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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姐給我的巧克力,你嚐嚐頭就不疼了。”馮希延把書包扔在床頭,剝開手裡的巧克力塞進他的嘴裡。
吃過馮希延塞進嘴裡的巧克力,馮家臣不知道是心裡安慰的作用還是看到兒子的這份孝心,幾乎炸裂的大腦真的有些緩解。
他撐起身體斜靠在床頭問馮希延:“三兒,你剛才說的是啥航模,我好像見過可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馮希延搬了把凳子坐在床邊,把兜裡最後一塊壓癟的巧克力遞給菊花,然後兩手托腮開始講述海霞盤查算盤的事情。
“姐說我有奇思妙想的頭腦,希望我保持這種感覺。”接著從書包裡掏出幾本皺巴巴的手繪話本遞給馮家臣。
“這是海霞姐讓家人從她老家寄來的小人書,裡面就有航模的故事,這本是從校圖書館找見的拼裝插圖。”
翻看著馮希延遞過來的小人書,裡面的各種航模的造型應有盡有。
每一幅畫片的造型都在馮家臣的腦海裡一閃而過。剛才一閃即逝的印象再次回到馮家臣的腦海。
“希延,慢點,等等爸爸。”馮家臣又無厘頭地喊出一句,伸出的雙手指向窗外。
“爸,你今天怎麼了,老走神。”馮希延雙手搭在父親有力的大手上,說話的聲音有些顫抖。
“我去找海霞姐,爸爸好像病了。”馮希延站起身就要出門。
“這是老毛病了。自那年冰洞脫險後就留下病根,可能這幾天有些勞累,休息一晚就會好。多吉知道我有這個毛病,不要命的。”
正如當年馮家臣讓普巴和多吉保守他有預知未來的能力的秘密一樣,現在的馮家臣也不願讓別人知道他的這種能力在不斷消退中。
從三兒的降生開始,每次兒子大病初癒的時候,馮家臣都會感覺到腦海裡的預知感應消退一部分。
同樣是腦袋炸裂般的疼痛,過去能夠看到未來的走向,而現在頭疼過後的感覺會變成一片恍惚和空白,反倒是年齡尚小的三兒表現似乎接續了他的這部分能力。
一種超乎尋常的心靈互換正在父子倆的體內迴圈,馮家臣無力地靠在床頭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