”說完,城主帶著人鑽進拉達車絕塵而去。
蹲守多日沒有進展的次仁在海灘上抓耳撓腮,望遠鏡裡只能看見城主和大領主的舉動卻無法獲悉他們交談的內容。他把望遠鏡塞進隨身的褡褳,抽出手時帶出了一張紙片。開啟一看,次仁樂了。“我咋把這個寶貝忘了。”
陰戰將把這個叫做尼瑪的俘虜證件轉交給了次仁以備不時之需做個掩護,次仁又換上了自己的照片隨身攜帶,或許這個假證能夠幫助自己進入大領主的城堡。
次仁和跟著他的戰兵交換了意見,偵察兵把竊聽器交給次仁,“想辦法把這個東西放在那裡。切記要隱秘。”
次仁用刀在馬靴的鞋底劃了個口子,把竊聽器隱藏其中,抓了一把海沙在自己臉上擦了一把,然後刺啦一聲撕破衣襟,一瘸一拐地朝著城堡大門走去。
看到有人靠近,大門邊的帶刀護衛高聲喝道:“什麼人,私人領地,請勿靠近!”
次仁蹣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