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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鎮南侯在擊登聞鼓?”宣德帝的腦袋本就被登聞鼓震的嗡嗡的,此刻聽到擊鼓的人居然是鎮南候,更是驚到無話可說的地方,只能抬腳往外走。齊瑄看著腦袋逐漸增大的宣德帝,心裡也是慌了一批,心裡默默唸叨著“鎮南侯,天爺呀,這個祖宗怎麼回來了,還敲登聞鼓,這是多大的事兒?”關鍵是鎮南侯的怒火,不是一般人接的住的啊。
要說宣國有啥特色,那真真是老天爺賞飯吃的國度,魚米之鄉、富饒之地、要山有山、要水有水,雖北境有匈奴虎視眈眈的戰火,南境有煙瘴南楚屢屢騷擾,但經歷先帝和宣德帝的治理,武將們的勇猛,也算是安居樂業。而這武將就是鎮南侯和睿王為肱骨之臣,一南一北,守護著大宣百姓。而宣國最大的特色之一,就是鎮南侯家的怒火,老侯爺一發怒,煙瘴南國20年愣是沒敢騷擾南境,傳到鎮南侯這代,將混不吝發揮到極致,還是鎮南世子的時候,邊境糾紛,17歲的世子爺帶著赤羽先鋒營,愣是將南國邊境揍了一溜夠,弄的很多邊境一部分老實巴交的小部落懵逼的不要不要的,捱打都不知道是因為啥。
可今天宣國第一美男,第一混不吝的鎮南侯,竟然敲登聞鼓鳴冤?
齊瑄陪著宣南帝站在城牆上,宣南帝俯視著皇城門外正在敲鼓的鎮南侯,看著他修長寬闊的背影,手上的青筋暴顯,鼓槌每碰觸一次鼓面,震動的聲音響徹皇都,帶著內力的鼓錘不僅敲在登聞鼓上,也敲進每個人的心裡。在他身後,是被白雪覆蓋的棺槨和肅立的赤羽軍將士,八個將軍圍戰在棺木兩側,屹然不動。
“誰的棺槨?”宣德帝皺眉問道。
“奴才不知,奴才已差人去問了。”龐忠忙不迭的答道。很快小太監跑來,墊著腳在龐忠耳邊說了兩句,龐忠臉色瞬間一怔,緩了緩神,向宣德帝跪下,“回皇上,棺槨裡是戶部尚書之妻宇文嫣。”齊瑄瞬間看向龐忠,震驚的合不上嘴,似有話卻說不出來,就這麼楞在城樓上。
“宇文嫣,她不是在尚書府過得挺好嗎?上個月太后還給尚書府賞了她的生辰禮物”宣德帝喃喃地說。
你是誰?你在樹上看什麼呢?
你就是來別院養病的小哥哥啊?
周生哥哥你讓我在這躲一躲,我把我爹的硯臺摔壞了,我爹到處抓我呢。
周生哥哥,趕快吃藥,吃完帶我去買糖葫蘆
周生哥哥,不怕,我娘會保護我們,你明天就不發燒了啊
周生哥哥,我要和我爹去南境了,你要好好的,按時吃藥啊
“皇上,皇上......”齊瑄擔心著看著發愣的宣南帝,記憶這種東西,平時彷彿什麼都記不起來,但當它出來的時候如洪水湧來,讓人措不及防。齊瑄不知道的是,在宣德帝十一歲因病離宮的日子裡,四歲的宇文嫣是那段陰暗日子裡的一束光,照亮了十一歲少年心。
“她死了,怎麼會死?”宣德帝看著龐忠,驚道:“尚書府沒報喪?太醫醫治過嗎?怎麼死的?什麼病?怎麼一點訊息沒有?”龐忠跪在地上不敢抬頭,瞄了一眼發怒的宣德帝,齊瑄跪了下去朗聲說:“陛下,還是宣鎮南侯入宮面聖吧。”
就在這時,一身官服外套白麻素衣的葉文成從遠處跌跌撞撞的跑來,撲通一下跪在棺木前,嚎啕大哭。他不斷地接近棺槨,就在他要碰到棺木的那一刻,寒光一閃,鋒利的劍尖直逼葉文成的咽喉梗嗓,讓大哭的葉尚書瞬間失音。赤羽軍前鋒陸寒,持劍而立,周身散發著肅殺之氣。城樓上的宣德帝能感覺到陸寒的剋制,彷彿只要鬆一口氣,他的戶部尚書可以直接覲見閻王爺了。
鎮南侯跪在金鑾殿上,大殿上站著首輔孟相,六部尚書除了戶部那個跪在宮門口的葉尚書都在,留在京中的幾位御史也站在殿上。“你說宇文嫣是被毒死的,可有證據?”宣德帝衝著跪著的鎮南侯發問。殿上的各位,那個個是人精,在這官場混跡的風生水起,不用打聽事情經過,就宣德帝這麼一句,再看看皇都內一個尚書大人正妻去世,竟然毫無訊息,葉尚書府上密而不發的做法,這水有多深,全部都腦補到位。
“臣在返京途中得知,十日前得知小女遇害,連夜奔襲入京,今日才到,卻已是天人相隔,”鎮南侯啞著嗓子說道,“臣的小女託身邊婢女為臣送來這個”說罷,從懷裡掏出一個竹筒。龐忠走下御臺,雙手接過竹筒,轉身為宣德帝呈了上來。宣德帝看了一眼跪在殿上的鎮南侯,掃了一眼殿上的面露悲憫的老油條們,接了竹筒。
出來的東西很簡單,幾張書信和一個小瓷瓶,書信明顯是倉促寫成,裡面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