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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找下去可能除了增加新的傷亡不會有好的結果了。”
戰帥的聲音悲壯而有力:“只解沙場為國死,何須馬革裹屍還,大夏兒女埋在那裡都是安息在這片國土上,就讓這些戰兵永遠守護大夏的這一片淨土吧。”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老祖宗留下來的規矩,我們不能不明不白地把弟兄們扔在這皚皚白雪之下。”
“就是”
“說的對,我們再搜一遍,如果還找不到,至少我們能得到一些心理上的安慰,並以此來緬懷逝者。”
“戰帥,請批准。”
“請批准!”
“請批准!”
眾人目光齊齊看向戰帥。戰帥目光轉向陰戰將和馮家臣。
“答應大家吧。”陰戰將投去祈盼的目光。
馮家臣附和,但提出新的思路:
“切勿隨意搜尋,應具有明確目標。我提議從剛才提及的交匯點展開搜尋工作。或許雪崩發生時,他們正好在山洞之中。”
“對。”
“有道理。”
“雪海茫茫,很難找到這個交匯點?”有人提出了自己的擔憂。
“有辦法。”陰戰將接住話頭。“帶戰俘。”他提高嗓門喊道。
暴風雪飄了一宿。
雪借風勢,風借雪勢,整個達旺山口重新恢復茫茫雪原,罕無人跡的景象。
昨天進出山口的道路被填平,搜山的隊伍只能靠依稀的記憶前行。
好在天空放晴,藍天白雲下的雪山挺拔偉岸。
白衣身影的俘虜換了一身深色服裝走在隊伍最前面,多吉揹著槍貼身跟隨。
陰戰將和馮家臣一眾人等拉長戰線前後照應著向前行進。
艱難的行進了一段距離,俘虜突然指著天上盤旋著的幾隻蒼鷹喊道:
“看天上,順著雄鷹消失的方向走,洞口應該不遠了。”
“蒼鷹飛的很低,應該是在空中覓食,幾隻蒼鷹同時出現,附近就應該有窩。”
俘虜邊走邊喘著粗氣告訴多吉。
“對啊,我為什麼沒有想到?”多吉自感悲催,同樣生活在雪域高原,自己咋就不懂這些。
“你是放牧的,我是打獵的。”俘虜一本正經地對著多吉吹噓。接著問“會獵鷹嗎?”
多吉搖搖頭。
“等幫你們找到了失蹤的戰兵,我教你。”
多吉暗自思索,陰戰將用什麼方法讓這個頑固的敵人屈服?
土司對不忠的農奴懲罰極其恐怖,挖眼、抽腳筋、活剝人皮無所不及。
俘虜並不在意多吉的情緒,自顧自地說道:
“我自由了,我不再是奴隸。陰戰將告訴我,前幾天大夏戰兵攻下了土司莊園,察隅城邦給我老婆孩子分了犛牛,糧食和土地。”
多吉明白其中原委,高興地拍拍俘虜的肩膀:“所以你答應今天給我們做嚮導。”
“現在我們是一夥兒的了,你叫什麼名字?”
“名字?沒有,奴隸哪有名字。”
“那你叫多吉次仁好了,我叫多吉才讓,以後我們是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