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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宇文瀾左腿的青紫,原定的接風宴沒讓她參加,宇文戟給她餵了飯就強行讓她睡了,她還是讓哥丹威給累了,很快就睡熟了。
雖然宇文戟已經沒辦法對宇文瀾生氣了,但還是想要把哥丹威這次的事情瞭解清楚,他在接風宴後還是讓眾人去了書房。
“說吧,你現在的主子有些事沒跟我說清楚,我需要全部。”宇文戟坐在書房的主位上,對著哥丹威說,用的是南楚話。
“她說是你教她的南楚話,我應該被她騙了”哥丹威自嘲道。
“她說的是我家鄉的話,和你不是一個口音”看著鎮南侯戒備的眼神,哥丹威挑著眉道,“我認了她為主,我誓死不會叛他,你可以持懷疑態度,但前晚我就信了她。”
見宇文父子臉色不虞,哥丹威笑了,“雖然她是個女娃娃,可她那麼小,我能做什麼?”
“不過,我有些奇怪,還望兩位鎮南侯解惑。”見宇文父子望著他,他接著說:“你宇文家盤踞南境近百年,卻沒出過一位這等風采人物。我如今三十有四,自十六歲上了戰場,與侯爺也爭鬥了十八年了,我敬二位侯爺的在戰場的決斷,也敬二位的愛兵如子。但是昨夜我才知道什麼樣的人是主帥,什麼樣的人,才是主子。”
“從南楚出來你們的人就一直跟著我,我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赤羽軍,功夫真的太差了,怪不得她說是什麼南瓜,可是他們幾個人形如一人,哪怕是中間換了人,還是如此,我第一次感到了緊張,就潛了身形不再做任何動作。
“後來到了皇都,這些人纏我纏的太狠了,我們曾有衝突,將周圍的一個老嫗和稚子捲了進來,這種損傷無可避免,沒想到這些人寧願受傷也要保了老嫗稚子,就撤了。當時我還以為兩位侯爺上了歲數,起了婦人之仁。後來我來過侯府兩次,這些人對我的纏鬥,使我根本進不了侯府的身,我只得讓你們放鬆警惕,去了北境。”
“我兜兜繞繞始終甩不掉他們,這讓我很煩躁,直到老侯爺回了皇都,你們似乎安了心,纏我的人少了,露出了侯府小姐這個破綻。呵呵,我前晚才知道這根本就不是破綻,就是個陷阱。”
“她前晚極乖,帶她很容易,拎起就走。”宇文戟挑了下眉,“她似乎什麼都不怕,淡定的樣子我甚至覺得她武功在我之上。無意殺她,所以我倆還能聊聊天,但是我到現在都認為,如果前夜我若執意殺她,怕是也得不到便宜。”
“她認出了我,這是我沒想到的事情,一個四歲稚子,哪怕見過畫像,居然能在山林裡認出我。她從我出發開始就知道我是來殺你的,她一直在消耗我,一直在找機會除掉我,直到她發現她的人除不掉我,她出手了。直到今天我才發現,她的人若是拼死一戰,也是能將我擊退的,但她沒下令。你可知為何?”
見宇文戟沉默不言,宇文闊疑問地看著諸葛寒,哥丹威笑了:“所以,宇文戟,你知道我為何要認她為主了嗎?”
“因為她把手下的人真的當人,她前晚說:‘天下眾生不分貴賤,都有權利活著,好好地活著。’後來天快亮時,她說:‘我費盡心血的練兵卻不敢妄談勝利,只想我練的兵在戰場上少死幾個,這是軍人的人道。’”宇文戟聽完,眼睛裡全是震撼。
“宇文戟,你告訴我,這樣的主帥我不追隨,我去追隨誰?難道我就像她說的,去追隨殺人越貨的人為主?昨夜我才想明白,不是你們父子起了婦人之心,而是她從不傷及無辜。吾妹被她的人救出,一路奔波曾有一晚夜宿山林,幾名軍士將吾妹安置洞中,幾人在洞外淋了一夜的雨,竟無一人冒犯進洞。她如此心懷蒼生的人,對我哥丹威如此大恩的人,你覺得我還會叛嗎?”
“昨日她說她不讓我去南楚,那是她的心胸,但今日我會把南楚的佈防給你們,不是我叛了南楚,而是南楚若一味地在這些卑鄙小人手裡,是南楚百姓之苦,是南楚蒼生之難。”
“諸葛先生,可否找圖來看?”哥丹威向諸葛寒行了個禮。諸葛寒引著他準備去偏房敘事,在哥丹威臨出門時,他回身對鎮南侯說:“侯爺,好福氣,前夜她說絕不允許有人敢碰你,除非她死了,而我在她面前真的不敢來殺你了。得此孝女,祖上有德啊。”轉頭就跟著諸葛寒走了。
書房裡是一陣靜默。
宇文闊、宇文戟、夕雲大師聽完哥丹威說的話,全都靜默無言,三人就這麼坐著。
直到掌燈時分小粉糰子來了。
小人一進門,就看見曾祖父、祖父和師父都面色嚴肅,給她嚇的以為自己這點事還沒過去,站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