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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雲修見她躲祖父懷裡了,莞爾一笑。隨著眾人進了屋,小姑娘去和哥丹威和諸葛逸玩密碼了,幾個大佬圍著蕭雲修問了問宮宴的事,蕭雲修說了宣德帝身體尚未復原,這次是氣狠了,順帶提了宣德帝讓他提親的事。
睿王一喜,他一直想提,但云修一直沒恢復,不好意思提。如今口諭下了,孩子也恢復了,是時候提了。鎮南侯府一眾心裡都緊了一下,這一天到底是來了,宇文闊起身走到兒子身旁,將手放在他肩膀上,道:“這一天到底是來了,你可穩住了,她那裡怕是得好好勸著,別傷了她才好。”
蕭雲修這些日子看著祖孫倆的感情,也聽歐老二說了一些,心裡瞭然。這孩子從小受葉家涼薄對待,孤苦伶仃,若無宇文祖父精心呵護斷無可能長成今日這樣,她對祖父極度依賴,這一點他早看出來了,她每每看見祖父,眼中才有特別的光。
蕭雲修上前一步,跪在宇文戟面前道:“宇文祖父,可否讓雲修與她說幾句,待我說完,您再定奪可好?”宇文戟微微地點了點頭。
蕭雲修走到小姑娘身側,哥丹威諸葛逸退了出去。小姑娘看著棋盤發呆,她聽見了,本不想擾了今日的好心情,但他過來了,必須面對了。蕭雲修見她臉色泛白就知道她都聽見了,單膝跪在她面前,輕輕地拉了她的手道:“好好聽我說完,好嗎?”
“我從十歲在青雲寺見了你,就在等你長大了,這些年你有多不容易我如今都知道了,讓我陪著你行嗎?賜婚那天,我居然不恨他了,你可知我有多歡喜嗎?你從小被涼薄對待,所幸宇文祖父精心呵護,離不開祖父對不對?”蕭雲修見她眼中的淚滑了下來,伸手輕輕地把淚擦了,接著說道:“嫁給我,不是讓你在鎮南侯府和睿王府之間取捨,你想在侯府住,我就陪你在侯府,你想在王府,我就陪你在王府,你想護著鎮南侯府,我幫你一起護!我娶你,只為陪著你,護著你,決不是讓你難受,瀾兒你聽懂了嗎?你宇文瀾是我蕭雲修唯一的妻,我護你一生,斷不讓你再受任何苦楚。再給我點時間,我一定讓你活在你快意的人生裡,那肆意妄為的個性才是真的你,絕不讓這世俗的條條框框拘著你、困著你。嫁給我,可好?”
蕭雲修說完,靜靜地看著她,認認真真地等著她的答覆。小姑娘歪著頭看著他,眼神裡從戒備到吃驚,從吃驚到感動,從感動到歡喜,從歡喜到嬌羞,她定定地看著他。蕭雲修也滿懷愛意地看著她。
夕雲大師聽完蕭雲修說的,就知道小姑娘不會拒絕了,他拽起愣著的宇文父子,輕輕地推他們出屋了,睿王和歐家兄弟,諸葛寒也悄悄地出來了,一眾大佬在除夕的夜裡站在院子裡,笑著望著窗欞上映著的兩個小人痴痴對視的身影。宇文闊摟著兒子的肩道:“沒有什麼比這個更好的結果了吧?”宇文戟鼻子發酸,悶著“嗯”了一聲。睿王確實沒想到兒子會做這樣的承諾,可聽完,他好滿意這樣的兒子,這才是頂天立地蕭家子孫。
想到此,睿王抬手抓住了宇文戟的手,道:“雲修是個重諾的孩子,他不會變,我蕭靖也承諾於你,睿王府絕不負了瀾兒,你放心。”
蕭雲修出來的時候,朝宇文戟跪下道:“我蕭雲修此生絕不負她,一切以她為重,望宇文祖父成全!”說完行了大禮。宇文戟含著淚道:“你若負她,我宇文戟就是在地下也會爬出來殺了你!”
蕭雲修抬頭望著宇文戟道:“祖父,我不是葉文成,我蕭雲修頂天立地,我惜她如命,絕不讓魑魅魍魎傷她一分一厘。若真有一日我護不了她時,必會安排妥當,護她到最後一人。”說完,磕了下去,額頭落地鏗鏗直響。
宇文戟想到那個夜麒軍令:護宇文父子到最後一人。他閉了閉眼,心道:這兩個孩子太像了,她追宇文家而來,蕭雲修怕是追她而來的。宇文戟將蕭雲修攙起來,道:“快起來,地上涼,瀾兒呢?”
“睡了,在榻上呢!”蕭雲修小聲道。宇文戟邁步進屋,見小姑娘在榻上睡著了,身上蓋著蕭雲修的外衣。宇文戟見她噙著淺笑,安靜地睡了,心裡也算是一塊石頭落了地。輕輕拍著孩子,輕言道:“你若歡喜,祖父就歡喜,不怕,往後的路祖父會一直陪著你。”
之後的日子兩府的人都忙的腳不著地了。睿王府各種準備聘禮,原定一百二十八抬的聘禮愣是讓蕭氏父子給加了到了二百五十六抬。鎮南侯府這邊的嫁妝比宇文嫣當時準備的還要多,宇文父子恨不得把侯府搬進睿王府。望著不斷增加的嫁妝單子,小姑娘直乍舌,最後她歪在宇文戟懷裡抱怨道:“祖父,這麼多,我用不完啊?”就這樣也沒攔住不斷增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