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耗費兩到三個勞力一上午的時間。
一鐵鍬下去再提起來,坑沒了!再下一鐵鍬提起來,坑又沒了!
反覆挖沙,反覆填埋,再重複挖沙。
大人們打沙窩是啥心情不知道,但孩子們的快樂就在這毫無意義的不斷重複動作中充分體現出來。
馮希延不認這個邪,每一鍬下去都想辦法固定側幫鬆散的沙土。
“我就不信搞不定你。”
他抬頭看看四周沒有女生,拉下褲子就往沙坑裡尿尿。
玩尿泥的行當在大夏是統一的,天生自帶不用培訓,馮希延想用尿泥固定沙坑。
“三兒,你在幹啥?羞死人了。”小寶扛著鐵鍬從遠處走來,看到弟弟的行為忍不住大喊。
馮希延臉漲得通紅,急忙提上褲子。
“哥,我想試試能不能用這個法子固定沙坑。”
小寶無奈地搖搖頭,“你呀,淨想些歪點子。這不是一個人能幹了的活,需要幾個人合作。”
馮希延抬頭遠望,的確每一組都是兩個大人帶著一個孩子,速度明顯比自己一個人快。
自己一個人半天沒完成一個沙窩,前面的沙灘上已打出了數個大坑。
“小子,你給我站住!別人費力打出的沙窩,你小子一腳就毀了。中午不想吃飯了。”一個鄉民追著自己的孩子大聲呵斥。
叫罵聲此起彼伏,不外乎都是好不容易打出的沙窩,讓年齡小的頑皮孩子給毀了。
罵歸罵,大人們一般不去深究,本來就是帶他們出來撒野放鬆的,罵完拿起工具再重新打出來了事。
玉麥鄉稍大的孩子明顯比他們下鄉的經驗豐富,甚至有幾個還不時給他們這些菜鳥指點一二。
沙窩砂質鬆散,很難成型,成年累月的歷史沉澱形成的流沙層很厚,這也是馮希延玩鳥泥的方法不起作用的原因。一泡尿下去,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馮希延扛起鐵鍬往人多的地方湊,小寶喊住了他:
“你自己挖的坑得自己填上啊!”
次仁巡迴檢查沙窩質量,來到馮希延的沙坑前面。
看見沙坑裡溼漉漉一片,忍俊一笑:“這是今天第二個尿泥坑了。”
“效果如何?小夥子。”次仁問馮希延。
馮希延尷尬的搖搖頭,沒法回答。
“走吧,先去吃午飯。下午接著幹!”次仁擼著希延的腦瓜子和小寶走向田埂。
雅礱有個不成文的規矩,但凡每年的打沙窩植樹活動,都是食堂把飯菜送到現場,免得筋疲力竭的人們來回折騰,同時也能加快施工步伐。
體力消耗過大,中午加餐也是自然的事情。
菊花和洛桑的阿佳承擔了送餐任務。
拖拉機聲音響起,最先撲向餐車的孩子們歡呼聲一片。
“讓讓,城裡的孩子先吃。”洛桑擠進人群。
“憑什麼城裡的孩子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