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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光下的央金看見海霞扶著的菊花滿臉血汙,半邊臉都腫起來了。
海霞這才注意到菊花的額頭在向外滲血。
“快,乾媽,先別管三兒了,我得先給你處理傷口。”
坐在餐桌前的馮希延一看見菊花進門,嚇得躲在央金的背後一言不吭。
菊花抄起門邊的笤帚就要上手。
“乾媽,先處理一下你的傷口再說。”
海霞給菊花處理完傷口返回醫院,央金規勸了菊花幾句也回屋休息。
房間只剩下纏著紗布的菊花和驚恐中的馮希延。
“我摔成這樣你滿意了吧。你吃飽喝足了,滿世界瘋跑,哪管家裡還有一個等你回家的老孃!”
菊花氣不打一處來,捏著雞毛撣子指著馮希延訓斥。
馮希延伸出一隻手掌等待接受懲罰。菊花每訓斥一句,就用雞毛撣子打一下馮希延的手掌心。
馮希延疼的咬牙忍受,但他越忍菊花越氣,雞毛撣子的力道越大。
“放學不回家去哪了?”菊花生氣地問道。
“不敢回來。鋼筆在山包上丟了,怕你打我。”
“真走得山包,那貓耳洞的烤麻雀也是你的作品了?”
“高年級的孩子乾的,我只是路過。他們知道我是誰就分給我吃。”
聽到這話,菊花更是火冒三丈,手中的雞毛撣子揮舞得更快了。
“啊~,啊~。”馮希延再也忍不住疼痛,大聲地哭喊出來:“嗚嗚嗚……我再也不敢了,你別打了。”
菊花出了氣,停下手中的雞毛撣子,抓起馮希延紅腫的手掌端詳了一番,心中雖有不忍,但嘴上仍硬氣地說道:
“今晚不許上床睡覺,給我好好站著反思。”
次日清晨,馮希延昏昏沉沉地醒來,發覺自己竟躺在溫暖的被窩裡,母親正握著他那被打腫的手,輕柔地摩挲著。
馮希延不記得自己何時入睡的,也不清楚是如何鑽進被窩。
此時的馮希延,心中泛起一陣酸楚的感動。他不由地喊了一聲:“媽!”
馮家臣知道菊花受傷是在鄉政府吃晚飯的時候。
所謂的鄉政府就是農家園的二層小樓。
整個鄉鎮百十來戶人家,還都是剛獲得國籍的居無定所新移民。
這個二層還小樓是後來雅礱市府掏錢修建的,和當年給老阿瑪他們修建的房屋一個性質。
鄉里僅有的電話就安置在這棟小樓中,布窮接連撥打數日電話皆未能接通,今日總算得以接通。
“布窮,咋回事。孃兒倆又鬧啥矛盾了。”
“矛盾到沒有,就是希延晚上回家晚,嬸子去找他時候把頭磕破了。”
“那這兩天你嬸子沒去上班?三兒誰照顧著。”
“希延有時候就住我家,央金去照顧嬸子。”
“知道了,辛苦央金了,我讓多吉先回去看看。這邊的工作估計還得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