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謝遇:你怕我?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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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之間僅有一尺之隔,樊璃只要往左邊抬抬手,就能碰到謝遇的衣角。
但他沒動。
他靜坐如鐘,聽著屋中的動靜。
“咚——”
是他的心跳在小屋內縈繞的聲音。
謝遇蒼白的指尖如蝶落般貼著少年心口,透過薄薄衣衫,感受著那鮮活的心跳。
一下。
兩下。
你的心臟仍然像十年前那般律動,一成不變。
而謝遇要是沒有那塊玉做中介,連觸碰你心跳的機會都沒有了。
所以你拿謝遇的玉做什麼呢?
你不是很怕他麼?
你怎麼還留著他的東西?
樊璃等半天沒等到對方的回答,掀唇譏諷道:“你是死人還是啞巴?來了不吭聲,是想和我玩什麼‘猜猜我在哪裡’的狗屁遊戲?”
“不會我脫衣就寢時,你也一聲不吭的在旁邊看著吧?昨夜我洗澡,你在麼?要不我再洗個澡給你瞧瞧?”
沒有人回答他,屋內除了他的呼吸、心跳,就只有風吹過眉梢的清冷死寂。
樊璃忽然想起那口水井。
森冷的空氣鑽透裡衣,緊緊貼上面板。
他覺得冷,便把被子裹上,凝眉思忖起來。
他在這裡住了十年,井裡的水鬼陪了他十年,夢裡那銀甲青年也陪了他十年。
都是十年,莫非那水鬼和夢中人有什麼聯絡?
想起夢,樊璃屁股就隱隱抽痛起來。
那青年像是和他有仇,一入夢就摁著他打屁股,連著打了半個多月,要把他打萎了。
樊璃心煩的倒在床上,腦袋哐哐砸枕。
良久,他裹著鋪蓋茫然低語。
“剛才是不是你?”
“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
次日清早,樊璃從噩夢裡大赦醒來,揉揉屁股,牽著小貓一臉怨氣的來到陸言屋中。
陸言不在,是雪意招待了他。
雪意哼了一聲:“昨天下午我沒去看你,我故意的!”
樊璃:“啊,那你是不知道,我一個人在那破院子裡哭得眼睛都瞎了。”
雪意瞧著他眼睛。
他眼睛黑白分明的。
雪意發現自己又上當了,沒好氣道:“你眼睛都瞎了十年了!下次可不許再損我了,你自己要嫁給男鬼你就嫁吧!”
樊璃有氣無力:“知道了,好餓,你爹回來沒有?”
雪意正在做菜:“等茄子出鍋就能吃飯了。東院那位不好伺候,別人他都不要,就叫我爹鞍前馬後,忙活一夜,這才沒睡下一會兒就又被喊去了,飯都沒吃呢。”
樊璃坐在椅子上嗷嗷待哺。
“東院的事兒精,有人伺候就不錯了,還挑挑揀揀的指定要誰伺候。哪像我,派個鬼去伺候我我都能笑出花來。”
“誰說不是呢?!分明知道你瞎,還讓你一個人住,我兩頭跑,每年鞋子都要跑爛幾雙!”
樊璃感慨一聲:“所以老狗不是個東西,小狗也不是個東西啊。好香,雪意的廚藝又長進了哩。”
雪意很受用:“香吧?我爹教的。”
樊璃在這蹭了一頓飯,飯後自告奮勇的去洗碗。
洗半天把雪意的強迫症都給洗出來了,將他揮去一邊,幾下把碗洗好。
將近天黑時,陸言終於回來了。
他一進門,看到那窩在搖椅上的人,笑道:“喲,又過來蹭飯了。”
樊璃厚著臉皮:“是啊,等我養足精神就去東院問問,什麼狗屁世家子,每天像難民似的蹭吃蹭喝。”
陸言站在架子邊洗手:“東院那位脾氣衝,到時候兩個火藥桶炸起來,死傷一片啊。”
樊璃微微起身:“我認真的,樊小狗拆了我屋子,東西丟得到處都是,還把雪意買給我的糕點全部偷走了,一點沒給我剩,這筆賬我改日得去討回來。”
陸言坐下,就著剩菜吃飯:“現在他虛弱,現在去正好,等他得勁了你打不過他。”
樊璃嘆息一聲:“我現在也虛弱啊。對了,你有認識的術士或者巫師麼?”
他來這等了一天,就為了這事。
陸言慢條斯理的擦了擦嘴:“怎麼突然問起巫師?你被大將軍找上門了?”
搖椅上的少年臉色嚴肅的組織語言。
組織片刻,問道:“雪意在屋裡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