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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德帝賜婚,睿王、鎮南侯兩府武將結親本就是讓皇都矚目的事情,再加上睿王如今癱瘓,鎮南侯府的小姐又是嬌弱纏綿病榻之人,這場婚禮的關注程度又被格外地放大了。
京城百姓看到從輪椅上被扶到馬上的一身紅衣出現的睿王,不約而同地想起當初那個躍馬揚鞭瀟灑肆意的錦衣少年,心中更多了幾分嘆息。鎮南侯府宇文父子坐在凝輝堂上,看和輪椅上的蕭雲修和戴著蓋頭被攙著的宇文瀾,心中無限不捨,宇文闊的眼淚就沒停過。小姑娘在蓋頭下跪拜叩謝養育之恩了,她的小手一直在抖,手腕上的銀鈴響個不停。
觀禮的一眾外客,看到此處無不心中一嘆,這孩子是個失語之人,如今離了侯府,心裡得多不捨難受。孟相夫人一眾更是淚如雨下。面具少年顧朗將小姐背起送至大門,讓來觀禮的一眾小紈絝們心生敬佩,讚歎老大是大氣之人。
新娘在紫英紫名的攙扶下走出了大門,陽光下流光溢彩的鳳凰錦嫁衣再次引來了人們的驚歎。人群裡有個聲音嘶啞的老太喊道:“瀾兒!”很快被附近的夜麒捂嘴拖走了,是葉氏,葉文成的媽,葉冰瀾的祖母,送親出來的宇文戟抿著嘴掃了一眼這邊。
這一日毫無疑問是皇都最熱鬧的日子,宣德帝帶著皇后來睿王府參禮了。得了信的宇文父子嚇了一跳,兩人飛身上馬就奔睿王府來了。婚禮的司儀本是諸葛寒,卻被宣德帝的到來給攪了,變成了龐忠。
位於王府正殿的禮堂早已佈置妥當,紅燭高燒,喜氣逼人。宣德帝坐在主位上,宇文父子及其餘賓客依次按身份順次而座。本還心存難受的宇文父子,此刻如臨大敵,宣德帝的貿然參禮實在讓人費解。
眾人的矚目中,蕭雲修與宇文瀾在喜娘的簇擁下走進禮堂,本應是郎才女貌的天作之合,偏偏新郎坐著輪椅,新娘嬌弱失語,不得不讓許多賓客惋惜不已。
“睿王腿腳不便又面目猙獰,如此行禮未免缺少幾分誠意吧?”一個戲謔的聲音突然在殿中響起,彷彿在一團炙熱的烈火中突然澆了一盆涼水,整個禮堂鴉雀無聲。宇文瀾記得這個聲音,二皇子,小姑娘心想:你是真想死啊!宣德帝冷眼掃了過來,二皇子緊忙低了頭。
龐忠見狀趕忙出聲。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宇文瀾在大紅的喜帕下,側光看到身邊的人緊緊握住紅綢的手,心裡不免一聲嘆息。蕭雲修的腿不是問題,但他的面容一直都是他的隱憂,每次見面後,他轉身離開時總會不自覺地蹭一下臉上的疤痕,尤其是自己以真面目見過他之後。他從來沒表現過自卑、自怨自艾,有過放棄被自己讓人威脅一下就再沒有了。就算是坐在輪椅上,他都挺直脊背,彷彿比任何一個站著的人都要高上一籌。宇文瀾見過他如烈火一般的少年時代,也見過他忍辱負重的現在。她知道這是痛苦的淬鍊,此刻她竟察覺到了蕭雲修身上一絲憤怒和殺虐的情緒。
宇文瀾怒了,她的婚禮,竟讓她感受到了她丈夫如此壓抑的負面情緒,周生敬實你找死!宇文戟明顯感受到了小姑娘在蓋頭下的怒氣,冷眼看了一眼二皇子,心想:你最好吃飽了吧,怕是沒下頓了,我家小姑娘的人,也是你能辱沒的?
“禮成--送入洞房!”
一片喜慶紅豔的洞房裡,龍鳳花燭一跳一跳地燃燒著。宇文瀾靜坐在新床上,因為宣德帝下令因睿王妃身體原因不得驚擾,所以沒有人來鬧洞房,她就安靜地等著就好了。蕭雲修被陶能推進來後,就讓眾人退下去了。他在輪椅上坐了良久,似乎下了很大決心才起身過來,走到小姑娘身前拿喜秤將蓋頭挑了。
當看見隱在蓋頭下的小姑娘,她烏黑的秀髮挽著優雅的髮髻藏在珠光寶氣的鳳冠之下,寶石點綴的流蘇步搖在燭光下輕輕搖曳,鳳凰錦的大紅嫁衣端莊貴氣,光影流動中又添著一絲嫵媚與嬌豔。蕭雲修愣在床前,竟然動不了了。
小姑娘一笑,輕聲道:“能幫我把鳳冠摘下來嗎?太沉了!”蕭雲修這才反應過來,手忙腳亂地幫她摘了鳳冠,倉促之下,還扯到了她的頭髮,讓她一度蹙眉。嚇得蕭雲修更加不知所措,忙不迭地問:“可是疼了?這怎麼好?”
小姑娘把他拉著坐下,自己將頭髮的髮飾摘了,扔在了一邊,將頭靠在他身上,看著紅燭說:“你不是說不在意閒言碎語了嗎?為何還要生氣?”蕭雲修摟著她道:“這個的婚禮,我準備又準備,防範又防範,終是沒躲過。”
小姑娘回頭面對著他道:“我讓人套麻袋了,我讓他一個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