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謝太傅:“樊璃?”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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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靜倫現在是通敵的重大嫌疑犯,所以樊璃揣信出去時,那封信被獄卒拿去,交給廷尉寺和青衣衛雙方檢校。
確定上面沒有任何拆字、藏頭字等等傳遞軍政機密的手段後,兩天過去了。
青衣衛親自把信投遞到白鹿書院,一字一句念給樊悅聽,唸完即焚。
樊悅提著劍,聽完眼眶有點發紅。
巳時三刻,同住一屋的兩個女孩喚了她一聲,她收起表情,昂首挺胸的朝她們走去。
“你二哥找到了?”謝家那兩個女孩問她。
樊悅揮揮劍,笑道:“找到了,練劍去,明日回家帶你們看他。”
兩個女孩平日裡聽她吹牛把樊璃說得跟仙女下凡似的,揪著細眉好奇道:“你二哥當真很漂亮?”
樊悅:“見過王嫣麼?”
“見過。”
“比她好看就是了。”
“哇……”想象不出來。
書院精舍裡,穿著一層單薄白綢的謝太傅揹著手,剛磕了五石散身上發熱,他就在屋裡來回走著行散,等那陣內熱涼下去。
一個老僕立在對面,慢聲彙報訊息。
“樊氏三個族老去見了皇后。”
謝太傅沉吟:“樊、王兩家麼?”
“小將軍前日把流民武裝壓下去了,特意提拔了一個叫馮虎的人,此子驍勇善戰,沒進軍營前在南康侯府當貼身侍衛。”
“這馮虎是陸言的人,”謝老太傅緩緩走著,說道:“前些天看帝星移位了,唔……”
老僕沒搭話,又接著其他訊息說道:“楚溫惜的部下和魏國那邊的人交鋒,死了三個雲鷹,那夜伶官坊沒開門,樊璃一夜從漪川回到京城。”
謝太傅頓住腳:“樊璃?就是要給大郎守寡的少年?”
“樊璃是南康侯和楚溫惜的兒子,這話是他在他爹靈堂上,向成王殿下說的。”
謝太傅捋須:“那他現在,還跟著嫡母住麼?”
老僕:“他現在在成王府。”
“唔,被成王關著打了?”
“……”
“給成王去一封信,他那個身體,不宜親自動手打人。”
“成王收他當義子了。”
謝太傅又頓了一下:“你這一卡一停的說話方式,聽著磨耳朵,說吧,成王還做了什麼?”
老僕遞來一封成王親筆信,謝太傅抖抖袖子撕開信封,看完後把信紙拿在手中,背剪手瞧了瞧屋外的天。
天上彤雲密沉,晚間怕是又要下雪。
“把那麼一個兇物放去徐州……”謝太傅說道,“這大楚要變天了。”
話落不久,楚京那邊就傳來訊息,樊家人出來了。
那骨哨確屬只是意外,若把持有骨哨的人全殺了,大楚三分之一的兒童都要上斷頭臺。
青衣衛小題大做搞得人心惶惶,胡菩提當日就被御史臺的人彈劾了,大長秋這位子上放了一個不擇手段的人,對大家都是威脅。
不久後一封彈劾信又從荊州飛來,王慈心王大刺史洋洋灑灑三千言,把胡菩提貶了個裡外不是人,最後問起樊靜倫。
胡菩提跪在坤寧宮外,宮裡的人將王慈心的信紙丟在案上。
把胞弟放去荊州似乎是個錯誤的決定,只是把樊靜倫關進大獄幾天,他就和親姐姐叫板了。
這表現叫人失望透頂,若他沒有足夠的忠心,那就只能找個機會,讓他去做個閒散人了。
女官立在皇后旁邊,輕輕給她研墨。
皇后提筆,將那半成的大楚輿圖畫完:“放世子出來,削爵。”
*
樊靜倫與那三百個孩童又無罪獲釋,他從大獄出來時被冷風一吹,渾身凍得僵麻。
一件溫熱的披風裹在他身上,陸言攬著他肩膀上了馬車,把一隻正熱的暖爐揣進他懷裡。
他抱著暖爐打了個抖。
陸言指尖碰碰那蒼白臉頰:“最遲今晚,削爵的聖旨就會傳下來,好在侯府的產業守住了,阿郎覺得如何?”
樊靜倫往他懷裡縮了縮:“冷。”
陸言把人摟在懷中,溫熱掌心貼在樊靜倫臉上給他禦寒。
車裡加了厚厚的毛層,門窗全拉上,昏暗中,車廂裡那幾個小爐子正往外發熱。
樊靜倫緩了一會兒,不抖了,靠著陸言懶聲說道:“那爵位只是聽著好聽罷了,沒有實權,連皇帝都得搖尾乞憐。”
陸言眸色微凝,