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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朗一進正廳,就見祖父正和齊瑄聊著天喝茶,進門行禮道:“祖父,齊伯父,晚輩來遲了,請長輩責罰!”祖父冷聲道:“罰的都寫了嗎?要是沒寫完就繼續寫去!”顧朗低頭道:“孫兒都寫完了,交到祖父書房才敢過來的,顧朗知錯了,以後不敢了。”
祖父對著齊瑄道:“他膽子大,沒做完功課就要溜出去,讓我發現了,罰了他,才來遲的。”齊瑄一笑,對著顧朗道:“你呀,長不大啊!今日我來,還真有事找你!”顧朗一聽,歪著頭看著齊瑄。宇文戟道:“齊大人就別捧他了,他是給個臺階就能上天的主兒,再捧就更管不住了。”
齊瑄哈哈大笑,道:“朗兒,給齊俊幾本書,那小子護的跟寶貝兒一樣,我也是想問問這書哪裡尋的,本官派人前去尋尋。”顧朗一聽,來了精神,對著齊瑄道:“齊伯父想要?這好辦,我再找找,找到了送府上就是了。是我前些年遇的一書生,他學問一般,卻是個愛收書的,走街串巷地收舊書,是個奇人。”
齊瑄一聽,真是無奇不有,點頭道:“我翻那幾本書不俗,若有,煩請朗兒再尋尋,那書對各國事務的描述對禮部是有大用的。”顧朗認真聽完點頭道:“晚輩本不知此書這麼好,就是看時覺得齊二哥有用就給他了,那再尋到一定給齊伯父送到。”齊瑄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對著宇文戟道:“這孩子熱忱,世子爺教養好啊!那我就叨擾侯府了,齊某告辭了。”顧朗一直送齊瑄出了侯府。
小姑娘回了祖父書房,往榻上一靠,抱怨著:“就這麼點兒事,至於這麼早就跑來了,讓我都沒睡好!我不回去了,我在祖父這補個覺!”宇文戟拿小被給她蓋上掖好,輕聲道:“晚上睡得晚?”小姑娘點了點頭:“昨晚聊北境的事,聊的晚了點,祖父,我睡會兒,一個時辰吧,您幫我把父王請來吧!”說完,睡了。
宇文戟去請了睿王,他倆本想小姑娘多睡會兒,就打算在院子裡等著,誰知剛到,已經梳洗利落的小姑娘就拉開門道:“祖父、父王,快進來,外面冷。”宇文戟心疼孩子:“你再睡會兒。”小姑娘搖了搖頭,道:“沒事,睡了一刻鐘就好,睡多了也犯迷糊。雲修該快到了吧,我倆有事和您們說。”
蕭雲修進門了,向祖父和父王行了禮。小姑娘認真地說:“明日開筆,皇都必是血雨腥風,二皇子必死無疑,三皇子的證據我讓付巖呈上去了,最好的結果是去個苦寒之地圈禁。一下子折了兩個皇子,他怕是不痛快了。再有就是廢太子,不出一年,他自己就能給自己作死,咱們等著看就是了。”
小姑娘拉蕭雲修坐在睿王旁邊了,她自己跪在睿王面前,這讓蕭雲修特別疑惑。小姑娘道:“父王,我今日要說一句大逆不道的話,您可讓說?”蕭靖愣了一下,點了點頭。宇文瀾深吸了一口氣道:“若我勸您起兵,您可願意?”此言一出,坐著的三人均是一驚,起了身。
“我要的道歉,光憑皇都這些遠遠不夠,我需要您回藥王谷,時間或一年或三年,蟄伏到時機成熟。我要讓他知道睿王地獄歸來是個什麼滋味!他既已做鬼,那我就要讓他知道什麼是業火,什麼煉獄!”
睿王一把拉起小姑娘道:“瀾兒,這不是大逆不道,這是替天行道,父王去,我蕭氏讓了皇位是為天下蒼生,但他不配為人,我蕭靖不能容他!”
小姑娘看了看睿王和蕭雲修,衝著睿王繼續跪地磕了頭道:“宇文瀾代枉死的赤羽、墨雲亡靈謝父王大義!此路艱險,宇文瀾誓死護衛父王,絕不讓父王有閃失,望父王信我!望夫君信我!”
宇文戟流著淚望著這孩子,她為了枉死的人把自己的命徹底豁出去了,她說過這條路必是九死一生,她做了先鋒了。睿王看著這柔弱的孩子,她竟將十萬亡靈扛在了這麼單薄的肩上了。
小姑娘接著道:“若所圖未成,我會將雲修送到北境,父王可與周生家割線而治,得民心者得天下,不必急於一時!”
“那你呢?”蕭雲修驚問。小姑娘認真地看著他道:“我要護好鎮南侯府,待安全了帶著祖父他們去北境找你!蕭雲修,一旦開局,你我不可能一直在一起的,風險太大,掣肘太多,這點你應該清楚!也可能一切順利,就像除夕前我準備的黑火一樣,沒用上,不是嗎?但我不能不準備!今日父王面前,我要全盤托出,他才好在北境安排!雲修,無論發生什麼,人總要往前走的。我們所圖為何?為亡靈伸冤,為百姓謀福,必須做完!”
宇文戟過來把孩子攙起來,抱她放在榻上,按她躺下,道:“你歇著,祖父和你父王商量,我們都明白的。不想了,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