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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日,鮮于人禮就急急忙忙地趕了回來,李定國看著鮮于人禮急匆匆地身影,心裡有些激動,眼眶竟然有幾分溼潤。鮮于人禮步伐輕快,應該是有了義兄和兩個義弟的訊息。
當日義軍離開成都時,老萬歲曾說,孫可望為世子,如今如果找到義兄,對隊伍而言應該是一件大大的好事。孫可望信中告訴他,如今他和劉文秀、艾能奇合兵,被清軍追擊,上萬人缺衣少糧,自順慶而下奔向合川,逃到了武勝,前路茫茫。
老萬歲留下的陳皇后和該死的汪兆麟時常掣肘,讓隊伍處於危險之中,讓人心煩。孫可望信中問李定國現在情況,位置在哪?是否需要合兵,最好不要合兵,以分散清軍的注意力?張獻忠四個養子,以孫可望為大,李定國次之,看得出來,患難之中的兄弟,還是有幾許真情在。
李定國心想,幸好沒有合兵一處,聽著這皇后和汪某的作派,他心裡也是陡然犯愁。於是他便給孫可望回信,說本部人馬並不多,離孫部不遠,可以在暗中掩護孫部,因此暫時以不合兵為宜。
李定國將信起草後,便交給了汪公福送去,汪公福看了看信,呆在原地。“公福,怎麼啦?”李定國心想,你沒事看我信幹嘛。“表哥,以前你的信都是由汪大哥起草的,有時你自己親自寫了,都要由汪大哥過目,你忘記啦?”馬忠良看出了李定國不高興的神色。“是這樣啊,公福你派遣人快送去吧。”
“好,大都督。”
第三日的清晨,李定國收到了先鋒營的訊息,一股清兵約兩百餘人,正快馬向北面而來。先鋒營偵察得很清楚,這是一支下鄉打糧的隊伍,帶了不少糧食和肉,自己的1500人,每天得吃多少東西啊。聽見清軍帶了這麼多東西,大家眼裡直冒光,只要消滅這支隊伍,打一場小勝仗,就可以把部隊初步穩定下來。
“打不打,怎麼打,兄弟們?”
“直接打就完了,我們1000多人,對付他們200人,還不是順手牽羊的事兒,正好這幾天閒得蛋疼。”吳三省搓著手,一副大展拳腳的模樣,李定國前些日子剛剛陣斬清軍統領,這支隊伍對清軍其實並沒有多少畏懼,吳三省這麼說不奇怪。
“對,咱們吃定他了。”眾人信心十足。
李定國做了一個手勢,示意大家安靜:“兄弟們要知道,我們消滅這兩百清兵並不難,可是要保障我們拿到糧食並且不被其它清軍發現,這就非常難,絕對不能留下任何活口,需要制定詳細的作戰計劃。”
“這需要計劃嗎?”馬忠良眨巴著眼睛,懵逼地問,意思是打仗不就是直接砍嗎?現在打仗要求這麼高了嗎?
“怎麼打,小艾?”李定國著急地問。
“我正在睡覺,被你們完全吵醒了,哎沒辦法呀,我探索古今中外近五百個小型戰例,根據周邊的地形,可以打伏擊,箭兵在山崖上形成交叉火力,清軍無力抵擋。”小艾沒有好氣地說。
接收了意識流,李定國眼中精光暴射:“當然要,目前來看,敵人非常囂張,根本不知道我們的存在,所以才沒有來剿滅我們。因此,我們首先要做的是隱藏好自己,絕對不能讓敵人提前知道我們的存在,對我們完全沒有防備,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把傷亡降到最低;第二點是我們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乾淨利落一個不留地將敵人全部殺掉,一旦走脫一人,我們就很有可能在清軍主力面前暴露無遺,以我們現在的兵力,這樣即便我們拿到了糧食,只怕也沒有福氣消受啊;第三點周圍必須清鄉,不能有任何百姓目擊咱們的戰鬥;第四點撤退的路線必須要選好,避免儘量避免敵人追擊。 ”
做一場周密安排計劃對古人而言非常複雜,但對一個經常看特種作戰電影的現代人而言,這就是小事一樁。
“大都督,那我們立即選一個適合伏擊的地點。”汪公福道。
“汪夫子的想法和我異曲同工啊,我正在考慮,只是不知道這西河何處有橋樑?”李定國詢問道。
“大王,前兩日我帶隊伍往此附近經過,此處上游五里,便有一座石橋,大都督準備清軍過河時發起攻擊?”靳統武上前說道,李定國點點頭。
幾人打馬來到這小橋邊,但凡建橋,均是選擇在河道狹窄之處,一來橋樑跨度偏小,橋樑工程量就偏小,二來河道狹窄之處,兩側河岸山體岩石常常比較完整,橋樑接頭更加牢固,橋樑使用壽命才有保障。此處小橋周邊地形,與李定國的推測基本一致,天然適合伏擊戰。河道狹窄水流湍急,只要落水,對旱鴨子清軍而言,基本上就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