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自己想——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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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言覺得好笑。
“世子快不要這樣,您要想吃紅燒肉或者什麼菜,吩咐小的,小的準保給您做出來,不過這得額外加錢。”
樊靜倫冷笑:“好啊,我生辰時你也給我做?”
陸言:“生辰是要緊日子。那就一塊銀餅吧。”
樊靜倫陰著臉:“半塊,再跟我談價錢我就斷了樊璃的餐食,你自去養他吧!”
陸言:“……”
樊靜倫:“我讓你走了!回來!”
陸言在對方的低吼聲中轉身回去。
樊靜倫重新窩回胡床。
他一會兒指揮陸言端茶,一會兒又喊肩疼要捶肩,一會兒又要陸言給他念賬本。
他把陸言支使得團團轉,臉色卻沒好半點。
樊靜倫仍舊把腿支在案上,望著火盆裡的紅碳:“是不是我瞎了,你也會像對樊璃那樣對我?”
陸言過了一會兒才回他:“世子是覺得茶涼了,還是點心不合口味?”
樊靜倫沉默片刻,一把抄起案上的茶杯砸碎在地。
陸言嘆息一聲,抬眼望著對方。
這人渾身白得沒血色,眼底、唇色卻有些發黑,眼神陰鬱,整個人都透著一種活不久的病氣。
流水的大夫給他掐過脈,叫他不要動氣,偏生他脾氣大。
他砸了杯子,睜圓一雙鳳眼掃向陸言。
“你弟弟是個瞎子,八月初三是他的生辰。所以他不見了,你就把樊璃當替身,好儘自己為人兄長的職責,陸言,你有意思麼?”
陸言回道:“什麼事是有意思的呢?咬人麼?”
咬人是前幾天的事了,那次樊靜倫咬得極重,差點把陸言的好脾氣敗光。
樊靜倫望向案上書信:“你把樊璃當瞎眼小弟,那你怎麼對付王慈心?”
陸言:“熬到他死,到時候就把他墳刨了反覆鞭屍。”
樊靜倫拈著信晃了一下:“可王慈心讓我立刻把樊璃送去他別院,你說我聽還是不聽?”
陸言臉色淡下去:“世子的家事,小的不敢插嘴。”
“你又不護他了?”
“沒護。”
“哼!”樊靜倫臉色稍微好了一些,把信紙夾起來,丟進火盆一把火燒了。
他就勢在火盆上烤了烤手。
暑氣還沒完全褪去,他就用上火盆了。
這是早產的後遺症,加上身體單薄,便有些畏冷。
樊靜倫捏了捏森白手指:“我讓你停了?捶腿。”
陸言:“伺候主子腿腳的事是丫鬟小廝做的。”
樊靜倫氣笑了:“加錢!”
“恭敬不如從命。”
“……”
樊靜倫每次看到陸言都能把自己氣到上火。
這人做什麼都一臉平靜,當初被那群紈絝少年壓在稻草堆上撕開衣裳時,他也是一臉平靜的抬起手,然後一拳朝人家眼睛砸去。
一夥人鼻青臉腫的跑開,揚言回去就找刀剮了他。
他臉色淡定的起身,整理衣裳時看到捏著弓一臉病態慘白的小少年,緩緩道:“你也要來撕我衣裳麼?”
小少年睜圓鳳眼望著對方的頸項。
那是正常人的膚色,白得像玉,叫人看得舒坦。
他呢?
他病歪歪的,面板慘白得像鬼,終日怕冷。
大夏天也裹在兩層衣衫裡,探出袖子的手指尖細如鬼爪,皮包骨頭,不好看。
如今的樊靜倫已經和當年大不相同了,他仍舊慘白,可雙手修長有力,能徒手捏死人了。
他就用這隻能捏死人的手挑起陸言下巴。
陸言半跪在地上,緩緩掀起眼皮朝上望去。
*
三三怕爹被人欺負,便趴在房頂上,兩隻爪子輕輕捧起琉璃瓦。
它掏了一小條縫隙,湊過去,往下一瞧。
黑炭似的小貓好奇的盯著屋中兩人。
陸言跪著。
樊靜倫坐著,手上用力掐住陸言的臉。
他掐得重,被掐的地方立馬就見血色了。
三三氣得心口一鼓。
它就說呢!
這府上除了樊家人,誰敢欺負陸言啊!
陸言被掐了也不吭聲。
樊靜倫涼涼一笑。
“陸言,你安靜得像狗一樣。那就這樣吧,你要是每天都讓我開心了,我就讓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