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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娘,我就想不通。我就不信擰不過他這股勁!”
馮家臣道,“遇事不能心急,慢慢調教教就是了,天下沒有不和媽媽親的兒子,你看大寶和小寶。”
“那不一樣,他倆是我一手拉扯大的。三兒,哎!還是怨自己,幹啥不自己帶著。”菊花開始自責。
“生之皮肉,養其精髓。你給了他生命,更需要給他親情的關愛,才能真正成為母子。三兒先天身體不好,你更需要有耐心和他溝通。”
“一個小屁孩有啥可溝通的,難道當孃的還能害他不成。”
馮家臣勸說無效便不再說話,自顧自睡去,明天一大早還要和普巴城首到達旺山口南邊新建的鄉鎮視察。
一大早,馮家臣起來收拾牙刷牙缸和洗臉毛巾,菊花聽見外屋的響動,就起身出來,馮希延已經收拾好書包準備出門。
“你們爺倆發啥神經?這麼早就開始折騰。”
“我和普巴下鄉一段時間,達旺那邊的鄉鎮走一圈,大概一週左右回來。”
“我也要早走,今天輪我值日站崗。”
馮希延從灶臺摸了個火燒一溜煙跑了,他是真怕了菊花風雲突變的臭脾氣,惹不起還是躲開點為好。
“喝點熱水再走,幹啃火燒不怕噎著?”菊花在後面緊追慢趕,走到排房牆角,馮希延已經不見了蹤影。
菊花端著茶杯回來在餐桌上一頓,語氣悲憤的說道:“真是對頭,誰也不待見誰。”
馮家臣收拾完洗漱用品,也從灶臺掏出個火燒,把昨晚剩下的扣肉片夾進火燒裡邊吃邊說:
“菊花,你細想想,這種情況難道不是你一手造成的?孩子就是想他嬸孃有錯嗎?哦,你可勁地打他,還不許他想奶孃,天地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菊花本來想給馮家臣衝一碗蛋花湯配著火燒吃,一聽這話放下手中的雞蛋就回了裡屋,一拍門扇丟出一句話:“他啥時候不再喊娘娘,我啥時候不再打他。”
“不可理喻!人心都是肉長的,嫂子把三兒帶大,三兒與嬸孃關係親暱,此乃人之常情,為啥說不通呢?”
眼看圍繞著馮希延的話題又將爆發一場論戰,臺階下的吉普車喇叭聲響起,多吉走了進來:“市首,普巴城首那裡已準備好了,讓我來接你。”
馮家臣巴不得趕緊離開這個緊張的環境,抓緊把最後一塊火燒塞進嘴裡,端起桌上的冷水喝了一口就要出門。
菊花拉開裡屋的門走了出來:“帶上這個。”
一條綿柔的護腰褡褳,馮家臣藉機衝菊花打了個笑臉,“還是夫人想的周到。”算是把一早上的不愉快拋到了腦後。
馮家臣的專車剛剛離開排房不久,拴著鐵絲的大石頭後面探出一個小腦袋,看了一眼自家門口沒有了母親的身影,一蹦一跳朝學校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