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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都的天氣慢慢轉暖了,宇文戟見小姑娘因為沒能去祭拜一直情緒低迷,就主動提出帶她去飄香樓了。小姑娘一聽,愣了一下,笑了。
顧朗小公子要在飄香樓設宴的訊息,不脛而走,還沒到日子各府就紈絝們就坐不住了。本來是祖父和蕭雲修陪著的小宴,架不住各府大人們也要湊熱鬧,鎮南侯府只得二層三層的大宴繼續開了。
小公子一身暗紅的男裝,顯得格外精神喜氣,從鎮南侯府馬車往外一跳,就有一群小弟在路邊迎候了。宇文戟見他們高興,笑道:“去吧!不必陪著了。”小公子還是引著祖父去三層了,給來了的華國公、孟相等人行了禮,宇文戟笑道:“快去吧!”小公子一笑,從扶手就滑二層去了。讓祖父無奈地搖了搖頭。
“來吧!開席!”二層立馬歡騰雀躍了。睿王來的晚了些,直接被抬到三層,和眾大人們聊天去了。
“老大,你太帥了,那天天台上那麼冷,我就沒看見你停筆!”衛學林一臉崇拜的說道。小公子坐在圈椅上,一笑:“那天太冷了,不敢停筆,怕停了就想回府睡覺了。”眾人哈哈大笑。晏清和笑道:“你可真行,平時除了玩就是玩,竟然考一甲第二!”小公子道:“運氣而已!”
一眾人嘻嘻哈哈地鬧著。二層其他雅間裡也坐著一下剛剛中榜的貢士,尤其是外阜來的舉子對皇都這位紈絝公子是真的不瞭解,只知道是侯府貴公子,在書齋考了試。中榜的貢生們和那些沒中的舉子,一提顧朗簡直恨得不行,一度懷疑他買了題。其中由以一甲第二的蒼山舉子李明坤最為不爽,因顧朗這個場外的,竟把他這個場內擠到了無人問津的地步。
也不賴李明坤憤怒,自打顧朗成績出來,甚至會元徽州楚流雲的風頭都被他給蓋下去。可楚流雲是個灑脫的,根本不在意這些。但李明坤不行啊,他苦學這麼多年,如今已經而立之年,他是要衝殿試前三甲的,可自打顧朗橫空出世,他甚至看不進去書了。剛到京城幾位皇子還邀約了他,雖然兩位皇子犯了事,可考完連對他崇拜的五皇子都不聯絡了,這讓他極度憤怒。
隨著顧朗這邊的雅間的鬧聲越來越大,李明坤的憤怒壓不住了,怒道:“一個下不了場的,有什麼可慶祝的,得了這個成績能怎麼樣?照樣進不來國子監,照樣是個白丁!見了咱們還不是要跪!”此言一出,整個飄香樓就如定住了一樣,熱鬧的酒樓瞬間鴉雀無聲了。
剛上二層的周長亭、趙彥幾個翰林院大人聽完均是眉頭一皺,這話也太難聽了。坐在雅間裡的楚流雲斥道:“明坤兄,慎言!”“流雲公子此話差異,您是會元,但我等成績均也不差,竟被個白丁擠到了下去,確實讓人不服!”一些貢士附和道。
周長亭站在雅間外朗聲道:“才學就是才學,既然翰林院、國子監、內閣都複議的成績,自然是學問到了,評的是學問,不是身份!貢士如何?白丁又如何?學問好才是正道!”
“周大人,說的好!”衛學林拉開門就捧場喊道。蘇明莆笑道:“周大人,一起啊!”還做了個請的動作!一眾人已將雅間的門大開了。本面色不虞的周長亭見他們這樣,不禁一笑,帶著眾人邁步過來了。
“這皇都真是一丘之貉,翰林院的人也不過如此!那個成績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呢?”酸味十足的聲音響起。“行了,惹的起嗎?鎮南侯府的公子呢,位高權重呢!據說妹妹就是睿王妃呢,人家是要人脈有人脈,要地位有地位!”“還是顧祭酒的重孫,要說不是瓜田底下誰信啊!”
“夠了!”齊俊一聲怒吼,“你們憑什麼敢非議他!匈奴北賢王傷我宣國小稚子時,你們這些舉子可有辦法?國子監、翰林院可有一人為小稚子出頭?就是禮部不也是忍著嗎?你們現在出門,去大街上,有一個敢應對匈奴侍衛尖刀的嗎?”
晏清和站在他身側,怒瞪著雅間裡的眾貢士。三層的眾大佬面色均不虞,顧祭酒面沉如墨,睿王整個人都散著寒氣,宇文戟冷著臉不說話。就聽樓下小公子喊道:“齊二哥,喝酒啊,幹什麼呢?”
李明坤嘲諷道:“就是一紈絝公子哥,有什麼不能說的?切!”齊俊:“你.......”小公子出來了,對著齊俊道:“二哥,回去喝酒,走!”說著就拉齊俊往屋裡走,齊俊怒道:“他們.......太不像話了!”
小公子一笑道:“我說二哥,狗咬你一口,難道你還趴下咬它一口不成?”說完拖著齊俊就進雅間了,聽完他這話,二樓三樓的眾人皆哈哈大笑。眾人見他無事,又慶祝起來。
正敬酒時,就聽小公子的雅間門“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