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陸言:“大將軍在你身邊麼?”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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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屋房門推開的聲音把這場簡短的交談打斷,樊靜倫裹著陸言的衣裳過來,走進廚房時把門邊的銅鈴撥了一下。
樊靜倫:“雪意掛的?”
陸言看著灶臺上的雞骨頭:“冬雪早年間做的,餓了麼?”
樊靜倫洗了手,站在他身邊往鍋裡瞧:“陸冬雪失蹤前,王慈心那幫人在場。”
當時一夥人把那失明的少年圍在中間,戲弄著、拉扯著,就把獸性勾出來了,要弄他,陸冬雪拼命掙脫束縛跑開。
那少年踩著雪在林間狂奔,一群衣冠禽獸在他身後嘻嘻哈哈取樂,看他光著腳消失在林間,這才追上去,把那小瞎子當獵物圍攻。
誰知他一跑出去就不見人影了,這一失蹤就是十五年。
陸言眸光輕斂:“你我都知道是王慈心那幫人害了他,可官府在他們手上捏著,這楚國就沒有公道可言。”
“大楚的心臟被這些人腐毀了,阿郎,我去當那把刀,將爛透的腐肉挖去,好不好?”
樊靜倫往嘴裡塞了幾口雞肉,塞得兩頰鼓起來。
陸言替他揩去淚水,他把陸言推開,將鍋裡的菜碗抓出來噼裡啪啦砸碎。
油水四濺,冒著熱氣的菜餚混雜在碎碗片中,地面一塌糊塗。
他一把脫下身上的衣袍扔陸言臉上,調轉手指著那佈滿紅痕的心口:“讓你睡了一晚,是要讓你說一些我想聽的話!”
陸言額角一跳,給他穿上衣裳。
樊靜倫表情發狠,欻欻幾下撕爛衣衫,把這破破爛爛的白色布袍一股腦丟在地上:“我不做賠本買賣,也不等死人,你要去當刀還是當棍棒,都請便!”
裸在寒風裡的蒼白身軀冒出顆顆寒粒,陸言看他一眼,把自己的衣袍脫下給他披上。
樊靜倫寒著臉將這衣衫抓在手裡用力一撕。
突然——
指甲從中間斷裂,迸出的陣陣裂痛比刀紮了心口還疼。
他捂著滴血不止的傷手,垂頭站在陸言面前,眼睛痠痛著模糊著,淚水碎渣子一樣擠出眼眶,疼得人喉嚨也跟著撕裂了。
陸言迅速找藥給他包紮手指,把人抱進臥房蓋上厚厚的被子,將暖爐塞去心口護著給他驅寒。
暖爐從被窩裡衝出來,撞著陸言手背滾到地上砸出一聲驚響。
陸言手背泛起一片刺紅,他靜默著,定定望著樊靜倫。
對方一臉暴戾的盯著他,泛著血絲的雙目水光忽閃著又要掉下來。
陸言低嘆一聲,輕輕把人摟緊:“乖啊,阿郎,不會有事的。”
對方圈著他脖子狠狠咬了一口。
“我怕你死在那裡啊,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的,我都知道,阿郎不哭。”
“都說不闖禍了,為什麼還是要走?早知道是這樣,我不如去找別人!”
“是是,都是我的錯,不哭不哭。”
“手指痛!”
陸言把手遞到他嘴邊:“咬吧。”
樊靜倫眼神乖張一口咬下。
然後在牙口狠狠咬合之際卸去力道,叼著他指尖輕輕落下一吻。
血管忽然像被春絲扯著心尖肉勾了一下,酸癢澀痛各種滋味齊齊湧進血肉,那滋味攪得人心跳失常、亂得不像樣。
陸言注視著對方,片刻後慢慢湊過去,額頭抵著對方鼻尖,低聲道:“我一向覺得情愛是無用之物。”
“直到我像遭了詛咒一般,變成這樣……”他很少吻樊靜倫,也許就像他說的,情愛沒用,接吻也浪費時間。
但他現在幾乎是痴迷的、熱烈的,把一個人擁在懷中索吻。
陸言比所有人想象的還要冷靜。
冷靜到近乎殘忍,他能隨時擺出一副和善可親的模樣,也能在泰山崩到面前時以一副雲淡風輕的面孔示人。
溫柔也好,體貼也罷,都是他的偽裝……
但現在,他撕開冷靜的裡子,為一個人發狂了。
*
傍晚,雪意從西暖閣的耳房出來,麻木的望著老爹嘴上的咬傷。
陸言坐在謝遇對面,正在託孤。
兩個老男人在外面交談著,樊璃、樊靜倫窩在暖閣內,把手伸到虎皮圍桌下烤火取暖。
“小狗不說話呢。”
樊靜倫嘴唇刻著同款咬傷,冷臉聽外面的聲音:“要是陸言死在徐州,我把成王殺了!”
“那糟,我得守寡了,殺他之前記得讓他把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