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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瀾是五月十九清晨醒的,她今天穿了一身女裝,是小宮裝,顯得她格外的漂亮,六歲多的孩子不再是軟糯小糰子了,可是她的越來越精緻,她靈動的樣子如天上精靈飛入世間一樣。今天是宇文戟的生辰,小姑娘坐在床邊想四十八歲祖父應該是什麼樣的風采呢,她好想他了。
今年來不及做畫了,她太忙了,她提前讓信使給他送去一封很厚很厚的信,寫了很多她的思念,還提到了等祖父回來,他們倆就去走遍宣國的山川大河,去作畫,重拾山璟大師的風采。這讓生辰當天收到信的宇文戟,無比的安慰和期待。這一年他在南境過的並不順利,邊境騷擾不斷,兵部指手畫腳的干擾太多,南楚的暗殺時不時的就來,他過得很累,只有看見瀾兒的家信,他才有展顏的時候。這次在南境讓他感受最深的是,瀾兒的讓他編入赤羽軍的一百名夜麒,以少帶多,提升了赤羽的戰鬥力,在邊境大小戰役上立了大功,還有就是諸葛逸帶著的四十名親衛夜麒,一次次地護他脫險,這孩子竟佈置了這麼多。
南境的諸葛逸,在侯爺生辰這一天也收到公子的密信,內容極簡:不日即將回都,沿途夜麒已布,誓死保衛侯爺,若遇兇人格殺勿論。諸葛逸明白,這就是公子不在乎是誰要侯爺的命了,他只要侯爺安好。不需要他們抓個活的,審一審,公子根本不讓他們被保護侯爺以外的事情牽扯精力。
六月初兵部以宇文戟延誤戰機為名,向宣德帝參奏鎮南侯宇文戟,令金殿上宇文闊甚為氣憤,在金殿上據理力爭,宣德帝下旨著在南境督軍的兵部尚書李質接收赤羽軍鎮守南境,命宇文戟奉旨回皇都。
下朝回來的宇文闊氣憤不已,在書房摔了杯子,諸葛寒勸都勸不住。夕雲大師看到這樣的宣德帝閉眼嘆了口氣,對宇文闊說:“早在青雲寺我就說過,這天下暗雲湧動,不是吉相。”這時,走進門的宇文瀾輕聲叫了一聲:“曾祖父”,待走到他面前時,撲通跪地,向宇文闊行了大禮。
“瀾兒,你這是做什麼?”宇文闊看著她進門就跪,也不知道瓷器碎渣有沒有傷到她,嚇得他伸手就要拉起小姑娘。
“曾祖父聽我說完,這個參奏早晚要來,我想皇城裡的那位,是要收了赤羽軍了。”小姑娘輕輕地說。
“你說什麼?他是想卸了我父子的兵權?”
“他要就給他好了”小姑娘柔柔地說。
“唉,孩子,你可知鎮南侯府近百年的軍權,丟在你祖父手裡,意味著什麼?”宇文闊悲痛道。
“曾祖父,這才是我今日來書房的目的。祖父屆時定會自責不已,我求曾祖父能開解祖父,給瀾兒一些時間,守得雲開見月明。”
“瀾兒,你可有辦法留下兵權?”宇文闊輕輕地略帶請求地問。
“老侯爺!”夕雲大師突然喊住了他,雙目冒火地瞪著他。
“師父,讓曾祖父說完吧。”小姑娘淡淡地說。
“我......”宇文闊看著這麼個孩子,為了他們努力到了玩命的狀態,難道讓她去找宣德帝要兵權嗎?他這是在幹什麼!
小姑娘持著淺笑,站了起來,走到宇文闊面前,小手拉著他的大手,輕聲道:“曾祖父,不急啊,可不可以再給瀾兒幾年時間,我太小了,再讓我長几歲,我再給您把赤羽拿回來成嗎?”
小姑娘溫聲細語地說完,伸手摟了他的肩膀,把頭靠在他的肩上,輕聲說:“曾祖父,再等等,再等等,我很快就長大了。”
宇文闊伸手將孩子摟到懷裡,連連說著:“曾祖父錯了,不該為難你的,赤羽軍,唉......,不說了不說了,這也是沒法子的事。”
諸葛寒看著這爺倆,他心裡明白,小姑娘拼了命在護著他們父子倆,這次怕不止是卸了兵權這麼簡單,只怕是有性命之憂啊。
七月初,宇文戟交接結束,準備啟程返回皇都的時候,南楚出了一件轟動南楚和宣國的頂級大瓜,南楚大司馬與南楚貴妃在後宮私會,被南楚皇帝撞了正著,頭頂冒著史上最綠煙的南楚皇帝將大司馬下了天牢。本來是盛怒之下,沒辦法對外說大司馬勾搭貴妃這項罪名,就讓南楚督察院徹查大司馬,誰知一查不要緊,愣是查出大司馬二十八項罪。其中私吞軍費,偷養私兵,貪腐腐敗這都是小罪,因為查出了他私制龍袍,試圖謀反的大罪。最為令人震動的是,大司馬一直力薦貴妃之子當太子,南楚貴妃禁不住打,承認了早在進宮前就與大司馬私相授受,貴妃之子其實是大司馬之子。
這個訊息是諸葛逸在返都途中收到的,他看完訊息,望著眼前騎在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