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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戟太知道犧牲一名夜麒對她意味著什麼了,她為了他違背了自己的堅守,她甚至跪求諸葛逸只為保他,如今有夜麒犧牲,她定放不過自己了。
“瀾兒”宇文戟低喃。
歐仲懷起身,對著眾人說:“她本就把自己掏空了,如今如此大悲,怕是要養一段了。這孩子什麼都自己扛著,這早晚得出事啊。我行了針,先去備藥,傷口先別碰,讓她睡,別移動。除了侯爺,都出去吧。”
諸葛逸出來就跪在院子裡了。昨晚宇文瀾不帶哥丹威去,他執意跟過去的,他知道只要涉及南楚她就不找他,但他實在不放心她獨自出去。沒想到一追過去就是小姑娘親手挖墳,他看著她悲痛的樣子,他上前去幫忙,小姑娘對著墳說:“哥丹威,這是我能為他做的最後的事情了,作為主帥我命令你,作為戰友我懇求你,讓我做吧。”後來所有人看著她挖墳、下葬,悲痛欲絕。最後她祭拜了亡者,上車,剛上了兩個臺階,她竟然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哥丹威的內心震得四分五裂,夜麒們看著小公子一口血噴出來的時候全慌了,就連平時雲淡風輕的夕雲大師,慌得都提不起輕功。諸葛逸太知道她了,她一直護著夜麒,能不損失就不允許損失,只有在侯爺臨行前她下了死命,可那是她跪著求的。那麼尊貴的人,就撲通一下跪在自己面前,哥丹威要殺侯爺的時候,她寧願暴露不能受傷的自己,都捨不得損失一名夜麒,如今她怎麼受的了。她比他出發的時候瘦多了,她那麼憔悴,布著這麼大的局,如果沒有她布的局,儘管他也做好了犧牲的準備,可他真的不能保證能把侯爺安全帶回來。她還那麼小,卻扛著所有的事,她真的太難了。
宇文戟在床前守著她,一步不離,歐仲懷端著藥進來,讓紫英一起給她清理了身子,換了衣服,他給她的手包紮了。十隻玉一樣的小嫩手指血肉模糊,指甲盡斷,十指連心這得多疼,中毒的時候她也斷過兩次,可是那個時候有毒她的疼痛並不敏感,現在她的毒解了幾成,她的疼痛會很敏感,她又這麼瘦,這孩子可怎麼好啊。
第二天上午,宇文瀾醒了,她看了眼床前的宇文戟,輕聲說:“祖父,我就是累了,多睡了會兒,你彆著急。”宇文戟眼眶裡全是淚,對著她說:“祖父知道你難受,祖父陪著你。”小姑娘:“好,您陪著我吧,我想歇幾天,讓師父、哥丹威和諸葛逸進來,我交代幾句,這幾天我就不想再見他們了。”
“好,祖父去叫他們。”宇文戟轉身出去了,不一會兒帶著三人進來。
宇文戟想扶她坐起來,小姑娘說:“祖父,我實在起不來,這規矩就不弄了吧。”
“諸葛逸,你把你的人按之前說的,讓他們靜默,只要不涉及鎮南侯府,不用出來,傳遞訊息就行了。三天後來見我吧。”
“哥丹威,你的不變,還繼續,沒大事不必過來,你也三天後來吧。你倆退下吧。”
待他倆退下了,“師父,看一下北境,必要的時候通知睿王,那邊要不太平了。還有,您是大慈大悲,我怕我不用惡,治不住魔,您可還認我?”
夕雲大師低頭行禮,道:“夕雲認主絕不退縮。”
“那就按之前說的,就由著李質,讓它亂,不破不立。”小姑娘說完,就閉上眼睡了。
夕雲看了一眼宇文戟,宇文戟低頭給她掖了掖被,隨夕雲出了臥房。夕雲對著宇文戟道:“侯爺.....”“大師,以後還是叫我世子吧,既然爵位變了,難免是非多,不能給她再招事了。”夕雲點點頭,“世子,屆時還要勸勸侯爺,赤羽軍的局小姐已布好,只等李質亂入了,損失不可避免,小姐已降至最低了,若要保全,只怕小姐無能為力,我等更是愚人,不敢再給小姐掣肘了。”
“大師放心,戟明白的。”宇文戟點頭,接著似乎想到什麼,問:“父親可因赤羽為難過瀾兒?”夕雲給了他一個“你懂的”的眼神。宇文戟皺了皺眉,道:“我來處理。瀾兒能弄到這個程度,實屬不易了。戟,一力承擔就是了。”夕雲點了點頭,轉身離去了。
宇文戟一直床前陪著小姑娘,直到下午,她醒了,喂她吃了些湯粥,小姑娘聽著祖父的話,慢慢又睡了,這兩天醒醒睡睡,直到第三天早上,小姑娘徹底醒了。紫英幾個給她收拾了洗了臉,換了衣服。宇文戟端著膳食進來,給她餵了飯,小姑娘這才緩了過來。
宇文瀾每次生病都極度依賴宇文戟,本是這個歲數該和祖父有些間隔了,但她這些年過得太苦了,先是被反覆下毒,又被親爹誘殺,到了侯府也是總在生死之間,他倆又分隔將近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