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勢洶洶地衝向了良鄉,正紅旗到了易州,鑲紅旗沒有辦法,到了涿州,各旗到了當地,先分清楚東南西北,一個參領一個鄉,各人帶著人馬去搶,劃界打樁各佔一方,但凡有不服的一刀殺了,漂亮的女人劫掠這奴,敢於逃走的也全部殺掉,這樣莊子裡就有人去管理耕種了,日常生活就有人侍候了。這樣一來,上千萬畝土地就被人強佔了,波及直隸 8 府、2 直隸州所屬 67 個州縣,京城周邊都成了勳貴們的土地,多爾袞覺得這樣京城也非常安全,倒是收到了奇效。
有了土地,多爾袞又給了投充法,投充法不僅允許八旗貴族“收充貧民為役使用”。甚至逼使人們投充,“不願者即以言語恐嚇,威勢迫脅,各色工匠,盡行榨索,務令投充”。而逃人法則是為著懲治投充旗下逃亡者制定的一項法令。順治三年規定,逃人初逃者鞭一百,刺字,歸還本主。三逃者處死。隱匿之人正法,家產籍沒。鄰右九甲長,各鞭一百,流徙邊遠地區。據清人李元度《國朝先正事略》所述,“緝逃事例,首嚴窩隱,一有容留,雖親如父子,但經隔宿,即照例治罪,使小民父子視若怨仇,一經投止,立時拿解”。由是懲治逃人一人,往往“牽連數十人鞭黜籍沒”。
三伏天,鑲黃旗的佐領吳賴正坐在一株大樹下的長椅子上,濃密的樹陰下涼風如習,一旁兩個少女正在為他打著扇子,一個少女將一片香甜西瓜喂到他嘴裡,他連人家手指頭也舔了,那少女害羞地滿面通紅跑開了,留一陣少女的體香。“輕著,這扇子咔咔響,吵得爺心煩,趕明兒把你這丫頭賣到窯子裡去。”吳賴拍了拍身上的蚊子道。
“老爺,奴婢下次不敢了,求老爺饒了奴婢。”
“打個扇子不上心,留著你有啥用?”
“奴婢會做飯,會洗衣。”
吳賴一把拿起這姑娘的手,“萍兒,這兒細皮嫩肉,老爺我可捨不得用來洗衣做飯喔,乾脆給老爺做個填房。”這姑娘原本是一個小康人家的掌上明珠,如今家人逃亡,他也只得給這滿人老爺為奴。
“老爺,奴婢已訂過了親,有了人家。”那叫萍兒的姑娘連忙說道。
“是誰啊?老爺我替你把把關,要是人好,老爺我給你搭上嫁妝。”吳賴笑問。
旁邊另外一個姑娘抬頭笑道:“嘻嘻,老爺,他那心上人啊,就在老爺的馬廄裡餵馬,叫張阿生。”
“喔,張阿生啊,嗯是個好後生,老爺我成全你們。”吳賴道。
“謝謝老爺。”萍兒滿心歡喜。
“來,老爺,這是四川來的絲綢做的衫子,奴婢侍候你穿上。”
另外一個姑娘拿著一件四川產的綢衫給吳賴披在身上,“嘿,通體清涼,輕若無物,你看老爺我這一身鍵子肉,蓮兒,喜歡不?”
那叫蓮兒的姑娘一臉嬌羞,“老爺啊,像山一樣雄壯。”
“嘻嘻,老爺啊,就喜歡你像水一樣柔軟。”吳賴將蓮兒抱在懷裡,“這衫子還有一件紅色的,晚上穿給老爺看,好不好。”吳賴幻想著蓮兒的若隱若現的身子,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謝謝老爺疼蓮兒。”
“這有什麼,這些東西,我是託吳三桂手下一個校尉給買的,你說這李定國真是個人才,這些玩意兒都能造得出來,老爺我真是捨不得打他。”
“不打他,打誰啊?”
“他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老爺哪有功夫搭理他,老爺我喜歡打你,蓮兒。”吳賴一臉猥瑣。
“老爺~~~”蓮兒這音兒,能膩出水來。
第二天清晨,萍兒從夢中醒來,見窗外鳥鳴啾啾,伸了一下懶腰,想是昨夜夢到了情郎,突然一個圓圓滾滾的東西從懷裡滾出來,萍兒低頭一看,赫然是張阿生,不過就只有一個血淋淋的腦袋,“阿生!”萍兒慘叫。
從此之後,萍兒半是驚嚇半是傷心,竟然瘋了,吳賴哪能養閒人,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將她賣到保定府的窖子裡,換了份好價錢。
像這樣的例子太多,兵荒馬又亂,人命不如草,
當然這屬於滿清勳貴們個人嗨,還有組團玩,比如比誰的侍女多,比誰的侍女好看,沒事賽賽馬,賭注就是侍女、奴隸或者土地,蓮兒就是吳賴從另外一個佐領阿蘭東哪裡贏來的,每天哄得吳賴快活似神仙,阿蘭東吵著嚷著要贏回來,吳賴還沒有玩兒夠,就躲著阿蘭東不跟他賭,總之怎麼好玩怎麼來,怎麼痛快怎麼著。
每一個王朝,都這麼一個利益分配的過程,清王朝這麼做無可厚非,不過,他們的手段來得太過血腥,太過粗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