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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戟就在廂房,他一看夕雲出來就跑過來了,忙問:“怎麼樣?”夕雲笑了笑,道:“她糊塗了,聖旨的事不記得了,世子好好解釋解釋吧。”
宇文戟一愣,聖旨不記得了,然後對著夕雲急切地問道:“你說他是不是?蕭雲修是不是?”
夕雲一副瞭然於心的狀態,對著宇文戟認認真真地點了點頭,道:“這不是最好的人選嗎?能跟著她,想護著她,還讓著她!果然是命數,兩府結親是斷不可能,可就這麼成了。她被嚇到了,估計在大殿上沒想出脫身的法子,急懵了,你慢著點說,別嚇她。她還是孩子,她壓根沒想這事。”
宇文戟聽夕雲說完,心裡也釋懷了,是啊,蕭雲修確實是最好的人選,別的人還真不放心把她給出去。緊忙進了屋,見小姑娘一人躺在床上,心裡也是一疼。緊忙過去,摟著她道:“瀾兒醒了,祖父在呢。”
小姑娘見到祖父,安心了不少:“師父說有聖旨,什麼聖旨,讓我去匈奴嗎?我剛才想了,要是去匈奴,祖父送我去吧,咱倆從匈奴轉到去波斯,我會波斯語,我有錢,咱們照樣能過好日子。我讓夜麒把曾祖父他們送過來,咱們就在波斯過日子,要是您不喜歡這樣的話,我就把赤羽夜麒整合整合,睿王的命是我救的,他得還我,加上墨雲,南楚的夜麒帶的兵,我就再博一把,反了他也不是沒有可能。”
“我不想管他們了,我自身難保了,我想自私一點了,我先保我自己吧。可以嗎?祖父,您不會怪我吧!”小姑娘委委屈屈地地說著。
“祖父,您抱抱我,我害怕。我好累,我那天頭疼的要炸了,我那天在大殿上我想走了,我......”小姑娘哭了,好傷心。宇文戟沒說話,將孩子抱在懷裡,輕輕地拍著,一直低語道:“怪祖父,祖父應該守好你的,沒事了,真的,沒事了,不去匈奴了,也不用去南楚了,乖,現在又辦法了啊!”小姑娘一直他懷裡,抽泣,具體聽進去多少宇文戟也不知道。
午膳是宇文戟喂的,小姑娘吃不下,哄了好久才吃了幾口。下午也是吃不下任何東西,還離不開人,宇文戟和夕雲必須在一個,否則就哭的不行。晚膳兩人圍著喂,也喂不進去了。到了第二天,完全吃不進去了,喂多少吐多少,喝水都吐。歐家兄弟行針都行不進了,扎哪都沒用了。
宇文戟和夕雲發現,她要走,她似乎對這一世放棄了。第三日,她完全無力了,連話都不說了,祖父的呼喚,夕雲的梵音都沒用了,歐老二給她舌下放了參片,毫無用處。夕雲大師對宇文戟道:“讓蕭雲修來一下吧,這也是最後的辦法了。”
“可那孩子不知道她就是顧朗啊!”宇文戟道。夕雲也無奈了,這是死迴圈。
宇文戟進屋了,拿著那個嵌著狼牙的平安扣,把它放在小姑娘的手裡,然後用他的大手包著小手,道:“瀾兒,聽祖父說幾句話好嗎?聽祖父說完,再想走,祖父不攔你了。還記得在青雲寺第一次見蕭雲修嗎?他送了你這個狼牙,你不愛聽他叫你小侄女記得嗎?後來你倆又在青雲寺撞了一回,西京花樓,你為了他著了涼。藥王谷,你為了他舍了半身血。你替他尋回睿王,為了這件事整宿整宿的不睡覺。回了皇都他把你手攥到青紫,你都不怪他,是不是?”
“聖旨下的是讓你嫁個蕭雲修,是那個一直挨你揍的笨小子,你是歡喜的對不對?你太小了,你自己不知道,你心裡亂,心疼他,你找你師父問過,可我們也講不明白,祖父和你師父都太笨了,沒搞明白是不是?”
“那個笨小子心裡有你,好久了,怕是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歡喜你的,他拖著殘了腿爬在地上向你歐大祖父苦苦地求,讓歐大祖父給你解毒,他是個好孩子,會護著你,疼著你,寵著你的。瀾兒,你認真看看他好不好?別急著走好不好?”
宇文戟在屋裡說了好久好久,抱著她輕輕地說,來來回回地說,直到他覺得她是睡著了,給了夕雲一個眼神,夕雲叫了歐家兄弟,兩人端著藥,試著餵了,沒吐。到了傍晚試著餵了點參湯,沒吐。宇文戟大喜,一點一點的餵了雞湯,粥,都是在不清醒的狀態下,但都沒吐。就這樣第四天,第五天,她不清醒,但能喂東西進去了。
第六天也是下旨後的第八天早晨,她醒了。宇文戟和夕雲頂著大大的黑眼圈看著她,小姑娘輕聲道:“祖父、師父你們怎麼了?”見她能說話了,兩位大佬這才放下心來。恢復了兩日,小姑娘徹底醒了,聽祖父給她講明白了聖旨的事,歪著頭想了好久,對著祖父道:“那個人絕對有問題,這個操作太捉摸不透了。”宇文戟不想讓她想了,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