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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盞是他的,另一盞是秦源的。
人家出坑了,現在跟他在同一個坑,那麼有他自己的茶,自然也要有人家的茶,這是規矩。
在宮裡,規矩的根本是實力,而不是表面上的俸職。
哪怕秦源只是個廝役太監,但是他有跟容妃手下太監叫板且不死的實力,他便有了跟他們這幫管事太監平起平坐的權力。
,!
秦源進來的時候,寧管事微微一笑,說道,“秦公公,怎麼這麼大火氣?坐,喝口茶。”
“多謝寧管事。”秦源淡淡一笑,坐到他身旁的位置,然後說道,“沒打擾寧公公的雅興吧?”
寧管事揮了揮手,輕描淡寫道,“沒有,倒是勞煩秦公公,這麼大老遠過來,幫老奴來教訓這些小崽子了。”
言語間自是有些不快,畢竟他才是這裡的管事,而且他還是昭妃那頭的近人。
“不敢,方才在下見兄弟被打,一時失態,還望公公勿怪。”
秦源說著,從袖子裡掏出一個精緻的小盒子,放到了寧管事跟前的茶几上,“還沒恭喜寧公公高升之喜,特意淘了點小玩意,不值什麼,還請公公勿要嫌棄。”
這是秦源花了一百八十兩託段青從宮外帶進來的,裡頭是一塊玉佩。
之所以不考慮直接送錢,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這位寧公公是昭妃跟前的人,直接送錢對他而言,很不體面。
既然已經決定上慶王的船了,那麼秦源自然要想辦法接近慶王的生母昭妃,這樣他在這條船裡的地位才會穩當,才能大幅降低被意外踢下船的可能性。
上次與萬錚的衝突後,他跟容妃那頭的樑子已經越結越深了,如果失去慶王和昭妃庇護,接下來會有多少麻煩等著他,可想而知。
所以,他對寧管事格外客氣,希望有朝一日,可以透過他這條線,搭上昭妃。
為什麼要透過寧管事而不是慶王呢?
嗯……秦源覺得慶王最近應該不太樂意介紹他母妃給自己認識。
開個玩笑,其實是慶王一直隱居著,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結束,要他主動帶路太過渺茫。
寧管事只是掃了眼盒子,隨後輕笑一聲,“秦公公有心了。無事不登三寶殿,秦公公今日前來,怕是有事要吩咐?”
“吩咐不敢當,不過倒確實有個不情之請。”
“請講。”
“寧管事可否賣個人情與我,讓我帶走小喜子?”
“哈哈哈!”寧管事朗聲一笑,“早猜到了。昭妃娘娘賞了你一個食樓,你可不得找幾個趁手的人去接應?”
秦源呵呵一笑,“寧管事慧眼,什麼都逃不過你的眼睛。”
“行啦,此事我便應了。”說著,寧管事從袖子裡也掏出個拳頭大的小盒子,說道,“也恭喜秦公公食樓開張,這是一點小心意。咱倆誰都甭嫌棄誰,都收了可好?”
秦源當即起身,雙手接過盒子,說道,“本不該收的,但是寧公公有命,又不敢不收,此情分在下記在心裡。”
頓了頓,又道,“寧公公閒來無事,且常去食樓坐坐。”
“呵呵,可有惠待?”
“沒有惠待,”秦源微微一笑,“只不收分文罷了。”
“哈哈,那這個便宜,老夫一定要去佔了。”
……
從裡屋出來,秦源又走到院子,來到了喜子跟前,說道,“我跟寧公公說好了,從現在起你不是這裡的人了,跟我走吧。”
喜子拔草的手忽地停了下來,整個人猶如雕塑,卻是仍不肯抬頭看秦源。
秦源一把抓住他的衣領,把他提起來,瞪著眼看他。
看他了好一會兒,才沉著聲音對他說道,“你要有種,現在就去收拾東西,然後去乾西宮等我。要是怕了就滾,就當我沒認識過你。”
說完,便鬆了手,往大門走去。
出了尚衣司,秦源又去了一趟尚宮司,找到管事太監,塞了一百兩銀子,把自己要在乾西宮種花草的事說了。
沒出意外,尚宮司的管事陳太監也好茶伺候,然後就爽快地同意了。
等秦源回到乾西宮的時候,便看到了揹著一個小包袱,站在門口的喜子。
沒有跟他說話,秦源開啟門。
喜子猶豫了下,但還是跟了進來。
進了寢殿,秦源關上門,一轉頭看到喜子還是低著頭,悶不吭聲,終於忍不住輕輕踢了他一腳。
“你特麼,我花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